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有大蛇藏在里面,每到这个时候他们都加快了速度,生怕一不小心就有大蛇出来追他们跑。 又一次经过一处洞穴,他们在加快划船的速度离开后,夏安深深地吐了一口气:“真够刺激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在拍《蟒蛇之灾》。” 柯恒抹了抹脸上的汗水,笑骂了句:“你还真别说,我现在都有种大蛇就在我们船下跟着的诡异感。” 陆时听到这句话,心里更加觉得不安。 他从很久之前开始就觉得水下好像有什么东西一直跟着他们。 但是这里的水太深了,深不见底,他觉得或许只是错觉而已。 他怀疑是大鱼或者是蟒蛇。 除了这两样应该也不会有其他的东西了。 这一带并没有鳄鱼。 陆时扒着船边静静地看了会,水面又冒起一个很大的泡泡,如果不仔细留意根本不会发现。 泡泡冒上来之后,他看着泛着涟漪的湖面,隐隐约约对上了一双巨大的竖瞳。 陆时瞬间屏住了呼吸,他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 可是下一秒,船桨划过的涟漪模糊了水面。 而那双竖瞳已经消失不见,就好像刚才所看见的一切只是他的错觉。 陆时心脏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夏安皱着眉,紧张地看着他:“你怎么了陆时?” 陆时轻轻拨动着水面,水底下看不见任何东西,他摇了摇头:“没事,只是看见了一条小蛇,已经游远了。” 如果只是他的错觉,他不想让大家陪着他一起担惊受怕,尤其是他们已经疲惫不堪,受不得任何刺激了。 不知道划了多久的船,他们终于在天黑之前,拖着疲惫的身体终于来到了下一个目标地点,就是在这河流边上可以扎营的地方。 到了之后,张哥率先给他们把防潮垫铺好,他们几个把背包一丢,全躺下了。 柯恒看着他那条累得颤抖的手,说:“我这辈子都没干过这种苦力活,我怎么就想不开来这探险了呢。” 夏安:“你以为我干过啊?” 张哥笑着摇了摇头。 小雨:“你们赶紧休息吧,休息好了之后就来帮忙,天黑了不好干活。” 她是队伍里面最舒服的,因为她是女孩子,队伍里的人对她都很照顾,所以刚才划船都是小胖和张哥两个人划的,她只要坐着就行了。 小雨把他们丢得乱七八糟的行李都整理好,拿出帐篷开始搭了起来。 陆时只是坐着喘了口气就爬了起来:“我来帮忙吧。” 很快他们几个又开始忙了起来。 这里跟前面的在森林里面驻扎的营地不一样,森林里的树冠遮天蔽日,隔绝了所有光线,而河边这里,不仅能看见挂在天边的月亮,还能借着月光干活,总算不是乌漆嘛黑什么都看不见。 张哥在河边清洗捉到的那条大鱼,在路上的时候他还捡了不少菌子,可以做个鱼汤。 吃了几顿面条实在是腻了,他还做了锅自热米饭。 河边风大,好不容易才把火烧起来,担心炭火不够,小胖和夏安到附近捡了一些枯枝。 柯恒、小雨和陆时三个人负责搭帐篷。 陆时搭好帐篷后,抱起那筐菌子来到河边清洗上面的杂质。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水底下就是藏着什么东西,他有手电筒照了照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只好小声地说了句:“不要吓我好不好?” 说完这句话之后,他感觉潜在水底的东西慢慢离开了。 那种被一直盯着的感觉消失得无影无踪。 陆时有些生气地用身旁的石头丢掷到水面,“咚”的一声,水面泛起阵阵涟漪,他吓得后退了一步。 直到水波纹逐渐消散,什么也没有发生,他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平复下心绪。 在他离开后,潜藏在水底的那条大蛇像是受到了召唤,急速离去。 在陆时把菌子都洗干净之后,夏安来到他身边,惊喜地说:“看我找到了什么?” 陆时:“这是野葱?哪里来的?” 夏安指了指后面的山林,说:“刚才去捡树枝的时候找到的,我还看见了不少野果呢,但我可不敢摘,也不知道有毒没毒。” 陆时接过他的野葱洗干净,笑道:“还是出去了再找好吃的吧,不要拿你的小命去试毒。” 夏安哼声:“那是自然。” 张哥捉到的这条大鱼刚好够他们几个人分着吃,没想到在野外的第二天夜里竟然还能喝到鲜美的鱼汤,还有菌子和大米饭,实在是令人惊喜。 小胖拿出相机把晚餐拍了下来,笑道:“今天也是收获满满。” 张哥:“幸好是出门的时候把姜带上了。” 他作为领队,考虑的东西比他们每个人都多,像带调料这种东西都是他负责的,所以张哥的行李也是他们团队里面最多的。 要带简单的烹饪工具,要带调味品,要带食物,还要带上各种药品和换洗的衣物。 今天爬了一天的山路,他们每个人身上都是汗津津的。 因为营地是在河边,他们今晚总算能洗一下热水澡了。 每个人轮流烧了一锅热水,简单地冲洗了一下身子。 陆时脱衣服的时候看了一下小腿上的伤口,纱布上泛着一点血色,野外的条件并不好,他也很难不把伤口弄湿,索性就带着纱布洗澡,等会洗完澡之后再重新包扎一下。 一盆热水浇下来,陆时整个人都舒服了,哪还顾得上伤口防不防水。 等他洗完澡之后,钻到帐篷里面,拿出药箱准备给自己重新包扎下伤口,他轻轻拆下纱布,想着会看见一道血肉模糊的伤口,没想到…… 陆时怔了下,连忙打开手电筒将自己的小腿仔细地检查了一遍,那道被山蚂蝗咬穿的小洞不见了。 他小腿上的皮肤光滑如初,根本没有任何伤口的痕迹。 陆时心尖一颤,猛地看起了自己另一条腿,也没发现任何伤口。 所以他不是看错了,伤口是真的消失了。 他明明被那条山蚂蝗吸了一个洞,还流了不少血,不可能在半天的时间内就能痊愈。 因为一直在忙,他根本顾不上小腿上的伤,所以也就察觉不到伤口是什么时候消失的。 陆时摩挲着小腿,感到毛骨悚然。 为什么偏偏是他身上发生这么多诡异的事情。 陆时往原本的伤口处贴了一块创可贴,伤口忽然消失,他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还是贴着吧。 到了十点,他的睡意来袭。 睡觉之前,陆时又翻开手机相册看一下那张有小蝴蝶的照片,呢喃了句:“今晚我们也会见面吗?” 接着,便坠入梦中。 陆时再次进入那片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