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阁的首席弟子。 好半晌,一抹流光闪过,他颤抖着手,接住了传讯纸鹤。 卜星阁来信。 “罗公子还请勿要心烦,方才我观星位斗转星移,公子的正缘之人现下正遇上桃花杀,妖孽缠身,只怕被对方迷了眼,入了魔障。渡过此劫,方可与公子修成正果。” 作者有话说: 小罗的心碎成一片一片的,只能寄托占星了( 第102章 耳根软的妈宝男17 罗洇春从前并非沉湎占星问卦之人,在他看来,修仙已是逆天而行,前途与命数早已拨乱,又何谈预测未来? 这些鬼神之说,不过是给人以安慰的一种手段。 可如今,在感情上吃到苦头的大少爷却开始对此深信不疑。 毕竟,骄傲令他无法放下面子主动去追求,而自负又令他不肯接受某些难堪的真相。 自相矛盾之下,占星卜卦得出的结果无疑给了罗洇春一个满意的、足以令他转移目光而又不必神伤的结果。 江让如今为何会对他如此横眉冷对,甚至于分给他丝毫目光都不肯? 妖孽又是谁? 一切似乎都显而易见了。 ——因为有人插足了他们本该奔着既定命轨的天定姻缘。 罗洇春同江让互看不顺眼多年,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除却极亲近之人,他们便是世界上最了解对方的人。 罗洇春知道太初宗光芒万丈的江师兄曾御剑飞行失误,被挂在千年古树上挣扎半日的光辉事迹;而江让也知道那眼高于顶、被誉为炼丹天才的罗小公子炼丹时出错,炸毁丹炉,通身黢黑、只余下雪白齿尖的丑态。 他们互相给对方使绊子,却默契的从不会下死手,至多嘲笑讥讽几声便也作罢。 两人说是厌恨彼此,但这么多年来,给对方的关注反而是最多的。 江让很喜欢逗弄昂着头、骄傲如开屏孔雀的罗大少爷,像是小时候那些喜欢拽喜欢的人小辫子的调皮男孩子。 而罗洇春虽面上羞愤气恼,却总是雷声大、雨点小。大多时候,他总爱同别人抱怨青年做的那些幼稚的、令人厌烦的小绊子,可他看不见的是,自己倾诉时的眉眼,是何等的眉飞色舞、暗藏自得。 也正是如此,一方无意戏弄、一方有意放纵,长久的惯性使然,他二人几乎到了在人群中第一眼便会关注到对方的程度。 罗洇春一直都知道,江让是个不解风情的木头呆子,青年人性情开朗大方,大多时候,他是与众人打成一片的师兄弟、是皮实嘴欠的出头鸟、是天赋异禀的剑修天才……可唯独面对情爱一事,像是未曾开窍似的,不通分毫。 这样一个没心没肺的蠢家伙,怎么会在进了一趟秘境,就突然带回来一位心上人? 只怕是被什么妖孽迷惑了心智,勾得神魂颠倒了差不多。 尤其是青年前后的态度变化实在太大了。 江让从前次次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如今,全然化作一种令人心烦的爱恋,融在那莫名其妙冒出来的男狐狸精身上! 倒不是罗洇春嫉妒才这般想,实在是哪个男人会穿得那般骚气?虽是一身白衣,却故意露出锁骨与胸骨侧的锁链痕迹,这般也就罢了,面上还要故作无辜柔弱地依偎在青年身侧。 简直令人不耻、恶心至极! 罗洇春仗着身份背景,不说在太初宗、至少在丹峰也是呼风唤雨的人物。 他无需费心,随意一问,便知道了那祝姓男子的真实身份。 天生灾体、无垢阁弃徒、卜星阁阁主断言的天煞孤星。 果然是妖孽。 罗洇春忍不住想,那卜星阁首席弟子果真有几分本事,预言的倒是分毫不假。 也就是江让那蠢货,招了个丧门星上门还不自知。 为了宗门的未来、也看在两人同是太初弟子的份上,他可以不计前嫌地去提醒一下对方,若江让识相,最好早些将那狐狸精赶出去,若是那家伙被鬼迷了心窍,他也不介意‘帮’对方清醒过来。 * 剑峰险峻,直通云霄,山间小道寒风萧索,若是遇上雨天,甚至会有隐约的云雾细雪飘落。 罗洇春拍了拍红袖间落下的絮白的雪丝,精致的面上显出几分不耐与微微冻出的薄红。 ? 如?您?访?问?的?w?a?n?g?址?F?a?B?u?y?e?不?是?ⅰ???ù???e?n??????2?????????m?则?为?屾?寨?站?点 罗大少爷不是一次来剑峰的练剑台了,从前,他也曾应邀同一些关系不错的丹峰同门前来剑峰观摩剑峰弟子练剑。 当然,他们大部分其实都是来看江让的。 不得不说,便是在遍地俊男美女的修真界,江让的相貌气质都是一等一的出众。 青年骨相优越,鼻梁挺拔,唇角天生上扬,两弯眉眼笑起来如夜空中朦胧的上弦月,舞起剑来更是爽朗清举、意气风发。 更不必提他还相当懂得照顾、体贴人,不会冷落任何前来观摩剑术的弟子,若是有幸,某些弟子还能得到青年贴身亲近的指导。 这样一个人,谁会不喜欢? 当时的罗洇春虽然嘴上说着是来看江让笑话的,实际上,整场下来,光属他的目光挪也不曾挪过。 当然,期间若是看到江让对旁人细心指导、言笑晏晏,他又免不得心口发酸,嘴上尖酸刻薄地来一句‘假模假样’。 他是刻意说给青年听的,而往往这个时候,不出所料听到他酸味满满的话语的青年也会将目光投向他。 自然而然的,两人会吵得不可开交,怒上心头还会打一架。 但不得不说,罗洇春喜欢青年完全关注自己的模样。 那样怒意勃然的青年,脖颈处会泛起性感漂亮的青筋,一双明亮的黑眸中完完全全倒映着他……就好像、好像整个世界都只余下了他们二人。 … 罗洇春抿唇,提起朱红明丽的昂贵衣摆,抬眸看向练剑台时,眉宇间是止不住的嫌弃。 同丹峰的四季如春、丰盈硕美相比,剑峰的练剑台实在过分空旷荒芜,不仅如此,那些青年弟子们练剑时也丝毫不注意形象。 他们大多穿着一件薄白的练功服,后背心都露出汗渍,额头更是汗流如注。 剑修需要炼体,本就艰苦,即便是修仙者,但因修为并不高,体内杂质并未全然排除,难免会有些汗味的气息。 罗洇春抬头轻轻掩了掩鼻息,嫌恶蹙眉。 练剑台上弟子众多,又全都穿得是练功服,乍一看过去,想找到人十分不容易。 但罗洇春却相当熟练地往人群聚拢得较多的地方看去,果不其然,方才探眼看去,他便见到那方才收了玄剑,看见他跟撞见鬼似的青年人。 眼见对方转身就要从另一条小道下山,罗大少爷当即着急了起来,他脚下迈开,却因为繁复的衣带与链条而被时时阻碍勾缠。 不得已,罗洇春只好不要钱似地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