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没等小家伙蹭够,一团影子扑到人背上,从后面搂住腰,鼻子嗅到发间,可劲吸了一口。
“和竹石带来的蒙古大夫聊什么了?看你又在想其他事。”
“不是什么要紧的,”邱茗停了会儿后道,“战场上的事非我所长,这次行动你们几个去,后备的情况,我多少想了解一二。”
“白天颜子恒他们来过,对竹石的安排,副史大人还有不满意的地方?”
“燕山到雁门关少有险峻地势,既然此处特殊,戎狄的人不会算不到,可能格外防御,我担心你们埋伏在那不安全。”
邱茗被突然抱住,瞬间精神,手抖了一下,另一边戕乌正享受着抚摸猝然打断,不满地大叫,而后迎来一巴掌,乌黑的羽毛飘落,阿松愤愤飞走,边飞边撒气。
没一会便听见屋外传来宋子期的叫骂声,还有竹简之拍手助威,说宋大夫乌羽挂身,可以来雁军滥竽充数了。
反观屋内,得逞之人坏笑:让你占便宜……
几日安心修养,夏衍的伤好得差不多了,然而少将军可不管真好还是假好,逮住机会就不要脸往人身上赖,借口不舒服,要摸,要抱,讨药吃,不胜其烦。
“一千人打头阵,一千人伏击,云炎带兵堵去路,兖北的马再快,小爷保证他们走不出十里。”
“戎狄铁骑作战以迅猛著称,防守力极强,别和他们硬拼。”
“放心,有竹石呢,大漠作战有经验,容风也能上战场了,肯定让那群人吃不了兜着走,之前被摆了一道算他们走运,折了的弟兄们,小爷加倍奉还。”
夏衍声音慵懒,紧贴的皮肤温热交织,邱茗侧眼看了身后人叹气。
“吃过亏,下次别再犯了。”
“好。”
好字尾音拖长,轻柔的幽香过肺,陶醉人不自知。
“月落。”
“嗯。”
“我伤口好痒,帮我换药可好?”
手掌揉搓腹部,腰后有东西顶得过于明显,邱茗默默叹了口气,有伤在身的人,今晚就顺他的意思吧,拍了手背起身。
“别动了,我去拿药。”
夏衍一听,当即蹦老高,哗得撩开后摆,一屁股落椅子上,正襟危坐。
宋子期制的药膏不难找,黑色膏体黏腻,敷在伤口上清凉消炎,特意加了薄荷掩盖血腥味。邱茗手里拿小盒打量椅子上嘴角快开到后耳根的少将军。
“里衣不解开,我怎么帮你涂。”
“拿剑手扭了,你帮我解。”
真的越发过分了。
邱茗哼了声,手指勾开衣带,浅白衣衫散开,男子身材健硕肌肉紧实,胡乱缠绕绷带,拆开后,腰部左侧赫然出现血窟窿,已经结痂,黑红的血块边缘皱起,格外骇人。
邱茗心头揪起,沾了药膏,闷头涂在愈合的伤口处。
冰凉的膏体推开,夏衍看着眼前人精致的面庞,披散的墨发撩过胸前,扫得发痒。
虽说休息了几日,可竹简之他们隔三差五坐面前商议要事,宋子期更是来回送药不得消停,两月多未见的人近在眼前,自己身子没好碰不到,一遍又一遍闻着邱茗身上的香味,枕在手上,睡在枕边,可把夏衍难受坏了。
不安分的人再也按耐不住心情,一把将对方抱下。
邱茗没防备,径直坐人腿上,被什么东西撞到了,忽而耳根发烫,心脏不可抑制地加速跳动。
“夏衍……你这样,我没法给你上药……”
“药就在我身上,”说话人贴上耳畔,热气焦灼,“想让我怎么上?”
邱茗脑子轰然炸响,尽管习惯了两人独处时夏衍的不要脸,可每次事前调情言语简直不堪入耳,憋下气回怼。
“你别太过分。”
“月落……让我抱一会……”
夏衍气音慢慢,稍用力便揉开了他的衣襟,随后埋下脸、沉没在发间,无可救药地吞噬肩颈处的体温,低言恳求。
“让我抱一会,好吗……好久没抱你了……”
多久?
一个月,还是两个月?
他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