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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2 / 2)

原来,江淩月,夏衍是真的闻过。

不止在路崇文的刀上,还在。

邱茗的指间。

那晚,他把人按在shen下的时候,无意中,碰了邱茗的手。

一股怒气从胸口喷涌而出,夏衍一箭步迈上,两手狠狠扯下邱茗的衣领,质问道:“那香味沾上便难以抹除,你会牵扯出多少人,你知道吗?你在乎吗!”

“那是他们私结朋党在先!”邱茗卸了对方的手,毫不留情还击,“若非毫无关系,怎会轻易走动,要怪,就怪他们交友不慎吧,稍许挑拨便分崩离析,夏衍,你说说,如此瓦合之卒,凭什么要在陛下面前,脏了陛下的眼。”

“所以,根本无人状告吏部尚书谋反,是吗……”夏衍感觉自己的声音在发抖,“整件事,从一开始,就是你们行书院协助皇帝自导自演。”

“夏衍,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邱茗当真是玩够了,一点耐心都不剩,挥了袖子悠悠地说,“你好不容易查案立功,肆意揣测圣意,就不怕罪加一等?”

吏部尚书被告密,凤陵台监察御史遇刺,羽林军心存不臣,一些列逆党仅靠一味江淩月便顷刻间灰飞烟灭。

那一夜,夏衍忘记了自己如何总愤恨中清醒过来,也忘记了自己是如何放开邱茗,才没让行书院的府兵杀了自己。

只记得那抹月色的身影,背过飞雪,浑然消失在黑暗中。

在寒夜的风里,没有一片雪花能孑然一身。

寂静的长院灯火依旧晃动,吹过上京的风,从未停歇。

夏衍独自面对空落的院子,一拳砸在廊柱上,雪花振落。

“该死……”

第10章

“茗兄,长史大人说卷宗记载不实,”华师醉一沓审问笔录堆在邱茗桌上,“咱们要改改吗?”

“不用。”邱茗手上动作未停,案件材料均已齐全,随着笔杆搁下,他也跟着长舒了口气。

凤陵台案尘埃落定,吏部尚书、监察御史、礼部侍郎串通结党,沆瀣一气,密谋朝中起事,不想一封告密信令他们方寸大乱,监察御史欲退出遭灭口。

随着凶手、羽林军校尉路崇文问斩,这场暗流涌动的政变运动,在还未被人觉察之时便被沾着血腥的利刃刀剑彻底抹除。

邱茗木然坐在案前,盯着桌上的卷宗许久,一摞纸张浸满墨香,一字一笔,他都一清二楚,他可太明白那是怎样一番胡言乱语。

正想着,他发现,自己的拇指上沾了墨汁,不自觉地抬手,轻闻指尖。

淡雅的味道已经散了。

两月前,天气渐冷,他做了香囊辅以活血之药,淡雅的味道足以提神,因打着皇帝的名号相赠,朝臣们多少给了他这个面子。

只是没人知道,邱茗赠出的部分香,里面掺了一味江淩月。

他抱着卷宗缓慢地步子走出行书院,天上的雪早停了,但冰冷的空气吸入肺,还是让邱茗咳出了声。

应付完了刑部和大理寺,他需要把凤陵台案的卷宗送去案牍库,只是今早在大理寺决议的时候,大理寺少卿颜纪桥高仰着头对他鼻孔出气,若不是他爹大理寺卿拦着,这位少卿大人恐怕会当场给邱茗翻个白眼。

宫里长街孤寂,天寒地冻本就少有人走动,邱茗就这样深一脚浅一脚踏在雪中,步履轻盈,衣衫起落,于旁人眼里就像在舞蹈一般。

他就这样静静地,独自进行着一场无人参与的游戏。

好像那天,江州下雪的那天,自己也是这么回家的……

咣当一声。

邱茗一脚险些踩空,一转头。

不远处一个小年轻一脑袋栽在雪里,书本散落了一地,只见小年轻稀里糊涂摸爬起身,蹭了满身的雪,活像个雪人。

一本书摔倒邱茗脚边,他躬身捡起,递给了那人。

可刚伸出手,他就后悔了。

季常林抹了把脸,看清了眼前人,嘴角乐到飞起,“望舒兄!”

这称呼听得邱茗不自在,扔下书扭头就想逃,可季常林连雪带书抱了满怀,三步并作两步追上。

“望舒兄,你也去案牍库?真巧,我也是,”季常林好不容易逮着机会,话讲个没完,“一些前朝文书旧案,太子殿下最近研读史实,这不,今日都差我来三趟了。”

“太子殿下用心,日后必有可为。”邱茗硬着头皮敷衍。

提及大宋的这位太子殿下,他倒是略有耳闻。

太子魏亓,女帝赵知维和先帝次子,因上书替罪臣伸冤惹母亲大怒,遂责令其居东宫思过,这一“思过”就是四年,现如今空坐一太子的名号,朝上事根本参与不了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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