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良鲤伴粗略了辨别了一下,“全是补品,虽然不一定起效,但总是没什么错处的。”
散兵问了他的名字,便摆了摆手放他离去了。
两人回到屋内,还没问那个男人的事情,就看到和叶迎了上来。
“妾身想起了一些事情,”和叶眼睛明亮,语气却还是不急不缓的柔和,“那是妾身病重的时候,楼里的女将严苛,只盼着靠妾身的病柳之姿榨取最后几分资金。”
“那是十分风雅的公子,他怜惜地问妾身有什么想要的。”
“妾身那时自知命不久矣,便也懒怠了些许,便直说唯一的愿望便是死后仍能与年幼的女儿相伴,即使是转生为夏虫,一年一会也无妨。”
“他晚上也并未对妾身做什么,只是笑着允诺妾身一定会如愿。第二日的宴席上,从旁人口中妾身隐隐得知那位公子是一位颇为知名的阴阳师。”
“第三日他取了妾身的一缕头发,做了个香囊嘱托妾身莫要打开,未来必能如愿。”
“喔?”散兵习惯性的侧头想要去看身边的奴良鲤伴,却与一双小小的金豆眼对上,一时凝噎,复才扯了扯唇露出另一个嘲讽的笑,“可惜,这位阴阳师显然未能说到做到。”
他看着和叶,将那个男人的话复述给对方,“……看来那个家伙不过是个徒有虚名之辈罢了。”
和叶表情一时凝滞,唯有那双眼眸中流露出难以言说的悲恸和愧疚,散兵侧过头皱眉幽幽道:“世间承诺便是多半如此,你应当早就习惯了才是。”
他们站在门口,又不曾刻意遮掩,屋里的纱重自然听的真切,她握着扇子轻轻敲在小臂上,“若说阴阳师,不久前确实有一位手持着乌骨扇的男人来过。”
她敲击的速度急切了些,声音里有些茫然,“不知为何,我一时想不起那人模样了,只记得他身上佩戴着一枚鹤纹玉佩。”
散兵看向了奴良鲤伴,声音低沉道:“你觉得呢?”
后者歪了歪头,身后的尾巴扫了一下,“信息太少了,不一定就是他。阴阳师里喜欢这样打扮的并不少。”
两人指的是给予照姬父亲西川先生灵感的阴阳师。这两起事情都与阴阳师有关,这个数量有些微妙,若说是没关联,只是纯粹的偶然,难免有些不甘,但若是认为是一个人,又有些牵强。
“他看起来似乎是好意。”
“让人失踪的好意?”散兵嗤笑一声,转而看向纱重,“这是澄香的常客吗?”
“他便是想要迎娶澄香的几个人中最勤快的那个。”纱重给出了确定的答案,她有些难过,“若是我平日里少提一些和叶就好了,也许她就不会那么执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