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陈勉掏出手机,没有犹豫地拨出了上边唯一一个电话号码,黑色的劳斯莱斯在车流里缓慢地涌动,陈勉耐心等待接通,但是打了两遍,嘟嘟声在安静的车厢里响了很久,沈鸣黎都没有接听。
他问了前边握着方向盘的酷拽司机,司机高冷地完全不讲话,陈勉只好作罢。
晚饭之后,在小花园散步消食之后回到卧室的陈勉,把顺手摘下来的花插到沈鸣黎前不久才拍下的花瓶里,有点开心地拍了两张照片,然后仔细洗干净手上的馨香花粉,换上睡衣钻进暖融融的被窝,给沈鸣黎拨了今天的第五通电话。
没有办法,檀园实在是太大,沈鸣黎的房子的确是太过空旷,除了白天定时定点服务的管家和汪姨以及佣人,就没有其他人出现,到了夜晚时候更是安静到吓人,一点没有人情烟火味。
也许是因为孤独,没有家人朋友,总是持抗拒态度的陈勉在这个时候才有些想念沈鸣黎不怎么温柔的、强势的怀抱。
令人惊喜的是,这次电话终于接通。陈勉把缩在袖子里的手放出来,小心翼翼地送到耳边,轻轻缓缓地问说:“沈鸣黎……”
陈勉这头寂寥凄清,但是沈鸣黎那边的声音很有热情似火的氛围,周围有很多人的调笑声,酒杯碰撞的声音和似有若无的音乐,陈勉的心脏瞬间就被抓紧,然后听到沈鸣黎用有些低哑的,仍然淡淡无感情的声音回答说:“怎么了?”
无意识地手机被攥得有点紧,陈勉不明白怎么突然手心出汗,他心情有些打鼓地继续问道:“你在哪里呢,今天晚上不回来了吗,现在屋子里只有我一个。”
“在沅市,到这里出差谈工作,可能要过几天才回来,没有提前跟你说。”沈鸣黎顿了顿,“没有什么事的话,就先挂了。”
“别——”陈勉连忙叫住他,“你先不要挂好吗。”
“还有什么事情吗?”沈鸣黎的声音不带任何情绪,冰冷得就像一座无人的城池。
“那个,我有点……”陈勉这时候也不知道说什么,他想要沈鸣黎回来,回来陪陪他,但是又不太会撒娇地说出口,这会让他唾弃他自己,但是。胡思乱想了没有多久,陈勉忽然就很灵敏地铺捉到了其他的声音。
那似乎是个声音清甜的男性omega,他不知是在忍耐着什么样令人无限遐想的事情,突然就这么没有预备地“唔唔”叫出声音,接着又像是很快被人扼住了喉咙,开始要把肺从胸膛里吐出来一样拼命地咳嗽。
卧室里边的温度适宜,但是陈勉的脸色在听到这样的声音后瞬间煞白,像是跌入冰窟一样打了一个冷颤。他的声音沾上了哭腔,委屈地只叫出了沈鸣黎的名字,就被没有预兆地挂掉电话。
这边的包厢内,沈鸣黎放下手中的红酒杯,拿起手帕擦了擦洁白修长的手指,坐在他旁边的穿着火辣劲爆的omega化了妆的脸上浮现出不正常的红,嘴边还挂着殷红的酒液,浓墨重彩的眼睛很是委屈地看着沈鸣黎。
这时,一旁幸灾乐祸看热闹的萧净远才假装不满、嘻嘻哈哈地嘲笑说:
“我说鸣黎啊,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这可是我千辛万苦才搞出来的头牌,人家卖艺不卖身呢,你刚还爱搭不理,结果好嘛,接个电话突然就捂着人家鼻子灌酒,这可不像你的作风,懂不懂怜香惜玉啊。”
沈鸣黎身形岿然不动保持沉默,而那个omega听到这样的话,瞬间就哭唧唧地擦着眼泪,坐到萧净远怀里寻求安慰。
而天生就是个浪荡公子哥的萧净远声音温柔的,一口一个心肝儿,把手放在omega臀部,一手拿着纸巾细细地给他擦嘴顺背,而后又在omega衣服大张的细瘦胸膛里塞了很厚实一把票子,这才把人开开心心哄走。
罢了之后,或许是看沈鸣黎的脸色实在阴沉得厉害,他无可奈何退了包间内的所有人,音乐也关掉。然后叹气着跟沈鸣黎讲:
“诶,我说你诶,出来该工作时我们就工作,该玩耍时我们就放的开一点嘛,早上刚把人家赵氏濒临破产的的医药公司吞并,吃了这么多还撑不死你,阴沉个脸一天天的想啥呢?这么漂亮的小o你都无动于衷。”
“怎么,你家里藏着的那个宝贝疙瘩,又给你找事情做了?”萧净远撞撞沈鸣黎的肩膀,想到这一层,他俊气十足的脸上笑的狡黠十足,玩味地问说。
沈鸣黎淡淡看了萧净远一眼,说:“别多管闲事。”
“我靠,还真让我说到点子上了!”萧净远顿时就兴奋起来,“怎么了,是不是你每天索求过度人家不愿意了,嘿你看这,禁欲这么多年,怎么就突然sex属性大爆发,到底长啥样嘛这么宝贝,改天带出来让我看看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