这是迈克罗夫特·福尔摩斯的妹妹?!
最近一段时间,老爷为了见上这位传说中的“福尔摩斯”可是费劲心思,但对方始终不肯露面。现在,自称是他妹妹的年轻小姐登门拜访,不管是真是假,都得让老爷亲自见见才行。
“原来是福尔摩斯先生的妹妹,那没关系。”管家立刻鞠起笑容,“老爷会很高兴的,请二位跟我来。”
伊拉拉能感觉出身边的威克汉姆长舒口气。
紧张什么?这种程度的宴会,就算不让进门,也不会把他们赶走的。有钱人最好体面,伊拉拉心里门清。
她向管家微笑点头,拎起了裙摆。
步入庄园,眼前一亮。
不得不说,塞缪尔·格雷福斯很有品味,这庄园不管是位置还是典雅的装潢,都能看出对方并非靠着火柴厂大发横财的暴发户。
灯光让人舒适,音乐点到为止。客人并不太多,三两宾客站在一起,或闲聊、或举杯,很是放松。
这个时候,威克汉姆的脊背已经重新挺起来。
不得不说带个帅哥出门就是有面子,伊拉拉和威克汉姆往宴会厅一站,即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她环视四周,一眼就看到了角落里熟悉的影子。
詹姆斯·莫里亚蒂也在。
他与几名同样满身书卷气的客人站在一起,似是感应到了伊拉拉的目光,转过头来。
富丽堂皇的灯光流转,映照在莫里亚蒂的外套上,纯粹的黑像是吸收了所有光芒,变得稳定下来。
镜架之后,那碧蓝眼眸流露出淡淡柔情,而后他扬起笑容,遥遥朝着伊拉拉点头,却没有靠近。
威克汉姆非常不客气地冷哼一声。
“狗眼看人低的傲慢少爷固然可恨,”他开口,“但装模作样的骗子更是令人厌恶。”
这话好像轮不到你来说吧!
说不上来欺骗未婚少女和欺骗大英政府哪个更可恶,伊拉拉见威克汉姆满脸不忿,只觉得好玩:“所以呢?”
威克汉姆低头,脸上的嫌恶瞬间变成了含情脉脉:“所以,你与同龄男子眉目含情,我会心碎,伊拉拉。”
噫,有点恶心了。
但美男示好,伊拉拉选择忍一忍,毕竟画面还是很美丽的。
而且现在也不能和莫里亚蒂打招呼,他可是写明了自己不受格雷福斯先生欢迎。
因而伊拉拉收回目光,紧接着刚刚离去的管家折返。
“福尔摩斯小姐,”他温声道,“格雷福斯先生想要见见你。”
说着,管家抬手示意。
伊拉拉顺着指示看过去,就见到宴会厅中央,一名衣冠楚楚的绅士朝着她走了过来。
哎呦,伊拉拉不禁挑眉:虽然年纪大了,但长得非常好看。
和刻板印象中的血汗工厂资本家完全不同,塞缪尔·格雷福斯年近六旬,头发却只是白了两鬓。这没有让他看上去衰老,反而让深邃五官增添了几分岁月的韵味。
他一袭昂贵的礼服,却分毫不显奢侈,只衬出其文雅气度。
“福尔摩斯小姐、威克汉姆先生。”
格雷福斯先生在伊拉拉面前站定,微笑着向二人点头示意:“非常感谢你们能到来。”
伊拉拉由衷地扬起笑容。
威克汉姆:“……”
那皮笑肉不笑的小会计……现在是大学教授,也就算了!怎么她连老头子都喜欢。
他顿时气结:威克汉姆算是明白了,伊拉拉就是喜欢皮囊好看的,老少不忌。
“我是代替兄长向您道歉的,格雷福斯先生,”伊拉拉开门见山,“近日的社会情状不好,他实在是忙碌,连你的生日宴会也无法到来,只好由我这位小妹代劳。”
“这是我的荣幸才是。”
格雷福斯先生一点也不介意,反而做出很是高兴的模样:“谁不知道福尔摩斯先生有位年幼的小妹?你是第一次出席伦敦的社交场合吧,福尔摩斯小姐。”
这倒是真的。
伊拉拉从不在乎这些,还没想到这茬——怪不得莫里亚蒂希望自己出席呢!
格雷福斯先生想见迈克罗夫特,虽然他没来,但他的妹妹可是在格雷福斯先生的生日宴会第一次“亮相”,也是给足了面子。
“何况,市里确实不太平,”格雷福斯先生继续说,“他为罢工的事情操心,也能理解。只是我希望能有机会与福尔摩斯先生亲自交谈。”
准确地来说,是为罢工背后的事情操心,伊拉拉在心中纠正。迈克罗夫特又不是国会议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