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苍木本人的意愿如何,就不在森鸥外的考虑范围内了,毕竟生死大事前,忍让仇恨也是应该的。
红叶的手机响起,她没接,只是看了一眼后便挂断,再度开口时明显仓促了许多。
“苍木姐,我会每周下来看望你的,这是手机,有什么需求可以发短信,后勤部会给你送来。”尾崎红叶贴近她,像个姐姐一般为苍木整理围巾,并毫不避讳魏尔伦的存在,直接道:“如果这家伙敢欺负你,就直接打给我!”
魏尔伦轻笑一声,显然是觉得这说法颇为有趣:“无需担心,我会尽我所能照顾好她。”
不,由你来照顾就是最大的虐待了。
红叶深深看他一眼,不舍地握了握苍木的手,跟她做了最后一次道别,随即大步离开地下室。
现在这片区域只剩下他们两人,即使无法目视,她仿佛也明白自己被男人的影子笼罩着,攥着手杖的骨节发白,浑身紧绷的姿态着实让人联想到进入陌生环境的小动物。
“先带你去卧室如何?把行李放在那。”男人微微弯腰,放缓了声音,温和得若是让以往的特战力总局的同事看见,必然会不假思索地断言他中了精神系异能。
苍木咬着唇,从魏尔伦的角度,能看见那一小块淡粉色的唇肉被雪白如同贝壳的牙齿咬得发白,又在松开的瞬间回血,最后定格在一种隐约的肿红色上。
他意识到自己看得太过仔细,移开目光的瞬间听到一声谨慎的“嗯”,并不是从鼻腔,而是喉咙的深处,借由舌尖跃出。
但苍木并没有把手伸出,她还畏惧并厌恶着一切和魏尔伦有关的接触,因此只抬高了手杖的另一端,示意对方牵住。
如果是别人,或许眼下已经成了重力操控下的又一战绩,但对于苍木——
“小心脚下障碍。”暗杀王好脾气地握住了盲杖,另一只手提起行李,以一种近乎憋屈的速度为她带领着方向。
没办法,谁让他的身高过于优越,如果按以往步伐行进,只怕正常状态的苍木也要小跑着才能跟上。
进了卧室,苍木扶着墙,小心翼翼将房间内摆设摸索一番,在心中牢记它们位置,她摸着松软的被褥,察觉到了一丝异样:“这是……你的房间?”
魏尔伦将行李箱放在茶桌上:“我本以为不会有其他人来。需要更换床单吗?我保证它们都是干净的。”
少女摇了摇头,用礼貌的身体本能道了声谢,她似乎还想问什么,但又显得茫然无措,因此只是握着手杖,坐在床边,竖着耳朵捕捉魏尔伦的动静。
行李箱被打开,他原本只是想取出些苍木或许会用得上的生活物品,却没想到平平无奇的箱子内暗藏了巨大惊喜——开启的瞬间,卧在箱子正中间,毛绒绒的猫瞪大了眼睛,迷迷糊糊地朝人“咪”了一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