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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7(1 / 1)

那些堆积在一起的药物,好半晌,他颤抖着手指,轻轻取出注射剂。 苍白的面颊毫无生气,他颤抖的拇指按在注射剂的头部,一寸寸将它推入逐渐冷却的身体。 注射完后,周宜春随意地将空壳丢弃在地板上,随后,捞过身畔的白色药丸,便大把大把地往自己口腔中塞。 锋锐的牙齿慢慢咀嚼着苦涩的药丸。 每咀嚼一次,男人的面色便愈发扭曲。 直到它们全部鼓囊囊地进入刺痛的胃部。 周宜春静静半靠在床榻上,感受着逐渐失去力气的身体,他却开始努力地瞪大眼,仿佛在期待着什么的出现。 果然,没过半晌,男人的眼神忽得变得迷离起来。 他像是看到了什么人推门而入,走到自己的身边,温柔安抚自己。 男人一张脸都变得潮红羞涩起来,像每一个沉浸在爱情中的蠢货。 他的声音因为药物不成语调,但还是能勉强听得清。 他在说:“江江,你来陪我了。” 虚空中的青年似乎对他说了什么,周宜春便蓦地笑了。 他迷离的眼神毫无焦距,盯着半空柔声道:“我也爱你。” 第66章 两面三刀凤凰男25 江让是在傍晚才回到单元楼的。 一整个下午,他都没有接到周宜春的电话,主动打过去也没打通过。 江让是没心没肺、自私自利,但若是说他坏,却也没坏到骨子里。 就算是狗,跟在自己身后这么多年了,多少也该有点感情了。 离开酒店之前,江让隐约注意到对方怪异的神态与紧紧捂住的眼睛,只怕是受了不轻的伤。 周宜春的父母尤其关注儿子的一双眼睛,现在好不容易治疗的进程得到了跃步,在这个档口出了岔子,只怕不会善罢甘休。 这事儿追根溯源实在不够好看,江让也不想惹麻烦,便想着去医院看一眼对方的死活。 但青年傍晚去医院的时候压根就没看到周宜春的影子,找医生了解详情,院方竟直接告诉他下午的救护车根本就没接到伤患,在知道江让是拨打急救电话的人后,还将他好一顿训斥。 江让心神不定,急匆匆便赶回了单元楼。 打车回家的一路上,青年的一张脸难看得近乎阴沉。 说到底,今天的事都是周宜春的没分寸惹出来的,却要他忙着两头跑的处理。 本来就是对方自甘下贱,明知道他有男友了,还要上赶着勾引。 如今当了炮友、小三,还做出一副抓奸的正房的姿态来,实在是可笑。 不可否认,江让确实曾有一阵子沉溺于与对方的鱼水之欢中,周宜春缠在他身边多年,两人一直以友人的关系作为靶子遮掩,虽然不曾突破最后一层,但其他该做的是一样没少做。 换而言之,男人很了解他的身体,也最是懂得如何取悦他,是根再好用不过的按摩棒。 但人的劣根性便是喜新厌旧,再鲜美的肉体、再豁得出去的讨好姿态,玩久了,其实也就那样。 江让站在周家门前,黑沉沉的眼直勾勾地注视着那扇深黑的大门,漂亮下垂的眼中厌恶一闪而逝。 修长泛粉的指节在橙黄的灯光下微微曲起一个漂亮的弧度。 咚咚咚—— 周家隔音不好,寂静的空间中,江让听不到分毫的声音。 没有匆忙赶来开门的拖鞋垂地声、没有欣喜小心的“来了来了”、也没有偶尔粗心撞到玄关口的闷哼声。 男人从前从不会让他等超过十秒钟的时间。 周宜春面对江让一直都像是条被训练多年的狗,他总是能在一群人中准确地看到青年,也总是能第一时间听出青年的脚步声、敲门声。 就好像,他整个人都是依附着青年才能够生长存活的荆棘藤蔓。 江让没什么耐心继续敲门,实际上,距离他敲门的时间,也不过隔了一两分钟。 他被周宜春惯坏了,以至于在面对男人的任何事情上没有丝毫的耐性。 江让拿出钥匙,找到那把有些生锈的房门钥匙,打开了房门。 入目是一片忧郁的雾霾蓝与苍白,其实这样的颜色看久了只会令人心中压抑不快,而随着那让人不甚舒服的感觉,后知后觉涌来的,是一股浓烈的酒味。 客厅里一片狼藉,东倒西歪的酒瓶躺在茶几上、沙发上和地板上,有些甚至能够看出被主人暴力打砸的痕迹。 江让微微蹙眉,他从前是来过周宜春家里的,但近几年的次数屈指可数,明明就住在对门,钥匙就握在手中,青年却根本没什么兴趣去了解对方。 从来都是周宜春主动来到江让家里,任劳任怨地当保姆伺候青年。 “周宜春?你人呢?” 江让语气烦躁,脚下循着记忆中的印象,走到紧闭的卧房门前。 青年没什么尊重隐私的自觉,随意地推开了房门。 几乎是推开房门的一瞬间,他整个人便被鬼附身了似的僵在了原地。 沉闷的黑色如雾气般笼裹着这间狭小如鸽笼的卧房,深色的窗帘将窗户遮掩得极端严实,一丝缝隙都不曾露出,像是有人用了数把无形的锁将那唯一明亮的通道锁住了。 而黑色床榻上的景象更是令人脊骨发寒。 周宜春整个人是仰躺在床榻上的,身上灰色的居家服松松垮垮的,他看上去似乎睡着了,整张脸红扑扑的,苍白的嘴唇微微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像是沉浸在一场美梦中。 可与之形成极端对立的,是男人恐怖肿起的眼睛,而那张从来懦弱的面颊上此时淤积着触目惊心的干涸血痕,那血色如玫瑰被烧毁后的色泽,并不艳丽,反倒多了几分阴森。 男人手肘边摆着一管空了的针剂,森寒的针头上正细密地溢出细微的蓝。 白色的药丸零散地散在他的周身,如漂浮在黑色水面的白色冥币,看上去活像是吞药自杀的现场。 江让本就因为从前的经历对这种事极端敏感,眼下的画面冲击的他头脑发白,腿上一软,险些脱力坐倒在地板上。 青年嘴唇颤抖,鼻腔不知不觉间失去了自主呼吸的能力,他僵在原地,明亮的室外光线打照在身上,于室内拉出一片巨物般畸形的阴影。 江让额头泛起枝桠般的青筋,轮廓美丽的眼眶泛出惊恐的、昳丽可怜的红,青年那张脸白得不可思议,让人想到褪去莹润皮层的月亮,只余下苍冷的死白。 他颤抖着,嘴唇颤抖着、膝盖颤抖着,慢慢走到床榻边。 不知是不是灯光太过老化,许久不换的缘故,主卧外惨白的白炽灯忽闪忽亮,房间内没有开暖气,阴寒的气息如同细菌一般,遍布每一个角落。 江让死死咬住唇,别过眼,抖着手凑近男人的鼻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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