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昏暗的照明油灯下,纱帐里的影子朦朦胧胧的。拢住她的那只有力的手臂在试探着把她往外扳。
她的呼吸细微屏住一瞬,又长长地吐出去。她也有点好奇他想做什么。
她没有抗拒,顺着他的意思翻了个身,面朝床外,只是荞麦软枕依旧抱着不撒手。像最后一道防线般,柔软地拦在两人当中。
软枕又能挡得住什么。再度探过来的手落在她柔软的唇边。
带着强烈的渴求意味,那只手开始反复摩挲她形状漂亮的唇珠。
就这?谢明裳有点想笑。
在刚才翻身的短短刹那,她脑海里天马行空,想到的可比他实际要的多得多了。
她顺着那股力道微微地张开了唇瓣。
黑暗里凝视着她的目光幽亮闪动,有点像丛林间盯紧猎物的猛兽幽光,又有点像深夜天河间闪烁的星子。
“可以?”低沉的嗓音问她。
她没有回答。她此刻的动作便是最好的回答。
黑暗里的强健身躯靠近过来,重压在她身上。谢明裳被按着深吻。
她很快发现了今夜的异样。
意料之外的出府两日,这段短暂的离别经历,似乎给河间王府这位说一不二的主人留下了不小的刺激。
他嘴里什么也未说,白日言行如常,在床上两人相处时却表现出来。
谢明裳已经很久没有被钳住手腕按得动弹不得了。
舌尖被吮咬得发麻,喉咙深处都被舔舐过,可怜的唇珠从一开始便被咬肿了。她起先还在迎合,后来受不住开始躲。
躲也躲不掉。
精悍的身躯压得她动弹不得,后来人被深吻得脱了力,她失神地躺着,耳边听到几声床板响动。
他在床头找寻香膏。
第50章 那一刀抽空身体全部力气……
帐子里的喘息短而急促。
人被深吻得浑身滚烫,好在对方短暂停止的期
间恢复几分清明。
“别找了,这里没有。两次都过来得急,忘了从主院带香膏来。”
谢明裳摸了下自己的唇珠,被咬得有点发疼,肿得厉害。眼角也不自觉地泛泪花,眼前的人影轮廓都看不清,她抬手掩住雾蒙蒙的眼睛。
后怕之余心头又升起点庆幸。
大意了,一个没留神差点被他吞吃了。万幸合欢苑这里没放香膏。
寻不到香膏的人翻坐去床边,两条大长腿支着床沿雕花木板,没说话。
“别闹腾了,我们睡了好不好。”谢明裳撑坐起身,在黑暗里四处摸索着不知所踪的软枕,萧挽风缓缓地平复呼吸。
良久,从床下把软枕捡回来拍了拍,扔给她,重新躺下了。
呼吸长而沉重,半晌都未能恢复如常。
谢明裳侧躺在身边。他既没有应她的那句“别闹腾了”,也没放她去睡。
坚实的手臂搂着她不放,她几次想翻身往床里都翻不过去,耳边传来他胸腔里急促强劲的心跳,砰砰,砰砰。
谢明裳耳边听着心跳,不知为何,自己的心跳也有些快。她把话头扯开。
“晚上才回府就出门,做什么去了?”
萧挽风隔了不短时间才回应,回答很短。“宫里传召。”
“宫里的天子?大晚上召你作甚?”
“去大长公主府接你的事被急报入宫。”萧挽风漫不在意地道,“训斥了一顿,又留下用膳。”
谢明裳嗤地笑了,“这是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呢?”
笑着笑着,她心里带出点担忧。
“下午的事,晚上传达天听,传得够快的。你这河间王瞧着也不甚稳当,该不会王府的马场还没修好,哪天你就先倒了……”
话音未落就被重重揉了一把。
伸过来的手掌没收力道,揉得她发尾乱蓬蓬的。
“这场闹得恰到好处。原本没合适机会寻姑母说话。前夜登门大长公主府,正好和姑母摊开来说一场。”
萧挽风淡淡道:“姑母心里倒向我这边了。”
谢明裳:?
这又是什么不声不响的进展?
“如此说来,我在大戏里串个场,唱得还不错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