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木?”魏尔伦迷惑地看着她,倒是没有贸然上前:“别伤了自己。”
她也不知自己为何愤怒,为何恐惧,只是颤着声音,紧紧握着刀:“你害了我那么多次还不够吗?为什么什么都不放过!你有这张脸想和谁谈不行为什么一定要来招惹我!!!”
“我什么都没做错!”她忽然绝望地大哭起来:“我什么都没做错,也从来没主动杀过人……那个人我不开枪他也会死……我也不是有意……都是你们!都是你们逼我拿枪的!”
苍木的话语颠三倒四,明显是受了刺激,魏尔伦愕然地看着神情癫狂的她,生怕她受伤,想要将刀具收缴。
不料这一举动却极大地刺激了苍木,她尖叫一声,朝魏尔伦扑过来,锋利的剔骨刀刺进肩头,最终卡在了骨头上。
霎时间深灰的面料就被濡湿,空气中也有铁锈味弥漫开来,苍木绝没想到这一刀能刺中,吓得跌坐到地上,手脚并用地后退,一时之间眼泪都忘了流:“你,你怎么不躲!”
“这是我欠你的。”魏尔伦脸色平静,除了失血造成的略显苍白,他连眉毛的弧度都不曾变动:“苍木,我深知自己做了太多伤害你的事情,所以你想报复也好,发泄也好……”
他说着,反手握住刀柄,硬生生将入骨的刀拔了出来,又小心调转了方向,握住刀刃,示意苍木来拿:“都是我应当的惩罚。”
“疯子……”她吓得捂住眼睛,可听到刀具落地的声音又忍不住捡起,哆嗦着自我催眠:“你一定是装出来的,你就是想让我放过你。”
魏尔伦只是鼓励般的微笑,苍木被这不合时宜的表情刺激得无法思考,等她回过神来,魏尔伦身上已然多出了深浅不一的新伤口,空气中满是腥味。
可他依旧在微笑,仿佛那些伤口不曾存在,苍木彻底破防,她丢下刀,红着眼,双手攥住男人脖颈发力,那张自始至终都从容平静的面容终于抵不过生理本能,有了波澜。
可她还是下不去手,最后关头,苍木卸了力气,明明是施暴者,却反倒受害者一般崩溃大哭:“不是这样的,我要你恨我,我要你恨兰堂,谁让你想开了!谁让你表白了!”
她的计划,她的复仇,全部失败了,都是因为他自作主张的表白!!!
听到哭声,还在咳嗽着的魏尔伦顾不上伤痛,慌忙将她抱在怀中安慰,苍木搂着他的脖子,哭得几乎背过气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