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好稿件后去洗漱间洗了把脸,冷水冻得人更加清醒。正对着镜子检查黑眼圈,就听见客厅传来熟悉的脚步声。紧接着第六席的带着点紧绷的声音响起,是散兵在喊她,苍木打开门探头出去:“我在这儿。”
见她还在,散兵的神情才变得轻松了些,他审视的目光在苍木脸上打量了一圈,问道:“你在干吗?”
“洗脸啊。你看不出来?”苍木翻了个白眼,把门关上了。
她再度打开水龙头,水流声稀里哗啦,这边响起了洗漱间门锁开合的声音,紧接着是少年踏步而进的脚步声。
苍木无奈极了:“你是猫吗?怎么人干什么都要跟着。”
散兵听到这句话,分为不屑地哼了一声,警告道:“别拿那种弱小又无能的毛茸茸生物与我相提并论。”
哇哦!苍木洗着脸,不忘在心中感叹:老傲娇怪了。
随即她感受到后背被盖上一件什么物什,隔着一层衣物,厚重触感从背后滑下,被一双手眼疾手快接住,再往上重新盖了盖。
与此同时响起的还有第六席口是心非的警告:“送你的……敢嫌弃就死定了。”
门锁再度传来开合声,显然是送完礼物的人已经快速离开。
苍木困惑地用毛巾擦干脸,这才有时间去看这件刚刚送来的礼物——一件鲜红的漂亮狐裘。
她试了试,刚好合身,这件狐裘的颜色极好,穿上后衬得她的气色看起来都健康了不少。
送它大概是怕自己冷吧,毕竟马上就要到至冬了,而自己平日里穿的衣服不是露腿就是露背,在温度面前全是一些中看不中用的漂亮废物。
明明是很好的礼物。苍木心中怜爱了一下,送礼都要挑一个她看不见也没办法回绝的时间点,还要放狠话,他的自尊心真是又高又脆弱。
想要让送礼物的人开心,最好的办法就是立刻把这件礼物使用上。
想到这里,苍木特地卷了与之相配的卷发,又上了点妆,才走出去。
“好看吗?”她跑到坐在沙发上的散兵面前转了个圈儿。
列车上铺设了暖气管道,根本不冷,豪华包厢的地面更是地毯通铺,走到哪都像是踩在了云端。
因此苍木连鞋都没穿,只穿了一件睡裙,不动时还无事,一转起圈来,线条优美小腿和脚踝就从狐裘下面露了出来,白得耀眼。
散兵正在看书,闻言瞄了眼,用懒洋洋的声调嘲讽:“看来某些人只顾着好看,连脑子都被冻掉了。”
“什么嘛。”苍木瘪了下嘴。她要真没穿这一身儿就出来,指不定这家伙以后要怎么挑鼻子瞪眼、冷嘲热讽地对人呢!真是口是心非的傲娇。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