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洛没有猫,你怎么突然感慨这些?”
“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你们的副主席加利亚尼邀请我去当俱乐部队医,哦或许马上就不能叫副主席了,那个姓贝的,意大利的总理,这两天不是辞去你们的主席职务了吗?”
安东不知道这两个消息哪个更让他震惊一点,自己只当了两天岛民,为什么落后地仿佛从火星回来一样,“先不管主席的事,当队医?加利亚尼真这么说了吗?这么突然,为什么?”
“大概因为我为了把你从马尔代夫捞回来,跑去找他了吧。他说一直很好奇你给队友介绍的好医生是谁,这下终于见上了。”
安东都能想象到加利亚尼说这话时的表情,一定是诚恳的一张脸上只有眼睛里露出精光,“他甚至没有问过我……所以你要来内洛了吗?”
“我还在想,毕竟我也不缺钱,不过在外面玩时间长了也没意思,而且他真的很大方。你希望我去吗?”
“当然了!”
安东想到马尔蒂尼的膝盖,科斯塔库塔的旧伤,训练比赛中的磕磕碰碰总是难免,他每每想象着如果这位他氪金抽出来的金手指是队医的话,大家的伤病是不是能好得快一点。要不是看叶映容在外面玩得高兴,他肯定比加利亚尼更早提出这个想法。
从语气里都能听出安东的兴奋劲,叶映容露出了这几天的第一个笑容,“好吧,我再考虑一下。”
在诊所,叶映容重新处理了安东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大腿上的那道划伤因为处理不当发炎了。“幸好你没有发烧,这几天好好吃药,应该能赶上明年的第一场比赛。”
第二天,米兰各大报纸的头版头条果然是安东和因扎吉两人昨晚的采访,因扎吉绘声绘色地讲述了他在屋顶上惊慌的一夜,但对于有关安东的问题,他表示自己和安东没住在一起,所以是在机场才遇上的。
至于安东头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引发了各种版本的猜测,每一种都足够满足看客的好奇心,毕竟他看上去是所有从马尔代夫回来的球星里最倒霉的那个。
安东没有回应,他正在被亲友们二次轰炸。“不是说一切都好吗?怎么还受伤了?”
“没什么好说的,你就当我上楼的时候磕到脑袋了。”
很多队友习惯了安东莫名其妙的磕碰,但还有几个人不相信他的说辞,“等回内洛见面了,你好好解释一下!”
因扎吉在第二天上午来到诊所,叶映容重新检查后表情不太好。“再次受伤后情况严重了,可能需要二次手术。二月底复出不要想了,如果手术后续恢复不错,你应该还能赶上这个赛季最后一个月的比赛。”
尽管因扎吉有了心理准备,这个消息还是让他沉默了半天。直到安东走进来,满脸担忧,因扎吉才笑着揽住他的腰转移话题。“跨年夜晚上来我家庆祝吧,昨天晚上没看见你,玛丽娜还有点担心。”
安东想到了西蒙内带给他的那件外套,在得知那是玛丽娜给他准备的圣诞礼物后,安东震惊地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我以为,她会很讨厌我。”即便是现在,他都没有消化玛丽娜的善意,他手足无措,在因扎吉期待的目光中败下阵来,“我会去的,要准备什么礼物吗?”
“你人来了就可以。”
安东才不信这种鬼话,他回家之后求助了克拉拉。
克拉拉还在震惊于他们两个的进度,“我看你回来没有去因扎吉家里住着,还以为你们已经……算了,他妈妈接受你也挺好的,总比讨厌你强。”
至于安东不知道怎么送礼物,克拉拉完全没有想要帮忙的意思,“你还发愁这些,你给我带过的东西都不重样诶。”
“那是你!我给你带一把酒店送的薄荷糖都行……不,我没有说之前给你的东西都是随便捡的,但你和人家只看年龄也不一样啊?”
约兰达欣慰地看着两个人在餐桌边打打闹闹的,又给安东拨了一点土豆泥。克拉拉转向她,“妈妈,如果有一个不太熟的朋友来看你,你会喜欢什么样的礼物?”
在约兰达的建议下,安东准备好了登门拜访的礼物,2004年的最后一天下午,因扎吉过来接安东的时候,看见他的样子愣了好一会儿。
“你剪头发了,还涂了发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