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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91(1 / 1)

白发的美丽男人面容清冷秀美,可他的进攻性却强过谢灵奉太多。 或许他也是靠着自己的摸索,急躁、胡乱地去表达爱与性。总之,对比起师尊,祝妙机显得太青涩了。 青涩得像是树藤上倒吊下来的未成熟的、入口酸涩的青葡萄。 他试图努力照顾青年的感受,可占有的狂欲早已吞噬了他的头颅、思想、脑髓,最终,汗涔涔的白玉塌上还是溢满了他们的水液。 或许是汗水,或许是绵软的羊奶。 江让红着脸想,因为毫无正确的性意识,所以即便是回想、想象,青年也总是直白、毫无羞耻心的。 他想,原来真正的双修,并不仅仅是如师尊那般浅尝辄止。 只是祝妙机实在太激动和粗鲁了,江让是剑修出身,平日十分耐痛,但昨日他却十分丢脸的数次痛呼。 青年不愿再多想,他忍不住去看他身畔的男人。 祝妙机总是美的,白色顺滑的长发染着青年的发肤,潮湿地黏在他们的脸颊、臂弯、后颈处。 他闭着眼的时候,长睫的阴影安静而平柔,脖颈间的红色春意如开满雪色旷野的石榴花,摧枯拉朽地生长、蔓延。 极美、又极欲,男人本该是雪中仙人,可偏偏沾染红尘,汗水与欲望残留在他的眉间,衬得他像极了妖气横生的雪中妖。 江让便忍不住动了动喉头,心中恍然的生出一阵奇异的感觉。 从今日开始,他与阿妙便是除却师尊以外最亲密的人了。 如果不出意外,他们会结为道侣,共度余生。 便是此时,男人如同有所感应一般,颤了颤洁白的眼睫,轻轻睁开了眼。 于是,在那一瞬间、在青年的眼皮下,透骨般的雪色腾出了如初日般的红。 江让向来是个得寸进尺的混账,眼见对方脸红了,便忍不住笑着将对方拢得更紧一些。 青年无师自通地凑近男人芙蓉红的唇弯,大方地落下一吻后笑嘻嘻道:“阿妙这下可就彻底逃不开了,要成为我的娘子了。” 这话说得直白又没相,直羞得祝妙机从耳根红到脖颈。 白发美人再无昨夜的凶狠缠人,只余下羞涩缱绻的爱意,唇角轻动,露出初荷红的舌尖。 他连声音都带着几分细气,倒真像极了凡间那些初嫁的小娘子。 “阿让,别闹。” 江让见状,忍不住愈发过分,他学着记忆中师尊曾作弄他的模样,含住了祝妙机如珍珠般的耳垂,一边含糊哼哧道:“阿妙该喊我夫君了。” 祝妙机哪里肯,他当然看得出青年是故意的,但他到底坚持不住爱人如小犬一般亲昵的模样,刚开了荤的男人这会儿单是看见爱人便忍不住得心头泛痒。 最终,他还是妥协地小声唤了青年‘夫君’。 江让笑得开怀,衣衫大开,一副肆意风流之态。 两人在榻上好一番作弄,祝妙机才想起来某些令他失态的事情。 这一番下来,他自然心中多了几分猜测,只怕昨日那副情形,是谢灵奉那人面兽心、老不死的东西故意让他误会的。 祝妙机觉得自己没骂错,谢灵奉此人少年成名,如今已过近五百年岁,说是五百岁都只怕都小了。 昨日他心绪不稳,压制了困命锁,也不知道是否有那蛇鳞异化的影响,总之,他惊异的发现,他竟能将青年无形无声地拉入一个古怪的领域之中,而在那领域中,只要他想,任何事情皆能实现。 譬如,影响青年的思绪、行动能力。 于是一番试探之下,他已然十分清楚,江让其实根本不明白师徒之间的界限。 青年人在这方面的知识薄弱的可怕,哪怕他的身体表现得再如何成熟、熟稔,可他的思想上根本如稚童一般,他完全不明白,这样的爱缠究竟和谁才能做。 那是谁将他养成这副性子的? 答案简直显而易见。 除了谢灵奉那道貌岸然的老畜生还有谁? 祝妙机恶心得恨不得当即拆穿对方的虚伪面目。 但他暂时还不能这样做,江让到底是对方养大的,不说青年能不能接受抚养自己长大、如父如母般的师尊哄骗着自己乱伦的真相,就说他二人多年的情谊,至少他现在不敢赌。 但祝妙机又无法继续眼睁睁看着青年陷入污泥之中,包括他的嫉妒,也如同毒蛇一般,张开了獠牙。 于是,白发美人慢慢静默了下来,他黑眸闪烁,好半晌才轻声道:“阿让,我有些事想同你说——” 几乎不等他把话说完,江让便毫无戒心地笑接道:“娘子要说什么?” 祝妙机忍不住抿唇,压抑颊侧的热意,一边声音放轻道:“……夫君,人总有占有之心,夫君既已与我心意相通,日后便再不可上昆玉仙尊的塌。” 江让微愣,似乎想说什么,白发美人却急促地以指抵住他的口唇,男人颤了颤白睫,轻声道:“我知你同你师尊情同父子,可房中事到底私密,你既已有了我,也不必再去寻他了,不是么?” 青年闻言倒真是仔细想了一番,好半晌,他迟疑又纯然道:“可师尊教授我至今,我也从中学到了很多……阿妙,你同师尊都是我最亲近之人,其实无需分得如此清楚。” 江让根本不清楚他说了何等荒唐无状的话,但话音方落,久久不曾听到回应,青年便也心知肚明。 他抬眸看去,眼见那白发的美人双目通红,神情难堪,当即心下一慌,下意识哄道:“好阿妙,我错了,都听你的、都听你的还不成吗?” 祝妙机轻轻抖睫,一只指尖将肩侧的衣衫拉好,他沙哑着嗓音道:“阿让,或许你在昆玉仙尊面前待了太久,还不甚清楚外面的规矩。” “双修一事,一直都是道侣之间才能做的。” 江让一愣,他从来都是自谢灵奉处接受的教导,便是祝妙机将话说至此等地步,他还是会下意识为师尊找补。 既然是道侣之间才能做的,那在找到道侣前,自然便该由师尊代劳。 这般想着,青年心中依旧不以为意,只是面上拿出几分态度道:“阿妙说的我都记住了,日后我定不会再如此。” 祝妙机这才松下一口气。 两人气氛方才缓了几分,门外忽地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紧接着,门外杂役的声音如此道:“就是这里。” 江让还未曾反应过来,阁楼的大门便被人撞开了。 数位穿着黑色衣衫、冷面无情的太初宗罚峰弟子便闯了进来,而最后迈步其中的,便是衣袂翩翩的掌门和昆玉仙尊。 那几位罚峰弟子看见江让和祝妙机显然并不意外,他们站在一侧,在接到一声“拿下”的命令后,便径直以左右将榻上的白衣男人压制着跪倒于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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