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怪,他无缘无故给自己道什么歉?
虽然平日里把工作推过来的行为不在少数,但苍木总觉得对方并不像是会在离开前对平日里的无礼行为表达忏悔的人。
她对着手机屏幕陷入思考,皱起的眉毛和鼓着的脸颊都使苍木比往日里看上去更为生动。
魏尔伦端着盘子出来时看到的便是如此一幕,他情不自禁透出三分笑意,将骨瓷盘子轻轻放到她面前,落出些许声响以示提醒:“请品尝,小姐。”
苍木道了声谢,把手机放下,开始应付今天的这顿进食。
她吃得很慢,因为胃实在难受,并无食欲。魏尔伦刚刚的话的确说对了,她不该空腹喝冰饮,开始痛了。
男人看出她的不适,叹了口气,按住她拿叉子的手:“不喜欢就别逼着自己吃。”
他那张漂亮的脸上出现了复杂的神情,既有失望,又夹杂着自嘲,不知情的人看到了准会心碎。
若是从前,苍木多半会顺水推舟减少交流,不知不觉让这个误会一直延续,但现在,她决定做出一些改变——
“我胃好痛。”她没怎么演过戏,但好在此时也无需多少演技,发白的唇色和虚弱的声音做不得假。
她抬头,宝蓝眼瞳里带了些恳求意味:“能给我找些药吗?我痛得动不了了。”
并没有,但这是她以前对兰堂先生撒娇时的绝招,屡用屡胜。
果不其然,魏尔伦立即神色紧张了起来,他翻箱倒柜地找出胃药,又接了温水递到苍木唇边,看着她服下。
苍木吞了药,却还是眉眼恹恹:“还是痛。”
“药效没那么快见效。”魏尔伦耐心哄着她:“你愿意躺一躺吗?或许会好一点。”
她点头,男人便小心将人抱到沙发上,又找来毛毯盖住身体,垂落的布料与地面形成一个隐秘空间,猫不懂人类的弯弯绕绕,很兴奋地扑了过来。
魏尔伦捏住它的后颈,拎进自己怀里:“别打扰主人。”
胖嘟嘟的猫委屈着,不敢置信地拉长声音:“咪——”
“乖宝宝。”苍木朝它伸出手:“来妈妈怀里。”
“会不会压坏你。”男人迟疑着,猫的动作却更快,当他钳制一松就不假思索跳到沙发上,用脑袋拱开毛毯一角,最后把头枕在苍木胳膊上,悠闲地甩着尾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