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地垂头站在他面前,如同最低等的婊子。 青年把玩着手里的玻璃杯,他的余光瞥过面无表情的陆响,玩笑般地同旁边的友人道:“玩个新花样吧,这杯子砸到谁,今天就由谁来伺候我。” 江让看着角落中男人微微后退的动作,唇边的笑意愈发扩大。 青年慢条斯理地将红酒倒满,他道貌岸然地理了理自己的衣衫,行至阴影的角落。 江让故作惊讶的大声道:“呀,这不是陆同学吗?怎么在这里啊,是出来卖了吗?学校里有人说你,我还不信呢。” 男人的脸色自然是惨白,他一言不发,英俊的侧脸微微发抖。 江让不满地咧嘴,青年修长漂亮的手指慢慢勾起男人落水狗般的下颌骨,强迫对方抬头,他笑嘻嘻道:“怎么这副表情啊,好可怜啊。” 说着,青年另外一只手的手腕微微倾斜,将满杯的红酒从男人的发顶浇下。 周围的嬉闹声不绝于耳,江让看着男人隐忍的目光,夸张抱歉道:“不好意思啊,我手抖了一下。” “唔……”青年略微苦恼道:“这样吧,为了补偿你,我再赔给你一杯酒好了。” 眼见男人苍白无光的嘴唇微张,黑色卷发上慢慢滴下殷红不详的汁水,江让眯了眯眼道:“别急着拒绝啊,你很缺钱吧?” “喝一杯酒给你一万。” 周围响起哄笑声,有人怪笑道:“江让,你都这么有钱了,怎么一杯酒就给人一万啊。” 江让上下扫了眼耻辱到凝固的男人,懒散道:“他就值这个价。” 说完,青年重新倒了满满一杯酒,屈膝将男人抵在墙角,他掐着对方的下颌,漂亮修长的手指上套着几个昂贵的装饰戒指,将男人的下颌膈得通红。 而猩红的酒水则是如泛滥的琼浆玉液一般,被猛灌入男人的喉头。 因为过分粗鲁的动作,陆响的喉头来不及鼓动吞咽,整张脸都被呛得涨红起来,白色衬衫落满了潮湿的红色汁液,黏在起伏的肌理上,显得秀色可餐。 居高临下的心理压制感无疑令青年感到浑身舒畅,他彻底沉浸在这场疯魔荒唐的乱色中,手中的玻璃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丢下了。 青年漂亮优越的脸颊在酒吧暗色的光影中被分割为极端的两面,昏色交叠,江让隐隐能听见身畔近乎荒唐的场景。 这是一场欲色派对,无数披着上流社会外衣的禽兽们亲自剥下人皮,纵着病态的兽性,狂乱享乐。 江让的眼睛猩红得近乎滴血,他激动的牙齿战栗,皮肤痉挛,他想,他要玩死眼前这个敢无视他的婊子。 青年已经荤了头了,他也不在乎周围有人,直接就着旁人玩过的鞭子往陆响身上抽。 男人越是露出痛苦的表情,伤口越是严重,他就越是兴奋。 甚至,他一度迷恋用鞭子上的铁线绳索箍紧男人脖颈,死死拉扯、直到对方额头爆出青筋再松开的感觉令他着了魔一般。 就好像是,某种现实中始终被压得死死的自卑与郁气终于被彻底发泄了出来。 江让全身激动得颤抖,近乎达到颅内高潮。 无数场景随着最后凌虐的画面慢慢终止,像是剧集性的故事终于到达片尾,接受的信号开始忽闪忽现,最后一瞬间,江让猛然睁开了眼睛。 眼前是一片虚幻的、忽远忽近的水晶吊灯。 青年一张潮红的面目尚且带着方才的极致剧毒感受,黑色的瞳孔慢慢聚拢,好半晌,他忽的反应过来,自己方才似乎做了一个梦。 “不是梦。” 轻轻哑哑的声音意味不明地落在他的耳畔。 江让愣仲地随着声线飘忽的方向看了过去。 纪明玉正看着他,男人的脸一半落在夕阳的绚烂之中,美得惊心动魄、典雅动人,耳畔的蛇形耳坠在光影中慢慢拉长、晃动,宛如某种催眠终止的讯号。 男人蓝色的眼眸涌动着古怪的异光,眼角眯起微尖的弧度,他轻笑道:“不是梦,江让,你可以把方才的经历当做不同时间线中的另一个你。” “因为,它们是源自你内心的、最真实的欲望。” 第63章 两面三刀凤凰男22 也不知道是不是对上次画室中的经历印象太过深刻,江让好一阵子回不过来神。 精神被刺激得过分饱涨,导致简单的肉体欲望都无法再满足那颗黑洞般空虚的心脏。 贪欲是永远喂不饱的。 偶尔回忆起来那些逼真飘然、大权在握的画面,青年甚至会生出丝丝缕缕的心痒。 不可否认,他有些上瘾了。 纪明玉是个很上道的家伙,他对江让的态度始终保持若即若离、不冷不热的态度。 那日之后,男人时不时会给青年发一些消息。 很简单的消息、甚至是突兀的。 内容更是没头没尾,也并不期盼江让回复的模样。 有时,他会甩来一张富家小团体中某些人倒霉的图像,言辞平缓,像是谈笑,又像是某种薄淡恶意的嘲笑。 有时,他会以一种不经意的口吻提起陆响,似笑非笑地夸奖江让好手段,把对方迷得死死的,顺带提醒青年,和邻居先生偷情的事别玩过火了,他已经帮他处理过好几次可能被戳穿的突发事件了。 纪明玉对待江让这些破事的态度太过泰然自若,他甚至丝毫不觉得青年做出的事情多么挑战社会伦理。 江让也从刚一开始的懒得搭理,到慢慢会感兴趣地回应两句。 两人之间的相处不伦不类,像是阴沟里的蛇鼠,简直称得上臭味相投。 关系的变质之下,纪明玉偶尔会再次邀请青年来画室。 态度却再不是威胁,他像是也没什么心力玩那种‘你也不想被你的男友知道你的那些事情吧’那种无耻无聊的游戏,只是态度自然懒散的问江让,来玩玩? 意思谁都懂,江让也没忍住诱惑,去了几次。 青年其实心里也门儿清,纪明玉大概率是会玩些催眠的小手段,但男人并不避着,甚至态度很明确地告诉青年,这玩意和谣传的控制人心并不相同,毕竟纪明玉不是什么专业的人士。 甚至,这些小手段在上流社会也十分流通,是那些高贵的夫人、先生们释压的小游戏。 你想玩就玩,对现实生活没有什么影响,因为谁心里都有口污井,发泄发泄压力而已。 和肉体泄欲是同一个道理。 时间过得很快,约莫一月中旬的时候,S大通知放寒假了。 陆响是想带江让回华京的,江让倒也想尽早进陆家的门,但现在的时机实在不对。 不说目前他与陆响还是不冷不热的‘怨偶’状态,就说纪明玉曾提起过的,陆家门槛高,家里只有陆响一个宝贝似的继承人,他们绝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