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紧紧黏在土松的狗脸上,“大爷,我能摸摸吗?” 大爷笑着问,“喜欢啊?” 池祈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嗯嗯!喜欢!” 大爷热情道,“以后生小狗崽了,送你一个你要不要?” “要要要!”池祈得寸进尺,“可以让我选吗?” 众所周知,狗狗一窝可以生很多崽崽。 大爷大手一挥,“包的!” 大爷,好人! 池祈凑过去,“大爷你好潮流啊。” 大爷比了个向左的手势,“那当然,时代在进步,我不能落后啊。” 池祈顿了两秒,委婉的说,“您也没必要什么都学。” 大爷已读不回,自顾自的打开了话茬子,“你猜猜我今年多少岁了?” 池祈说了个中规中规的数字,“五十?” “我六十六了。”大爷骄傲的说,“看不出来吧?” 池祈竖起大拇指,“这岁数吉利!” “好心态决定男人的一生,我就是心态好,该吃吃,该喝喝,遇事不往心里搁,所以才显年轻。”大爷敲重点,“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懂?” 池祈用力的点头:懂!等他老了他也到处乱说。 大爷欣慰的摸了下并不存在的胡子,“不错。” 两人结伴往前走了一段小路,池祈随口问了句,“大爷,你要去哪里啊?” 大爷这才想起出来的目的,“我孙子的玩具蛇不见了,我出来给他找找。” “……” 好巧啊,我刚被这玩具蛇吓一跳呢,池祈目光幽幽的望着土松,就用你的崽来当我的精神损失费吧。 他平复完心情,“我知道在哪。” 大爷击了个掌,“正好,你带我过去。” 等找回了玩具蛇,大爷问,“你们下午是不是在池塘边上钓鱼了,我告诉你,我钓鱼可厉害了,每次都有好多人围观我。” 他问,“对了,你钓了几条鱼?” 池祈不好意思的说,“没……没钓到。”他脑子一轴,来了句,“我还年轻,钓不到鱼是正常的。” 说完他就后悔了,出门在外,身份是自己给的。 大爷叹息,“年轻这个借口,你还能用多久?” 长辈说的话往往直击灵魂,池祈羞愧难当,默默垂下了脑袋。 “等你到我这个年纪,你就……”大爷话锋一转,笑呵呵的说,“你就能找了新的借口了,我每次被我老伴揪着耳朵骂的时候,我就说自己老了不中用喽。” 池祈,“……” [哈哈哈哈,你大爷终究是你大爷。] [总结:15岁以前:我还小,我不懂。15—25岁:我还年轻,没经验。25—35岁:我也不年轻了,别折磨我35—45岁;人到中年,有心无力了 45—55岁;我更年期55岁+,我老了,不中用了。] [一想到我老了以后这能这样逗年轻人,我都忍不住笑。] [还有三十多年,想想就令人激动。] [莫欺少年穷,中年人不容易,老了不中用了,死者为大。] 乔逾景给况野找来了碘伏,消完毒后,他拿出了创口贴。 况野抽回了手,“为什么这个上面有小猫咪的图案?” 乔逾景说,“药店只有这种款式,别的都卖完了。” 况野拒绝,“我不贴。” 乔逾景也不强求,“好,那就不贴了。” 留着他自己以后用。 乔逾景刚把创口贴放回包里,拉好拉链,况野就改了主意,别别扭扭的说,“我还是贴吧,毕竟是你幸苦给我买回来的。” “。” 你不早说?非要等到我把东西都收好了再说。 反复无常的态度让乔逾景想起了某个渣渣,他怔愣了几秒。 况野看他动作一顿,又犹豫了,“算了,还是不贴了。” 乔逾景抿了下唇,“贴吧。” 况野说好,伸出了手指头。 这架势……是要自己给他贴?乔逾景没在意,撕开了创口贴的背面,认真的给他粘在了伤口上。 况野低头,看到了乔逾景纤长的手指和白皙的手背,干净漂亮,比他前阵子见过的手模还要好看。 “好了。” 况野回过神来,眼神飘忽,“谢谢。” 牛库录不知从哪里找到了一个哨子,挂在了脖子上,嘟嘟的催促众人集合,“时间不早了,大家抓紧啊,快点清理食材,我们争取早点吃上饭。” 池苏鹿莫名,“食材要我们自己清理?” 牛库录理所当然,“对。” 叶满提出疑问,“导演你之前没说啊?” 牛库录又吹了两声哨子,“之前没说现在说了,已经给你们降低要求,没让你们亲自生火做饭了。” 导演都发话了,嘉宾们肯定要配合。 经历了三次鱼从手里挣脱后,池苏鹿崩溃的把菜刀递给了正在刷虾的池祈,“我不会杀鱼,你快过来帮我。” 池祈放下刷子,“这话说的,搞得好像我会杀一样?” 【我看钮枯禄导就是故意的,看我们前天杀鸡闹了笑话,所以今天故意让我们来杀鱼,真是一头邪恶的牛牛!】 池苏鹿说,“你想个办法把鱼搞晕或者让它死去,会动的我下不去手。” 池祈指着水龙头说,“把鱼淹死就好了。” 池苏鹿没好气道,“水龙头里的水进的是你的脑子里吧。” “……”池祈一脸扭曲,“我是在玩抽象!” [淹死的鱼,恐高的鸟,爱我的你,可是鱼怎么会淹死?鸟怎么会恐高?她怎么会爱我?] [把鱼按在水里,我就不信它能撑一天。] [鱼既然是用鱼鳃呼吸的,那我往鱼鳃里灌水,是不是可以把它呛死。] [这事我小时候干过总灌不满] [想杀鱼?这很简单啊,买个鱼缸,放好水造好景,然后把鱼放进水里,对它说,一定要好好活着哦,它分分钟死给你看。] 池祈举起刀,宛如死神降临,气势十足的挥下。 【我在大润发杀了十年的鱼,我的心早已跟我的刀一样冰冷。】 “啪”的一声,拍碎了鱼旁边的盘子。 清脆的碎片声吓得鱼肉眼可见的瞪大了眼睛。 [鱼:我是死了吗?怎么一点都不痛?] [天青色瞪眼鱼,而我在瞪你。] [砧板上的鱼:我是活鱼,不是木鱼,敲我不攒功德。] [盘子:遭了,这把是冲着我来的。] [它早已经死了,只是眼里还闪着一丝诡异的光。] 折腾来折腾去的,又碎了两个碗。 “没有多余的了。”牛库录冷冷警告,“再把碗拍碎,你就用手捧着饭吃。” 池祈,“(ToT)gt” 最后还是乔逾景看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