菠莉从小家庭是信教的,现在修道院的犯人里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她很害怕罪行被神惩罚,因为她也不清楚神是站人类这边还是站马那边,但神官要追查此事,她有点怵头,这位圣子冷心冷情,不好说话。 “这是修道院的私产,你觉得放走它,这样好吗?” 她咕哝着:“那费德丽卡的私产不也是被你们给吞占了吗?您觉得那样好吗? 洛尔迦脸色铁青:“她不一样,她是恶魔。” “行吧,反正嘴长你身上,你说是就是咯。” 菠莉继续双手合十忏悔。 洛尔迦当然没有代表神原谅她,反而挑着眉,用那双蓝眼珠淡淡恐吓道:“这是你犯下的罪行,神会惩罚你的。” “啊?这是可以说的吗?您是不是在吓唬我?” “您看看我,我很乖的,您怎么能说出这样冰冷无情的话。” 菠莉说着说着要哭了。 洛尔迦在那边坐的笔直,他不知道她是怎么得出来的结论,她似乎一直觉得自己很老实,自我感觉尤其良好。 他虽然极度无语,但也不想为难女孩子,叹着气:“多做些赎罪的事吧。” “怎么赎罪?” “做一些你力所能及的事,洗去你过往所犯下的罪恶。”洛尔迦试图教诲她,尽管他自己内心已是一团乱麻。 菠莉想了想,神官都这样说了,而且罗莎也说过不想让她再偷东西了,她决定把自己最珍贵的金苹果交给神官,就被她藏在某处谁都找不到的地方,以免去神对自己的惩罚。 “金苹果?”她竟然还有这种财宝没有销赃。 洛尔迦问她是从哪里偷的,可她却说是自己捡的,当时苹果孤零零躺在那里,她只想给它一个家,现在呢,她留着它也没有意义,就决定把它作为赎罪券交给他。 洛尔迦黑着脸听她扯,她说话总是有一种天真稚感,如果他要是三岁以下的话肯定会相信的。 此刻他经历了连日来残酷政治斗争的洗礼,心神疲惫。 统治者说他心软,他真的心软了么? 为什么? 是因为跟这群女人待久的缘故?她们太有活力了,让他总觉得自己变得更像人。 作为人的人,而不是神的仆人。 作为人他是有感情的,但是作为神职者,必须灭掉情欲。 他对菠莉说退下吧,孤身面对神跪下,试图把心底那几分贡献出的零星烟火熄灭。 但它们越扑越高,越燃越烈。 菠莉深夜回到宿舍,罗莎和费德丽卡都已经睡熟了。 她有点睡不着,来到卫生间洗脸,墙壁和地面湿漉漉的,应该是有人沐浴后重新清理过,她夜视能力很好,没有开灯,但因为心事重重的缘故还是发出了点不该有的动静,无意中一脚踢翻了垃圾桶。 声音不大, 很多东西滚了出来,她眼尖的很,蹲下身,在里面发现了一条验孕试剂。 第90章 Fate黏连 菠莉找到羅莎时,羅莎正在阳光下看书。 劳作之外,她每天都很安静地学习,核战前成千上百年的历史,战争史,资源的再分配,自上而下的统治如何进行,进而衍生出的宗教,高墙之内,聖殿之上的精神寄托... 菠莉偷偷告訴了羅莎一个秘密,她在宿舍卫生间的垃圾桶里发现了验孕试剂。 三道杠,那是怀孕的标志。 “怎么办,費德丽卡怀孕了。” 菠莉愁眉苦脸,找到她赶紧想办法。 羅莎有点驚愕:“費德丽卡?” “嗯。”菠莉内心已有猜测,那晚她都看到了,可是她不敢说男人是谁。 罗莎沉默了下:“会不会太武断了?” “我们宿舍就住着你跟我,不是你不是我,肯定是她啊,她前几天还说她想要个孩子,女儿的名字要叫简。” 菠莉重重叹了声气,猛地站起来:“不行,忍不了,我得去找他。” 她干脆豁出去了。 罗莎看着她离开,脸色明显苍白起来。 : 晚餐时间,犯人们在餐厅用餐,費德丽卡气噔噔的,菠莉也是气呼呼,只有罗莎像鹌鹑一样喝着汤很安静。 一名修女走来,说神官要见她,罗莎忐忑不安,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神官的私寝。 他的房间在高处,可以看到修道院平时的风景,华丽的墙壁上装饰的图案不是神,而是复杂相间的几何藤蔓与卷草纹,神秘环绕,生生不息。 这栋男人的房间干净整洁,散发着线条直上的幽冷香气,神官从露台前皎洁的月色中抬头,眼神复杂。 他邀请罗莎坐下,共进晚餐。 在做完基本的祷告后,他放下祈祷的手指,直接问她:“你觉得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么?” 罗莎勺子险些掉地上:“你什么意思?” 他瞄她一眼:“費德丽卡没跟你说?” “真没有。”罗莎现在十分驚讶,所以,菠莉找的人是... 洛爾迦面容落寞,似乎信了她的说辞,又似乎不信。 他望向远处餐厅的方向,想象费德丽卡和菠莉用餐时的欢声笑語,说话輕輕的,令人不好懂:“你找到了你的爱,而我却遗失了我的神。” 月光使人感到孤独,他虔诚地遭遇了信仰危机,那种对神的崇拜就像渐渐枯涸一样,他开始无法認同现有政府的极端政治主张。 这是一种很危险的倾向。 他对罗莎请求道:“你能劝劝费德丽卡,留下那个孩子吗?” 罗莎已经瞪圆了眼睛。 洛爾迦为她描述经过,今天上午他在聖堂洒着圣水,莫名其妙地被菠莉闯进来,劈头盖脸骂了一顿——费德丽卡怀孕了,他极度僵硬,什么时候的事?他算了算日期,竟然没有察觉。 他组织語言想了很久,下午找到了费德丽卡,结果又被劈头盖脸一顿骂。 一开始费德丽卡以为是他开窍了要跟她玩情趣,于是面带揶揄听着,结果他越说越不对劲。 “堡堡,我有罪,我愿意跟你一起忏悔。” 他拉着费德丽卡的手,要她跟他一起面对神祷告,祈祷他们的孩子平安降临。 费德丽卡这时还懶洋洋的,觉得他总是这样严肃正经。 见她没有动弹,洛爾迦垂下眼皮告诫:“我希望你在做忏悔的时候能更专注一些。 “哦,father,I'mabadgirl,这样吗?” 她指梢轻佻,揪了揪大神官的罗马领。 洛爾迦抓住她的手,内敛的眼神里面含有训诫。 “你真不打算告訴我吗?” “告诉你什么?”她慢慢察觉到他没有在开玩笑。 “堡堡,你怀孕了。” 费德丽卡面露惊讶。 她拧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