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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78(1 / 1)

馨,只能给主播们一些微末的安慰,就像冰天雪地中的一捧火星将灭的余烬。 “幸好冬榆和冯章重遇了。”迟一婉抚了抚胸口,又转而黯然,“可是,可是他们已经被偷走了一生呀,唉。” 如同应和迟一婉的话,那只发着光的纸鸢在远处升起,飘摇向上,脱离了底下的两道黯影,如梦般飞上夜空,又化作漫天光点,雪片扬洒在林棋冰等人身边,他们被带入了一场幻象。 “四小姐,冯公子,外面乱了,咱们在这等了三天也没开门,还是快些出城吧。”邓妈妈带着春杏和冬榆躲在一道墙后,街上全是向外奔逃的百姓,还有斗殴鸣枪的军士,拿住一个晏府仆人打扮的就乱拳打上去,一片猩红嘶嚎。 他们是从另一个角度往长街里看的,原本的大红绸子花被斩落在地,很快便被逃窜的小贩和围观者踩踏,看不出颜色了,这层层人群淹没了晏府大门。 “可是……爹还在里面呢。”冬榆的牙齿打颤,不远处传来孩童的哭声,但晏府大门仍死死闭着,有凶神恶煞的军痞持枪看守,不放任何人进出。许是哪位头目看中了这宅子,不许流民进去盗窃。 冯章换了一身深色布衣,四人都打扮得和平常贫民没有区别,他额头挂着一块伤,腿也是瘸的,“等入夜了,我再翻墙去寻一次晏伯父,这次必不能被他们发现。” “公子,少爷!翻不进去的!”邓妈妈是经事的老仆人,她哆嗦着点了点左右邻街,一杆杆钢枪竖得让人胆寒,“我听见领头的让他们日夜巡逻,见到可疑的就地格杀,城外头已经打起来啦!” “总有空子可钻罢。” “没啦,他们又夺又占的,这城再叫各路兵马洗个两轮,发不足饷就杀就抢,最后还能剩下几个活人?” 冯章从腰间拿出一块玉佩,咬牙,“我有些碎银子,还有一块家传玉佩,你们带着东西藏好,我试试打点守门的……” 邓妈妈直拍大腿,又怕又急,眼睛却是看着冬榆说话,指望她自己改意: “他们逮的就是晏府的人,收了钱也不会把二老爷放出来,反把咱们一窝端,我老婆子说句难听话,四小姐和大小姐如花似玉的,落他们手里可比二老爷遭罪的多。我的小姐少爷哎,是缘终有尽,什么爹不爹伯不伯的,各自逃命罢!” 第一场画面落幕于邓妈妈的苦劝,侯志站在夜色碎雪中,说:“这个邓妈妈还算靠得住,没抛下他们。” 结果他马上被打了脸,第二场画面的开始,就是大约次日清晨,一片纷乱中的柴火铺,冬榆和春杏先后被冯章拍醒,后者的脸色有些发青,道:“咱们装金银的包袱不见了!邓妈妈也没了!” 他们仅剩的财产,被邓妈妈逃跑卷走了。 “城外在打仗,她多半不敢逃出去,或者寻个没人知道的地方藏身呢。”冬榆很机灵。 天色尚青,希冀着邓妈妈没有跑远,三个年轻人追出去,长街已经被洗得半空,除了三两个老鼠般蹿过的流民,只有巡逻的兵丁,他们隐在招牌和杂物之间,一圈圈地摸过去。 约莫跑到上午,日头烫白,冬榆三人在晏府斜后方找到了邓妈妈,可找到她时,对方已经变成了一条软死在地上的影子,净衣沾满了灰,如同面布袋子,身子还没僵直。 冯妈妈到死也没离开晏府周围这三分地界。 两个兵丁在裤腿上揩了揩枪口,解下邓妈妈挎的包袱,里面沉甸甸的,那两个还笑骂: “这是晏府的东西吧?” “老贼t婆,怕是偷了主家的底儿跑出来的。” “她眼睛还没闭,定定地看着晏府呢。” 冬榆三人躲着不敢出声,财物到底拿不回来了,乱世柴米昂贵,冯章用碎银换了冷馒头,又当掉家传玉佩,赁来一辆驴车,与冬春二人扮作运柴的村人,一水男装打扮,灶灰抹脸满身补丁,混在逃难队伍里往城外去。 临近城门时,背后远方忽然乱了,像是城市另一端出了什么麻烦,难民们纷扰起来,前方守西城门的军士呵斥不休。 “打起来了打起来了!乱军从东城门打进来了!”一道破了胆的声音乍响。 彻底乱了,守军领头的倒还精干,三声鸣枪镇住冲撞的老百姓,吩咐手下继续在出城平民中查验晏府中人,说完挺着身板带人往东察看,还没走出这条街,“铛”一声爆响,这当官的就直挺挺倒下去,脑门一丸血洞子,竟被光天化日爆了头。 “啊——”没人再害怕鸣枪示警,人流推开木栏和军士,没头苍蝇般朝城外撞去。 那尸体就倒在驴车旁边,热乎乎的红血喷了春杏一头一脸,直淌进眼睛里,她僵住了,透着血液木木看人,眼神发诡。 街那端已有另一伙兵丁打过来,很快和守城门这一伙黏着在一起,满地横尸,穿什么衣服的都有,冯章跳下来牵着驴车绕开走。 倔驴被扯痛了头,挣扎间一侧车轮轧过一具人肉,正是那军官的尸体,尸体被轧得双腿打挺,嘎巴声响时驴车一歪,呆杏儿便直愣愣栽下了车,合着一捆木柴滚在地上。 “姐!”冬榆不敢称原名,欲跳车扶人,谁知倔驴在这时发了性子,撒蹄狂奔起来,冯章拉缰也刹不住,冬榆被甩进了车斗里,一下子与春杏拉开十几米距离。 呆杏儿慢慢爬起身,在散乱人群中四处观望,茫然至极,好像被这一跌弄丢了魂魄。 就在她的目光终于落在冬榆的方向时,冬榆站起来跳车,忽然,一颗炮弹落在街边,炸塌了酒楼的长匾灯笼,还有堆积的酒坛,木架子呼啦啦掉下来,将街道一截两断,当中缓缓腾起了火焰。 冬榆和杏儿被火墙相隔,所幸另一头要出城的乱民合力推倒了木架子,可就在这时,斜里突然涌出一大波兵丁,冲散了百姓们的队伍,枪声和哭嚎声响彻云霄,冬榆被越推越远,只见杏儿被挤往另一个方向,当中隔了一片踩踏的海洋。 “戒严!戒严!关门,不许出城!”穿另一种服色的旧军官大驾而至,对兵丁们劫掠平民的动作视而不见,城门处传来摩擦响声。 冯章紧拍毛驴,驾车带着冬榆挤出了城门,冬榆被死死攥住,两人脸上都有泪。杏儿的身影被淹没在纷乱的另一头,黑压压的。 冬榆看杏儿的最后一眼,是对方又失了方向,被夹在人群中直转圈,摇摇晃晃去向了东边,那边被掳劫过一遍,除了遍地死伤,显得很亮堂。 “杏儿!”冬榆的呼喊声被掐断,城门在不远处关闭,再看不见里面的场景。 又一颗炸弹落在城内,墙头里乍起尖叫,震耳欲聋。 冬榆呆呆坐回驴车里,喃喃道:“你往前走……别回头……到有光的地方去……” 驴车悠悠,行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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