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在场众人也没有什么跳舞的心思。
散兵率先打破这层伪善的气氛,戴上斗笠:“舟车劳顿,我要回行宫休息了。”
公鸡面向苍木:“既然如此,苍木小姐,至冬宫的偏殿还有空余——”
“我和【散兵】先生一起就好。”她微笑着,干脆了当地截断了公鸡的话语。
仆人皱了皱眉头,道:“这是否有所不妥。”
苍木只是微笑。
富人双手交握:“来者是客,自然要诸事以苍木小姐的意愿为先,更何况她身为异国人,我们并不能用至冬的礼节来束缚她。”
当你位高权重的时候,自然会有人站在你的立场上为你着想。
晚上苍木睡在床上时,不忘跟散兵念叨这事。
少年揽着她的肩膀,有一茬没一茬的听着,不时应和几声。
房间里的灯全关了,只留床头一盏小小的昏黄灯光,照着周围的方寸区域。
苍木念叨念叨着就困了,边打着哈欠边去伸手拉灯:“睡了睡了,明天还要去这边的至冬分社看一看情况,还有报社的稿件也要交了……”
她大概是困极了,念着念着趴在少年坚实的胸膛上就睡了过去。
但第二天的苍木却未能如期按她所念叨的那边,前往报社进行工作。
夜半时分,她便不知怎么起了高烧,浑身烧得滚烫,察觉到温度异常的人偶及时醒来找来了医生。
医生也知道这莫名出现在执行官行宫的少女,身份非尊即贵,不敢有所拖延,使出了浑身解数来治疗,甚至恨不得以命相抵。
但苍木的高烧还是时断时续,烧得她意识模糊,攥着散兵的手,不让他离开,偶尔虚弱地喃喃他的名字。
他大概明了,在这个陌生国度,苍木唯一所能稍稍信任的只剩自己,于是便越发怜爱病床上的少女。
衣不解带地陪伴在病床旁,亲手照顾,给她喂水,擦洗身体。
只可惜这种怜爱的情绪并不能帮助苍木好转病情。
就在她又持续了两天高烧后,一位苍木和散兵都不愿意见到的人,终于步入了这座行宫。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