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 他一路哼着歌。 【干饭时间到!我要干饭!我要干饭!干饭时间到到到!】 池苏鹿没有池祈的豁达,她有偶像包袱。 此时此刻,她的心情沧桑的像是辛辛苦苦要了三天饭的乞丐,好不容易讨到一个馒头,却不小心摔了一跤,不仅牙摔没了,馒头也滚到臭水沟里了,有种没力气继续去要饭的无力感。 这档综艺,给她带来了不可磨灭的记忆,将会成为她人生中的最后一档综艺。 正emo着,跑调的刺耳歌声钻进了她的耳朵里。 池祈远远看到一抹熟悉的声音,开心的小跑过去,并试图用他优美的歌声达到治愈心灵的效果,“对所有的烦恼说bye bye,对所有快乐说hi hi!” 他问,“姐,你心情有没有好点?” 池苏鹿在风中凌乱:听我说谢谢你,因为有你…… 该说不说,歌声成功的让她忘掉了社死的烦恼,从某种层面上说,也算是完成了目标。 “过程不重要,结果对了就行。”对此,池祈洋洋得意的表示,“我就说我的嗓子具有传递笑容的力量。” 池苏鹿恍惚着说,“是啊,你的嗓子就是个笑话。” “???” 池祈尖叫,“你是在阴阳怪气我吗?” 【亏我特意出来找你,你竟然这样对我!告到中央!我要告到中央!】 池苏鹿脑瓜子嗡嗡的,“别吵了,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那怎么行?他还等着干饭呢! 池祈费尽心思的劝慰,“姐,随心所欲的吃吧,别在乎别人的眼光,假如有人嘲笑你,那就把他们都给吃了。” “......” 池苏鹿问,“你眼里除了吃还有什么?” 池祈拨了拨刘海,遮住了左眼,毫无预兆的开始发神经,“左眼,是为了忘记你。”甩了下头,刘海来到了另一边,“右眼,是为了记住你。” 他突发恶疾一般,左右摇晃,眼神迷离,“我记住了你,又忘了你,他们都叫我king,也许,我们本就不该相遇。” 池苏鹿绝望闭上了眼睛,是为了不再看见癫狂的池祈。 如果她有罪,请让法律来制裁她,而不是让她拥有一个时不时抽风的弟弟。 池祈发完了疯,正了正神色,认真的说,“公主请吃饭。” 【吃吧吃吧吃吧,不吃饭晚上会做饿梦的,而且大家都等着你呢!事已至此,别管那么多了,先干饭吧!】 自己不吃饭事小,耽误了别人吃饭就是不应当了,池苏鹿不愿再受折磨,“吃吃吃,走吧。” 耳边终于清净下来。 回到屋内,节目组已经烧好了饭菜,香气扑鼻。 见池苏鹿出现,桌子旁边的几人,看向她的眼神都有些微妙,然而并没有将事情戳破,拿捏着分寸,维持着表面祥和的氛围。 池祈扫了眼四周,“怎么空着一个座位?” 【又是谁在闹大少爷脾气?到底能不能开饭了啊!】 叶满出声解释,“陆锦阅和江别山白天比赛摘橙子,赌注是今晚的晚饭,输的那个人不能吃。” 结果显而易见,不在房间的那个人,也就是陆锦阅输掉了比赛。 离谱,但的确是两人能做出的事情。 [好能闹腾的一对小情侣,锁死吧,就别霍霍别人了。] [再说一万遍,cp不是粉,嗑个p的糖,都是假的好不好!沾上你们这些蛆真倒霉!我家哥哥可是直男没礼貌的糊咖少蹭,滚远点!] [get不到山遥路远吗?没关系,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口味。在这漫漫人生路上,总会遇到与你志同道合的人和爱好不同的人,我们要尊重差异性,希望你未来一切都好,没品位的东西。] [恐同即深柜,骂我担就是爱我担,或许你自己还没意识到,不知不觉就已经和我担深度绑定了吧,真正的路人都是划走而不是追着骂哦,恭喜入坑。] [我嗑cp还要听你意见?那我嗑什么cp?听你嗑头得了。] 余下的几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不该开吃。 嘉宾们你看我我看你,看天看地就是没有人动筷子。 最后还是江别山开口说,“大家先吃吧,给他留点饭就行。” * 陆锦阅走的不远,隐约还能嗅到饭菜的香味,肚子不争气的咕咕叫了两声,接着他心虚把肚子捂住了。 然后对着后面尽职尽责跟拍的摄影师,闷闷的说,“我不饿的。” 他在心里唾弃自己,人家又没问你饿不饿,少自作多情了。 陆锦阅感觉自己的做法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真实写照,羞恼的别过半边身体。 没想到摄影师宠小孩似的点了下头,顺着他的话说,“你不饿。” “……” 还不如不说。 陆锦阅打破凝住的空气,善解人意道,“别拍我了,你去吃饭吧。” 摄影师摸了摸鼻子,残忍的说出了事实,“我提前吃过了。” 陆锦阅再次别过脸,还是不长记性,又自作多情了。 身体仿佛被掏空,饥饿像是巨大的漩涡,将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陆锦阅其实早就后悔了,但拉不下面子,让他对着江别山那张讨人厌的脸服软,别说这辈子了,下辈子都不可能! 他烦闷的踢着石子,偷偷在心里面骂了一万遍江别山。 常言道,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满心绝望之际,远处竟传来了断断续续的吆喝声,“馒头,馒头。” 卖馒头来了,是香香软软的大馒头。 陆锦阅燃起了希冀的火苗,赌约说的是不吃节目组准备的饭,但没规定不能自己买。 他买馒头吃,合情合理。 陆锦阅喜悦的挥了挥手,“这里!这里!来这里!” 身影逐渐走近,精神抖擞的大爷来到了他的面前。 两人皆是充满希望的望向对方。 大爷眯着眼睛看了四周一圈,疑惑的问,“馒头呢?” 陆锦阅看他空空荡荡的双手,也问,“馒头呢?” 什么情况? 大爷急眼了,质问道,“没看到馒头你为什么要喊我?” 陆锦阅一头雾水,反问道,“您不卖馒头,为什么要吆喝馒头?” 卖馒头?大爷的脑筋转了过来,他拍了下手,“我家狗叫馒头,你看见我家狗了吗?” 闹了半天,空欢喜一场,陆锦阅心灰意冷的说:“没看见。” 他突然发现自己也不是特别的想吃馒头,还有就是,下次别给狗起名叫馒头了。 [原来满心欢喜也能瞬间转变为两看向厌,两两相望,唯余失望。] [不同频的话,双向奔赴也没有用。]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