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要拿奖,”安东也没办法,“但这得看医生怎么说,我姐姐很凶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电话里说不清楚,舍甫琴科干脆问出医院的地址直接赶了过去,卡卡被鸽了没有生气,因为他也跟着去凑热闹。
病房里已经有好几个人,内斯塔和皮尔洛带来的美味摆了一桌子,俨然把这儿当成内洛食堂,连因扎吉都有份,只有安东靠在椅子上眼巴巴地看着,穿着病号服,打针的手拉着吊瓶架,他现在不能吃太多重口的东西。
皮尔洛这个坏东西每吃一口之前都要把香喷喷的肉在安东面前晃一圈,内斯塔没这些折磨人的小心思,但他认真吃饭的模样本身就很让安东难熬了。
“你们真的是太过分了,在病房里吃饭你们也不怕脏……”安东嘴硬地又喝了两口清淡的稀饭,“还是我吃的这些好。现在吃了这么多回去还得健身消耗掉热量,你们图什么?”
“vip病房你一个人住而已,”皮尔洛即答,“图你的表情很下饭。”
安东气得想打他,细细的输液管在空中甩来甩去看着吓人,皮尔洛不得不由着他打了几下然后认错,免得安东自己折腾跑了针,他看起来已经很可怜了,要是手再肿起来,那可真糟糕。
舍甫琴科和卡卡就在这时走进病房,看到桌子上的美味,卡卡兴冲冲地拿着自己带来的披萨加入了内斯塔他们,“我说什么安德烈,肯定不止我一个人这么干!”
“天哪,你们不是要去打保龄球吗?为什么到这儿折磨我!”
舍甫琴科的心思没放在丰盛的晚饭上,他最关心的还是安东到底伤成了什么样,当听到安东要做脑袋上的手术时,热闹的病房也安静了一会儿。
“别这样,我过两天就做手术了,说不定到时候恢复的好能去巴黎呢?”
舍甫琴科已经成功说服了自己,“还是尽快康复最重要,脑袋上受了伤最应该小心了。你实在去不了巴黎,我们早点回来就行了。”
在座除了因扎吉,五个人全都进了前30名的大名单,其他几个人对早点回来没什么意见,卡卡见不得舍甫琴科把气氛整的这么严肃,忍不住拆台,“干嘛呀还没颁奖了,我们都知道你是金球先生,但你也不能这么替我们说话吧。”
“里卡多!”
卡卡喜闻乐见地被打了,这是今晚第二让他伤心的事,第一是他摸不到安东的脑袋,从进门开始他就忍不住去看安东比前几天稍微毛茸茸一点的头,很快注意到脑袋后面的肿块。
安东不看他都知道他在为什么叹气,“正常点里卡多,忍到我做完手术之后不行吗,又没几天?”
“到时候头发都长长没有之前的手感了,除非你到时候再剃一次?我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做梦,你怎么不自己剃呢?”
多了两个人加入饭局,安东看上去更可怜了,尤其还热乎的披萨带着烤炉香气,安东没什么胃口,但只是嘴馋也很难熬。而且他们这样只能让他想到两个字,“吃席”。
内斯塔在他饿狼一样的眼神下自如地吃着东西,完全不心虚,好在他没有太过分,在安东的气压越来越低之后,终于大发慈悲地准备给他分一点。
意大利面的酱料太多,烤好的肉块也不合适,内斯塔挖了小半碗焗饭放到安东面前,“别这么看着我了,赶快吃。”
安东撇了撇嘴,刚要拿起勺子,被因扎吉拦住了,“这里面有些东西你现在要忌口,叶下午和我说了。”
安东呆滞地看着内斯塔把碗又端走了,听着因扎吉的话把里面安东不能吃的东西一个个小心地挑出去,“你们这是在干嘛呀!”
“听话,安东,你肯定也希望自己的病情不要再加重了吧。”
“她就是为了惩罚我,受伤了为什么不能吃肉!”
刚刚还丰盛的焗饭三两下就只剩下“饭”了,内斯塔又把碗放回他面前,然后把刚才挑出来的东西两口吃了个干净。
“我真的要哭出来了。”安东忿忿地用勺子在米饭里到捣来捣去,不过当因扎吉见他这样提议说撒了辣椒的烤肉可以用水涮一涮再吃的时候,安东没答应,“听上去更惨了,算了吧,有饭吃就不错了。”
结果这时舍甫琴科从桌子那头又递了块披萨过来,刚才安东他们热热闹闹聊天的时候,舍甫琴科就在认真的工作,把比萨上面安东不能吃的东西都挑走了,完全遵守叶医生的权威,“饭不想吃的话来点披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