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死了那不就没事儿了?事情就糟糕在这里,可能是衰人自有衰人福,断了条胳膊断了条腿,急救室待了二十天又醒过来了。”
电话那边,萧净远抽了口烟吐幽幽出烟圈,“你爸又被你气得中风,半身不遂地躺在医院,现在你知道了吧?”
闻言,沈鸣黎不由得挺了挺脊背坐正,亮眼的光线打在他的侧脸,表情有些肃穆。倒不是说他对沈望津还有什么顾虑,而是作为新的执行总裁的沈泽林出事,董事长不在,那么sg可能会在有心人的操纵下被挤占吞噬。
但是这些和沈鸣黎有什么关系,他已经和沈望津断绝父子关系。沈鸣黎说:“那又怎么样,和我没有一点关系,你和我说这个有什么用?”
“你真是的,鸣黎,赌气能赌到你的家业都不要了?就算沈望津是畜生沈泽林是小畜生,但是公司和股票是实实在在的,我知道你为黎阿姨的事情痛苦多年,但是你愈加痛苦难道不应该愈加让他们付出代价,现在怎么能你与世无争地跑了,让他们美滋滋地享受!”
萧净远压低了声音,“毕竟sg当时也有黎阿姨的手笔,你想看着她拼死为你留下的那些股份也到沈泽林手里?沈泽林那小兔崽子什么事情干不出来?你现在清高孤傲有什么用处?”
“不瞒你说,我那时候从刚国外回来的时候,的确是这个想法。”沈鸣黎说。
“那所以就为了一个beta,花点钱能弄一大把的beta,报仇也不报了财产也不要了,我记得你之前从来都没有这样不理智,怎么突然这么感性?”萧净远恨铁不成钢地问说。
沈鸣黎沉默了,萧净远只好又说:“行行行,你的大事你做主,但是我还是要说一句,就算你要追那个叫什么,陈什么勉的人,但是怎么就急于这一刻。趁这个时候把集团彻底掌握到自己手里,沈望津做不了主了,沈泽林和他妈没了倚仗只能灰溜溜滚出去,你到时候还收拾不了他们?全部都搞定之后再追人不行吗,你老在那小破地方。”
萧净远以为沈鸣黎无所事事,但沈鸣黎并非说抛弃一切周身干干净净来到宁县,黎遥和外公留给他名下的财产足以他一生奢靡衣食无忧。他在把一部分资金投入股市用钱生钱的同时,也将其中一小部分投入宁县的一块地,很适合种品种优质的鲜花,于是他动作很快地开了连锁店。
但是由于这里经济水平远不如塘市,人口也少,鲜花市场并不怎么好。所以巨大的投入换来的是亏本,每月都亏损严重得补篓子,沈鸣黎在这里一天他的公司就烧钱一天。
所以沈鸣黎也真的有考虑,如果sg重新回到他手里,那么情况可能就会好很多。他说萧净远说:“知道了,我会考虑。”
萧净远这才好像满意下来,良久,他对着电话叹气,“你说说你,明明从小到大我们几个里边你都非常有主见非常冷静,能力也非常出众,我贪玩爱玩不着调,之前都是你教训我,现在成我操心你了,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男人成长吗?少年已老啊少年已老……”
沈鸣黎毫不客气拆穿他:“才二十四岁,老什么老,你想十四岁就继承你们家公司,野心怕是有点大了。”
“我还野心大?总比你那傻哔弟弟好很多吧,你看看他,我从第一次见到他就觉得这小子不简单,那时候他才五岁还是四岁,一双眼睛看着人像毒蛇一样,一看都不是好东西,果不其然现在长成一个祸害人的神经病玩意儿。”
“不过嘛……”萧净远突然又异常猥琐地笑起来,一说起八卦就全然都没有了萧总的气势。
“我们都还治不了他,最多只能中学放学把他堵起来揍一顿,没想到被苏翊然,就那个苏家的漂漂亮亮的小omega制服了,也算是一桩好事儿。诶鸣黎,你想知道细节不?想不想不想不,叫声好听的我跟你讲啊!”
沈鸣黎:“不说挂了。”
“别别别嘛我忍不住是我忍不住,我他妈今天国内过年,我在外边都开了一天会,差点累成钛合金狗了我和你说,我现在就要说点有意思的桃色新闻放松放松!”
沈鸣黎:“那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