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不过被关在玫瑰塔里,关了三十年,等有用的时候再放出来。” 费德丽卡努努嘴:“不过关那么久不会心理变态么?” 罗莎陷入沉思,她震惊于第二区竟然能同时存在国王与总统,即同时拥有共和制和君主制...这对于终日被教导驯化等级森严的第一区脑瓜简直是难以想象的。 真是神奇的第二区。 费德丽卡吸着橙汁眺望王座:“幸好它是空的,我感觉它长得很像巨大的黑色 蜘蛛,要随时把人吸进去,那里拥有太多权力了。” 她忽然附在罗莎耳畔,神秘兮兮对她说:“你见过我的表哥吗?何塞圣宾叶?” 罗莎梗着脖子心虚摇头,表示对于这位传说中的人物从来都是耳闻。 “幸好你没见,他那个人很极端,极端地掌控一切,绝不会想到比赛时出了你这样的变数,他的脸色一定很难看。” 罗莎被吓得浑身冒冷汗,她紧张不安地搓手指,心里始终有一种恐怖的预感——这些天的反常宁静更像是山雨欲来。 “费德丽卡,我想问你......” “哦,是她!” 两人谈话间,一堆西装男围过来攀谈,他们拱过来邀请罗莎共进午餐,索要她的签名,罗莎有点不知所措,最后在费德丽卡示意下极力推诿了。 “都是些乡下来的蠢猪大臣,估计看了你的比赛。” 费德丽卡见罗莎还在怔楞,拍拍她的手安慰道:“那堆家伙看着真令人恶心,不如你就呆在我身边吧。” 罗莎一下回神,她喜出望外地点头答应,知道待在费德丽卡身边意味着相对安全,接下来几天,她寸步不离跟着费德丽卡,像个小跟班。 晚宴连绵不断,费德丽卡用盛大的裙子装扮罗莎,她随行带着自己的宠物猫,罗莎很自然而然地成了抱猫丫鬟,她很喜欢跟猫一起玩。 “你陪它玩一会小球吧,它喜欢玩那个。” 罗莎抱着猫来到空旷的宫殿休息室,通天的连排山毛榉书柜摆满了书,脚下铺着极软的古董波斯地毯,迈步在暄软地毯里,静悄悄的午休时间,全场鸦雀无声。 一人一猫在书墙前玩毛球,罗莎扔过去,猫扑回来。 罗莎玩得很开心,把球往上打,猫一下把球拍远了。 “你好厉害呀。”罗莎笑着夸猫,然后笑声戛然而止。 地毯上出现了属于男人的昂贵皮鞋,流利优雅的尖翘鞋楦,落下黑漆漆的影子。 片刻间她的心跳几乎停止了。 何塞弯腰把球捡在手里,猫跑过去蹭他的裤腿,做出了宠物的亲昵动作。 他一双蓝眼幽幽看着一动不动的罗莎,似乎在等待她说什么,或者做什么,做一些符合她身份的事情。 罗莎被他发冷的目光定格在原地,僵硬道:“我在跟它玩这个。” 何塞淡扫眉眼,刻薄道:“我的视力还不足以到年老昏花的地步。” 他把球扔了个优美的抛物线,还给她,并没有打算离开的意思,坐在一旁的软椅上。 罗莎想起名媛们觐见他要行屈膝礼,而自己身份卑微,是不是该磕头下跪? “你们继续。”何塞扬扬手,示意猫跟人继续玩。 罗莎后背渗满冷汗。 她有意每次把球扔远点,但猫不知死活地把球往男人身前扑,罗莎一颗心要悬到嗓子眼。 何塞神态平和,看两个可爱的宠物玩耍,确实赏心悦目。 猫再把球扑来时,他一下抓住,把球扔得极远,猫撒着欢疯狂追逐,罗莎提起裙摆要去追赶它。 何塞在她身后发出邀请:“可以谈谈吗?” 第21章 Shivers颤抖 罗莎眼睁睁看着猫离开了视线,她坐在他面前,如坐针毡。 “我很欣赏你。”何塞灵巧的眼光像手术刀片,将她片片切割,“我认为你有一种不可取代的智慧,有主见,比赛完成得很出色。” “谢谢夸奖。”听到他这样夸赞自己,罗莎内心更难受了,她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比赛奖金拿到多少了?”他问道。 “还没有拿到,负责人说要等到社交季后。” “我们的政府效率机制落后呀。”何塞叹息,又问,“等你拿到了奖金要做什么?” “给妈妈治病。” “嗯,很孝顺的孩子。” 见他问的似乎都是关于比赛相关的问题,罗莎微松口气,她抬起头,结果遇到的是令她呼吸凝滞的男性目光。 强烈,粘稠,钉穿骨骼。 何塞冲她伸出手,姿势保持了很长时间。 罗莎一下子跪在地上,死死低下头,想借此躲避什么。 “过来。”何塞没什么表情。 罗莎从地上爬起来,她把手搭在他朝上的手掌上,这是密室之后两人第一次触碰,滑滑的感觉像在触碰雪花,罗莎有些畏惧他的温度,何塞静静看着她,感受她的发抖。 他语气平和地提出了一个建议:“我非常中意你...的身体,我们可以建立长期合作关系。” 罗莎颤声道:“我没有时间谈恋爱。” “恋爱...”他輕声笑了,那份傲慢刺痛了她的自尊。 他索性挑明了:“你以后要跟着我,或者把你自己...通过某种方式出售给我,你可以随意提价格。” 罗莎声音很小:“我不愿意。” 何塞好整以暇道:“那怎样你愿意呢?” “怎样都不愿意。” 只要是你都不愿意。 何塞点点头:“Goodgirl.” “你可以花費几天时间想想。” 他松开她的手,宽宥的神情仿佛让她浪費时间做无谓而虚伪的思想斗争。 “这是对我的惩罚吗?我不是想抛弃你的,但我只能那样做。”罗莎声音哽咽,她当时真的只想活下去。 何塞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你把这当做惩罚?” “难道不是么?是为了报复我的不辞而别。” 何塞微微咂摸:“你这么一说,的确很像。” 他随手撩起她的袖子,垂眼看着那些针孔,輕而易举戳穿了她:“别扎自己了,不疼么?” 罗莎顷刻间变了脸色,这样的伪装几乎是她最后的护身符了。 可他一眼就识破了。 这一刻,她露出这个年龄應有的恐惧,抵抗似乎是徒劳的。 午后厚厚天鹅绒窗帘垂下的宁静里,何塞手指一勾触到了她的头发,抚弄摸索,然后碰到了细嫩的耳后肌肤,他指腹轻轻打着旋儿,就像在摸一整片蜷曲湿滑的厚大叶子,皮肤贴合处发冷发粘。 罗莎细细颤栗,强忍着不发出声音。 何塞手指滑到她的腮边,摩挲嘴唇,慢慢伸进去。 书墙那头传来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