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徒和其他人的区别在哪?
面具。
伊拉拉的思绪豁然开朗。
“我知道了。”她勾了勾嘴角。
格雷福斯这个老畜生,他可没给自己面具!这家伙口口声声说合作,实际上还是准备算计伊拉拉,就等着她在点燃致幻剂后陷入幻觉呢。
就算伊拉拉不死,他也能趁机抢过眼球吊坠。
既然如此,伊拉拉就真不客气了。
“就是还有一点,我不是很明白。”伊拉拉歪了歪头,“我觉得……”
“什么?”
格雷福斯没听清伊拉拉故意放轻的言辞。
他本能地弯下腰肢,与潜意识中认定无害的伊拉拉拉近距离。当格雷福斯的面孔与伊拉拉相聚不过一尺的时候,她绽开灿烂笑脸。
“你的主意糟透了,邪()教徒。”
清脆如银铃的声音在室内回荡。
伊拉拉直接将手中的蜡烛丢到地上的白磷粉末,火焰即刻升腾。
格雷福斯面具之后的瞳孔骤缩,却已来不及。伊拉拉空出的手直接摘下了他脸上的纯白面具,反手扣在了自己身上。
与此同时,她举起装着致幻剂的玻璃瓶,狠狠砸进火焰中。
没了瓶口的稳定剂,黄色粉末在火焰中炸开,淹没了伊拉拉和格雷福斯二人。
“面具有防毒作用!”伊拉拉对着莫兰和威克汉姆大喊,“按住格雷福斯,拿他的怀表,也别让他跑了!”
说完伊拉拉头也不回,直接撞向了幕布之后的活板门。
第54章 给莫里亚蒂一拳。
活板门比伊拉拉预计的要单薄。
她铆足了劲, 狠狠冲撞上去,幕布之后的门板被轻易撞开。伊拉拉一个踉跄,扑倒在地——
紧接着,身后一股巨大的力量, 牢牢牵制住了伊拉拉的脚踝。
该死!
她在地上猛然转身, 抬起空余的脚掌, 既不踢也不挣扎,反而是用鞋跟狠狠重击对方的手腕关节处。
伊拉拉一脚正中麻筋, 伸进来的手臂蓦然卸力。她抓住机会,连连后爬。
红斗篷的手臂摸不到人, 试图挤进来,但……
伊拉拉这才发现, 活板门后的空间, 居然只有通风道口大小。
现场的信徒,似乎是格雷福斯特别挑选的,全部为男性,而且身形高大强壮。
他们压根挤不进来。意识到这点后, 伊拉拉甚至有些后怕:如果来的是歇洛克而非她, 怕是等到炸弹引爆也没了办法!
她侧过头, 寻觅到活板门后另外一根没烧着的引线。
这根引线就在伊拉拉的手边,从活板门外的幕布连接到通风口的深处。伊拉拉摸了摸, 像是用什么很脆的金属制成, 她想也不想,直接将其拔断。
这样,就不担心光辉学派的人直接引爆炸弹了!
而后伊拉拉从仰躺改趴,朝着通风道深处前行。
虽然通道逼仄,但四处透风, 伊拉拉觉得,这里理应是伦敦地下水道的一部分,被格雷福斯私下改造了——尤其是伊拉拉还能透过两侧听到涓涓水流声。
她捂住口鼻,爬得更快了。
如此前行二三百米,视野豁然开朗。
伊拉拉从通风口跳下,更加确信这是地下水道改建而来:眼前是个大约二十平米的圆形房间,中间立着一个巨大的立柱。
绕过立柱,则是一个长廊,冷风一吹,带着白教堂区界面独有的臭味。
只是……
这根立柱一直延伸到天花板,直径约有一米。
一人高的位置被挖空了,凹槽里面,放置雕刻着精细花纹的金属笼子,笼中则放着极其复杂的装置。
那装置上了锁,里面有类似发条的东西“咔嚓、咔嚓”作响,中央的钟表并非前行,而是倒转。
距离倒退回12点,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
伊拉拉顿觉不好。
这还是十九世纪吗,不会是定时炸弹吧?!
…………
……
同一时间,辉光火柴厂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