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样的话,陈勉摆摆手,说:“他有钱,那是他的财富,倒是跟我没有什么关系。”
“那你天天见了他就和流浪狗见了骨头一般凑上去,真是掉价得要死。”谭商陆想到沈鸣黎前段时间每日来接陈勉回家,陈勉都是小跑着钻进低调奢华的车子。不知道为什么沈鸣黎特意降下半边防弹车窗,很故意地亲陈勉的脸颊,又抬手抚摸陈勉柔软的头顶,像是在逗弄一只小狗。
谭商陆看得时间久了一想到就要吐出来,真是草他妈的,姓沈的究竟是在得瑟什么东西,难不成真以为陈勉一个beta是什么群狼环伺的香饽饽了?!真是的到底搞笑不搞笑。
头顶的五十响烟花已经放完,夜空回复原来的沉重肃穆,凉风吹在陈勉穿着单薄的身上,谭商陆本着beta也需要被能力更强的alpha关怀的原则,绅士地将外套脱下,不由分说盖在了陈勉略显瘦削的肩膀上边。
陈勉低着头,像是给自己说,又像是在回答谭商陆前边提出的一个恶声恶气的问题:“怎么会呢,一点都不掉价,这种事情怎么能用简单的价值来衡量呢?”
“说实话,我们之间的关系一直都是,我喜欢沈鸣黎,沈鸣黎一点都不爱我,我们彼此都只是在这样,凑凑合合地熬过这段罪孽的时间。”
第27章
谭商陆听到这样的说法,更是恨得牙痒痒。好家伙,他就是迟来了也没多久,怎么呆不拉叽的陈勉就对那传闻中冷面自大的沈鸣黎能如此死心塌地。
沈鸣黎那玩意儿又好在哪里了?他谭商陆要脸有脸要家世有家世,要身材有身材,而且年龄小精血旺盛,就算自己用手也能勇猛地持续半小时,根本就无需自卑的和别人比较好不好?
但是转念一想,他又为这样的占有欲而感到吃惊和不可思议,不明白此刻身体的反应和胸腔涌过的一股热流到底是因为那瓶下了东西的红酒,还是说是因为陈勉那几天看似故意实则无意的勾引。
气温逐渐低下去,气候变得寒凉。陈勉缩在谭商陆递给他的价值不菲的外套里,整个人显得瑟缩单薄。
他搓了搓有点凉的手指,欣赏完漂亮的烟花就准备要离开,接着回去吃他剩下的饭。但是脚步刚一转就被谭商陆冷着一张少年稚气未脱,但俊俏得惊人的脸堵住去路。
谭商陆脸色低沉,两条眉毛微微拧在一起,语气凉飕飕地问陈勉说:“你那天说的话,到现在还算数吗?”
“什么话?”陈勉有点想不起来,毕竟他每天要说很多话,真真假假的,真的很容易弄乱。
谭商陆强扼住想要掐陈勉脖子的冲动,没好气地只好重复一遍,“”就是你说的,你说姓沈的小气,我要是很有钱,你也能跟着我……那什么。”
他别别扭扭地偏过脸,毕竟他还是没有经过人事的相当青涩纯情的alpha,就算在初高中时期有过和其他omega或者是beta暧昧,但都是处于一个发乎情止乎礼的状态,从来没有真正的放肆僭越。
所以谭商陆无法像无法无天行事浪荡的陈勉一样坦然说出那么羞耻的字眼,最后的“上床”两个字就像秋天的水蚊子在人耳边嗡嗡地低鸣,一点听不清楚。
很吃力地听到,陈勉瞬间瞪大了一双湿湿漉漉、被晚风吹的有点迷蒙的小狗眼睛,还认真地思考了几秒,接着又是玩笑又是认真,貌似很期待地说:“这样的话,我当然是没问题,但你可得好好努力呀。”
他说完就径直走开,好胜心极强的谭商陆看懂了陈勉眼中那丝微妙的戏谑和不相信,被气得在原地和初生小狼狗一样嗷嗷嗷地跳脚。
于是,没过多久,痛定思痛的谭商陆遂愤然向谭淮山低头,发消息通知父亲说他将会出面下周五晚上的名流见面会,届时会仔细挑选一个上的台面能带去的伴儿,保证不让谭淮山和谭如松他们丢脸。
又是一个漆黑的夜,潇湖畔的五星级私人宴会厅由里到外传来阵阵听起来就十分有钱的笑声。
男性们西装革履气质非凡,女士们香裙摇曳脚步生姿,甚至还能看到热播电视剧的娱乐圈当红小花旦,凡是塘市有头有脸的人物都聚集在这个地方,来眼熟谭家第一次在大众跟前露面的公子谭商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