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会的。”兰堂如此断言,随即瞥了一眼怀中少女,轻声道:“抱紧我。”
女孩不明所以,但还是紧紧攀住了他的脖颈。
队员还在嘲笑兰堂的天真,下一秒,他被兰堂单手掐住脖子,提到半空,任凭他如何挣扎,那只手都牢固得宛若铁铸。
天知道这个看起来瘦弱畏冷的青年哪来这种力气?两人的身高可是相差无几,他单手抱着个柔弱少女也就算了,怎么还能一只手就举起和和自己几乎等重的成年男性呢?
手掌逐渐收缩,被举起的男人因缺氧而面色涨红,但兰堂的语气却一如既往地平静:“队长怎么会知道呢?在这儿只有我们,你肯定不会乱说的。”
“对吗?前辈。”他如此问道。
少女茫然地看着这一幕,不安地咬着嘴唇。
男人拼命点头,身体砸落在地上的声音让人疼得感同身受,但他咬着牙,什么也没喊,只是仓惶爬起,深深地看了面前的青年一眼,然后头也不回地跑走了。
暴力带来的震慑是如此鲜明,她看着,失神良久。
直觉没有出错,虽然不明白名为“兰堂”的男人有什么目的,但起码他不会把自己卖掉,姑且算是好心人。
她洗完澡,穿上新衣服,男人把买来的羊奶粉一分为二,一半给她,一半喂猫。
“叫苍木是吗?”他重复着这个名字:“听起来不像日本人,你要回自己的国家吗?”
苍木犹豫很久,才小心摇头,兰堂意识到自己提了个糟糕建议——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出现在走私船上,但显然不会是出自少女的自愿。
根据苍木的自述,她被绑上这艘船,但中途船上发生了混战,有一拨人和原有的船员打起来,她借着这个空隙挣脱绳索,在混战中躲到了休息室,把自己藏了起来,获得了暂时的安全,但厨房一直有人,她找不到吃的,全靠母猫叼来的食物,它大概把她当成了孩子,包括后来那个管道,其实也是隐藏的猫窝。
但船靠岸后兰堂所属的组织又一次和船上人发生了冲突……她才没能跑掉。
谁会想到有人带着毛茸茸的耳罩也能捕捉藏在聊天中的响动呢?
“你在日本有熟悉的人吗?”他继续问。
“mama。”全世界的语言各异,唯有这个词出奇相似,她生疏地说:“在这里……但是,不知道。”
女孩流露出沮丧的表情,兰堂不擅长安慰人,尤其是无处可去的少女。
他望了一眼吧唧吧唧喝奶的小猫,了有所悟,把羊奶杯子往她的方向推了推。
苍木迷茫地喝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