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雨打定主意,便顺势说:“那这样吧,你给我做一件事,我就想法子帮你和严准淇见一面,如何?” 李俞听话地点头,等陶寄雨把事情讲完,他满口答应:“好,小陶哥,我做。” 陶寄雨扯着嘴角笑了下,这时倒有点真心的意味了:“你还真是老样子啊。”没一点长进,永远是被欺负的那个。 李俞也看着他,诚实地傻笑:“小陶哥,你也没变,还是和从前一样好看,还是那么受欢迎。” 忠言顺耳,陶寄雨开起玩笑来:“我嘛,虚有其表,你可别移情别恋来爱我。” 李俞就认认真真地回答:“不会的,我爱严准淇。” 陶寄雨:“……”好吧,算严准淇瞎了眼,好狗也舍得丢。 陶寄雨半路捡了个李俞带回包厢,蒋树铭眼尖,抬手示意,叫他:“小陶宝贝,带朋友一起过来玩呀。” 陶寄雨浅笑着回应,过去后发现他们在打扑克牌,四方桌,其中两个已经有伴。 陶寄雨收回琢磨的眼神,推了下李俞:“去吧。” 李俞慌慌张张地走近牌桌,右边的蒋树铭阳光开朗平易近人,没有带伴;左侧是个染金发的青年,坐着也看得出他个子很高,身边座位同样空着。 李俞鼓足勇气靠近左边的男人,搭讪的话到了嗓子眼,可才对上那个金毛的眼睛,他就惊得把话全咽下去了。 梁修驰英俊太过,面无表情时压迫感过于强,李俞不经吓,还没来得及反应,已经顺从本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屁股坐到了蒋树铭身边。 后边的陶寄雨:?就这点出息。 陶寄雨恨铁不成钢,不得已,他只好大大方方地在梁修驰右手边落座,他看见梁修驰从烟盒抽出香烟衔在嘴里,正要找打火机。 陶寄雨淡定地将手中的打火机送过去,熟练地捺燃后,用手心挡着给梁修驰点烟。 整个过程发生不到十秒,陶寄雨服务谁都很自然,没有那种低三下四的感觉,反而显得很可意知心。 蒋树铭哥俩好地揽着李俞,和梁修驰说话:“人家对你这么体贴,你就没点表示?” 梁修驰嗯了声,天经地义似的,他右手拿下烟,搭在沙发背上,但凡手臂一收,陶寄雨就在他怀中。 陶寄雨会看时机伺候人,此时已自觉替梁修驰抓牌、看牌。 梁修驰盯着他细白的手指,忽然笑了下,然后低声对他说:“谢谢小陶宝贝。” 第15章 梁修驰的「小陶宝贝」说来就来,把当事人陶某吓一大跳,陶寄雨心想他这还没开始干嘛呢,梁修驰倒先来给他灌迷汤了。 陶寄雨脸上笑笑,学Gloria的那股娇嗲劲,用英语回梁修驰:“不客气亲爱的。” 梁修驰的长相近看更帅,陶寄雨视线未动,后知后觉地想,他睡到梁修驰也不算亏啦。 “咋回事,出牌啊陶,”旁边蒋树铭故意提高声音,疑惑问道,“看谁呢那么入迷?” “……没,”陶寄雨被点名戳穿也脸不红心不跳,但却要装出一副抱歉的模样,他不好意思地笑了下,狐狸眼睛弯起来,轻声问身边的梁修驰:“你说出哪张?” 梁修驰心思不在牌上,无所谓道:“你看着打吧。” ? 如?您?访?问?的?W?a?n?g?址?f?a?B?u?页?不?是?????????ě?n????????5?﹒?????м?则?为?屾?寨?佔?点 陶寄雨也不和梁修驰客气,他点点头,想也不想地丢张牌到桌上,跟待宰羔羊似的说:“我其实不太会,请大家让着我点。” 蒋树铭是他下家,闻言嘿嘿直乐:“不会?不会最好啊,哥几个走着,可算逮着机会放梁修驰的血咯。” 陶寄雨乱打一通,心安理得地连输两把,输得特别惨。蒋树铭人赢麻了,笑眯眯道:“陶儿是个妙人,喂的一手好牌。” 陶寄雨只能耸肩苦笑,耷拉着眉眼,话也说得好可怜:“刚才我就说不打了,你非拉着我,这下又要丢人了。” 蒋树铭果真吃他这套,他好声好气地哄陶寄雨:“这算什么,在座的谁没丢过人啊,你问问,我随口就能说出两件来。” 另外那俩男牌友赶紧撇清自己,笑骂道:“滚滚滚,说你多少次了,谨言慎行!又在这现眼找打。” 陶寄雨突然合牌盖在手中,两条手臂同时搭上牌桌,身子也跟着往前倾,表现出对蒋树铭的话很感兴趣的样子,“真能说假能说?” 蒋树铭被陶寄雨期待的表情弄得有些飘飘然,自然肯定道:“那还能有假,说吧,你想听谁的?” 闻言,陶寄雨歪了下头,脸上笑得特别坏:“梁修驰的呗。” 此话一出,就连一直在降低存在感的李俞,也没忍住扑哧笑了。 陶寄雨怕梁修驰,也不怕梁修驰,比如他眼下就敢当着梁修驰的面正大光明地说。 同桌的郑笛最爱看热闹,兴冲冲地对陶寄雨竖起大拇指,称赞他道:“你是这个。” 蒋树铭也对陶寄雨心服口服:“你打梁修驰的牌,输梁修驰的钱,到头来还要听梁修驰丢人,你你你——” 郑笛在边上乐不可支地补刀:“你在意过梁修驰的感受吗?” 梁修驰是声色场上的常客,人堆里的浪子,他照样可以开自己的玩笑,“问你呢,还偷看,”他睨着陶寄雨,哼了一声,“不在意就不准看。” 梁修驰态度狎昵,陶寄雨就甜甜一笑,得寸进尺地反问道:“那看了又怎么说?” 梁修驰屈指掸掉一截烟灰,动作很随意,语气也散漫,“不好说,你试试。” 陶寄雨心里一咯噔,对上梁修驰的双眼时,他立刻表明决心:“好的,我现在开始在意了。” 陶寄雨能说会道,还能屈能伸,和这样的人打交道多好玩,蒋树铭趴在桌沿边上望着他出神,感叹道:“小陶真是个宝贝,长得也好,性格也好,我要是初中那会认识你,肯定和你好得穿同一条裤子。” 这算不上高评价,因为蒋树铭初中就是个铁打的二百五,常年和学渣二流子称兄道弟一起装沧桑。如果把陶寄雨放进去…… 梁修驰想到那画面,嗤地笑了。 陶寄雨察言观色,瞧着梁修驰没事了,他的表情也跟书翻页一样,刚还一副低眉顺眼的弱者姿态,现在已经像无事发生,笑盈盈地问其他人:“这牌还接着打吗?” 蒋树铭等人兴致不减,纷纷附和:“打!” 话落下,蒋树铭又明目张胆地安慰陶寄雨:“输了也没关系,反正是梁修驰掏钱。哦哦还有,他的丢脸事迹我等下悄摸跟你说,把心放肚子里哈。” 梁修驰冷笑一声,都懒得骂蒋树铭。他习惯性地抬手想抽烟,右手收到一半他才意识到这中间还坐着个细细瘦瘦的陶寄雨。 梁修驰顿了顿,没动。 “梅花k.”陶寄雨一边熟练报牌,一边抽牌出,他眼睛没动,下巴这会却往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