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好狗乖狗,现在却叫他死面馒头狗,果真是人心易变。 “你怎么还无差别攻击?”池祈感到诧异,抬起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我觉得你好奇怪,该不会是吃错药了吧。” 谢暮否认,“没有,你想多了。” 掌心处的体温是正常的,池祈放下心来,正要继续往前走,没想到刚走两步,走不动了。 他回头,发现是汤圆还在生气不愿意走。 池祈叫了两声汤圆,汤圆耷拉着耳朵,根本不理他。 他又试探性的扯扯绳子,汤圆被拽得脖子前倾,屁股却稳稳当当的坐在地上,不愿意挪动分毫。 一人一狗大眼瞪小眼,池祈犟不过汤圆,“完了,回不了家了。” 谢暮给他出主意,“把绳子扔了,我们转身就走,汤圆会自己跟上来的。” 池祈犹豫,“万一汤圆直接跑了怎么办?” 谢暮笃定道,“不会的。” 池祈半信半疑,但目前好像也没别的办法了,“等会我们一起跑。”他数了三声,“321,跑!” 牵引绳被丢掉,低头生气的汤圆看着爪子边的绳子,再抬头望向两道已经跑远的身影,豆大的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 不养了吗?就这样把他给丢掉了? 不!可!以! 汤圆脑的瓜子想不了弯弯绕绕,快速叼起绳子,本能的奔跑朝两人追去,生怕自己追不上从此变成流浪狗。 一路跑回家里,刚打开大门,汤圆就迫不及待的钻了进去,躲进自己的狗窝里趴着。 池祈啧啧称奇,“第一次见汤圆这么积极回家。” 他感叹完去看谢暮,听到对方问,“晚上会关房门吗?” 自己有房间不住,非要半夜去找他,池祈仅用一秒时间就猜出来谢暮存的肮脏心思。 “你放心吧!”池祈眉毛一扬,没好气的说:“我会把门窗都钉的死死的,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真的吗?” “千真万确!” 谢暮捏他腰上的软肉,“你好狠的心。” 池祈扭着身体躲开,噔噔噔跑上楼梯,只留下绝情的背影。 * 晚上,洗完澡后,池祈一个人躺着有点不习惯,他挑挑选选拿了个玩偶,挺软的,就是没有弹性,总归差点意思。 细微的“咔哒”一声响起,门被推开。 谢暮走进来,把门轻轻合上,并把门锁拧了两道,他指着床上多出的枕头问,“是给我准备的吗?” 池祈不承认,嘴硬道,“才不是,我一个人就不能枕两个吗?” 谢暮没戳破他的小心思,“枕太高脖子会前倾的。” “既然这样,那你拿走一个枕头吧。”池祈不仅给了谢暮一个枕头,还分了一半的床给他。 两人盖着同一床被子, 池祈靠着靠着就歪进了身边人的怀里,轻轻的蹭了蹭,毛茸茸的短发抵着谢暮的下颌,很柔软,并不扎人。 谢暮放松身体搂着男生的腰,他特意半夜前来,还把门给锁住,自然不会太老实,正要将手探入那薄薄的睡衣里,忽的听到池祈问他,“我们这属于偷情吗?” “……” 谢暮被池祈的语出惊人吓到,停下来动作,“你还和谁保持着恋爱关系?” “没有别人,就你一个。” “那你是怎么得出偷情的结论的?” “好吧,我换种说法。”池祈反应过来自己用词不妥,想了一下说:“我们就像钻小树林里偷偷谈恋爱的早恋情侣。” 他顺势问,“你钻过小树林吗?” 半晌没听到否认,那就是钻过了。 池祈质问,“和谁一起钻的?” “和你。” “胡说八道,我可没钻过小树林。” 网?阯?F?a?b?u?y?e??????ū???é?n?2???Ⅱ??????????M 谢暮换了副说辞,“我在梦里和你一起钻的小树林。” 池祈哼哼,“梦见了什么需要和我一起钻小树林?” 谢暮故意道,“都钻小树林了,那肯定是不能说的内容。” “你变态吗?”池祈自动脑补了一些剧情,红了脸,“做这种梦……” 谢暮的话越发的不正经,“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多和我□□,我不再想也就不会梦到了。” 池祈默默挪动,重新靠回枕头,“不行,床单脏了我可没脸换。” “你什么时候换过?”谢暮纳闷,“不都是我一个人收拾的吗?” 池祈语塞,“反正不行,在家里不能胡闹。” “好吧。” 谢暮顿觉可惜,但没有勉强。 关了灯,两人相互拥着一起闭上眼。 也不知道是不是受谢暮说的话的影响,当晚池祈做了个关于钻小树林的梦。 他要强调的是,这个梦很纯洁,毕竟他是一个正经的人。 梦里他和谢暮是竹马竹马,一起长大,一起穿着校服上学,彼此陪伴,双向奔赴,朝夕相处之下,感情水到渠成,两人早恋了。 早恋的第一天,池祈拽着谢暮,趁着夜色偷偷钻进小树林里,还没来得及干点校规不允许的事,明亮的手电筒光照在了两人脸上。 神出鬼没的教导主任阴沉着脸从树后走出…… 关键时刻,梦境被打断,和他贴着的温热身躯远离,身侧的人掀开被子,轻手轻脚的下了床。 “起这么早?”池祈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几点了?” 谢暮把被子给他掖好,轻声说:“有点事要忙,你继续睡。” 池祈眯缝着眼嘟囔,“我做了一个梦。” “梦到了什么?” 池祈胡乱说:“梦见你小时候对我一见钟情,跑到我家非要给我当童养夫,我拒绝你你就哭,还挡着我爸妈的面发誓,要一辈子照顾我对我好……” 谢暮刚开始还认真听,很快察觉到不对劲, 扯了扯唇角,“知道了,睡吧。” 眼睛被亲了亲,池祈太困了,又沉沉睡过去。 再次醒来,已经是两个小时后了。 池祈伸了伸懒腰去洗漱,从镜子中看见,前几日弄出来的印子才刚淡化一些,新的印子又立即覆了上去。 看来这高领衣服是一时半会是换不下来了。 接下来连续几天,谢暮都早出晚归,给他发信息,通常也是隔了好一会才会回复,看起来很忙的样子。 甚至有一天,池祈都睡着了,谢暮也没出现。 房间里的床头灯被调到了最低档,池祈半边脸陷在柔软的枕头里,隐约间觉得有人在凝视着自己。 他努力睁开眼,发现是才回来的谢暮站在床边,不说话也不出声,就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 池祈险些被吓到,“你站我床头是想谋害我吗?” 大半夜不上床睡觉站在床头,想想都恐怖的好不好! “不是。” 池祈没计较,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