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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35(1 / 1)

那他进去看一眼,约莫也是无碍的。 罗洇春站在云泽殿门口,心中纠结片刻,还是伸手触上了沉木厚重的殿门。 青年本以为,昆玉仙尊为了避免旁人来扰,或许会在云泽殿设置禁制。 但出乎意料的是,罗洇春毫不费力便推开了那扇紧闭的殿门。 只那一瞬间,一股怪异的、源自情事般浓烈的气息扑面而来。 殿内白纱曼舞,无风自动,令人不自觉地想起丧葬典礼上戚戚苍白的招魂蟠。 同上次罗洇春前来所看到的古板模样全然不同,如今的云泽殿弥漫着朦胧轻薄的水雾,一切都是炙热的、湿淋淋的。 若隐若现的暧昧水声、呼吸声、呜咽声如一支锋利的利刃,自青年的耳畔用力穿插而过。 一身红衣、昳丽美貌的青年近乎茫然地睁大眼,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般,浑身都在剧烈地颤抖着,每踏出的一个湿漉漉的步伐,都像是死亡前的哀鸣。 窗棂边的白纱舞动得愈发轻灵、晨间悦耳的鸟鸣仍声声入耳,逃出浓云的日光绕过木窗,静静躺入这失控、背叛、乱伦的金笼之中。 罗洇春只觉得自己缓慢跳动的心脏似乎在低低的哭泣、尖叫,他慢慢的、像是行将就木的老妪一般,一步步战战兢兢地行至激烈而畅快的床榻前。 牙齿在不自觉地打战,头颅宛若被一千根银针狠狠刺穿,他下意识地感到喉头翻涌着的作呕感。 他美丽、俊朗、可靠的爱人每尖叫一次,他口舌中吸入的腐朽气息就更令他恶心一分。 “师尊……” 他的道侣红着脸颊,朦胧着眼睛,像是一只被剥光了皮毛的野兽,完全只能凭借本能而动。 他近乎依恋地保持着被占有的姿势,乌黑的发与另一个男人密不可分地交缠在一起,而白皙、汗湿的头颅则是如幼兽般埋入身上男人的胸口处。 他不知羞耻地吸吮着、吞咽着,像极了吸吮母乳的婴儿。 罗洇春或许已经神志不清了。 他只是不住地颤抖着,像是得了重病的、将死的病人。 喉头哽住无数反胃的酸水,眼眶酸痛到发麻、刺痛。 终于,在江让毫不知耻地仰头吻上养他长大的师尊的一瞬间,罗洇春终于吐了出来。 他整个人半躬下腰,在极端的痛苦之中吐出无数粘稠的、透明的酸水。 床榻上的两人也终于似是被惊醒了一般,他们像是两尾交媾的鱼,被惊到后下意识地狼狈分开。 青年乌黑的发丝因着汗水黏在光洁美好的额侧,他手臂微微撑起,带着浑身的虚汗与满面潮红,不知所措地看了过来。 “洇春、你、你怎么过来了?” 江让有些结巴的说着,但神态间却毫无避讳之意,似乎,在他的观念中,与敬爱的、如父如母的师尊做这档子事并不是什么需要遮掩的丑事。 谢灵奉正坐在他身后,或许是罗洇春的目光太过凶狠,男人下意识地揽住青年,往后避开几分。 他神态自然,若非面上潮红,那眉心一点朱砂、清冷绝尘的模样竟是与神佛无异。 罗洇春近乎睚眦欲裂。 他抖着手指着两人,泪水无声无息地落下,来不及擦,于是便只能混着那苦涩的泪,张开唇嘶声道:“畜生、畜生,你们不恶心吗?师徒乱伦,师徒相奸,传出去了,天下人会怎么看你们?” 江让沉默半晌,张了张唇,似乎也觉察出了几分不对。但他到底更在乎养他长大的谢灵奉的感觉,于是他什么都没说,只是保持着沉默。 罗洇春拼命地抹着脸上的泪,一张美丽的狐狸面扭曲而凶恶,他近乎强撑去拉江让潮湿的手臂,抖着嗓音道:“你跟我走,江让,你跟我走,谢灵奉这老不死的是在害你,他是要送你下地狱、要你被人戳着脊梁骨骂!” 江让却纹丝不动,他甚至下意识更深地往后面、他师尊的怀里靠近了几分,好半晌蹙眉道:“洇春,你冷静一点,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 罗洇春浑身发抖,近乎崩溃地大喊道:“你要我怎么办?我是你的道侣啊!江让,你要我怎么办?看着你做这种不伦的丑事无动于衷吗?” “你问他啊,你问他是怎么想的?谁家的师尊会介入弟子的床事,难怪、难怪结契那日他会跟进来,难怪你们总是举止亲密——” “别说了。”青年喑哑的声音冷了几分。 罗洇春却不肯停下,继续如疯子一般嘶声道:“原来你们早就做了这等私下通奸的丑事!” “闭嘴!你疯了吗?” 江让的声音近乎烦躁厌恶。 罗洇春一瞬间愣住,他整个人像是一块木头一般,僵在原地,不可置信地看着训斥他的青年。 江让冷眼看着他,一瞬间简直与看着陌生人无异。 青年烦躁无奈道:“罗洇春,你能不能别再无理取闹了?今日我身体不适,你又无法帮我,我不来寻师尊还能寻谁?再者,即便师尊有错,可他是我师尊,我能怎么办?不认他吗?我同你和离都不可能和师尊割席!” 他第一次对罗洇春袒露出自己最真实、自私的想法,认真冷然得令人窒息。 “说到底,师尊才是我最亲近的人,就算你嫁给我了,你也只是个外人。” “罗洇春,你弄清楚自己的定位行吗?” …… 罗洇春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 他只知道,自己离开前,还隐约听到青年满不在乎的一道近乎锥骨的轻嘲。 “师尊,别为他操心了,他就是自己想不开。等他想好了,还不是要自己凑上来求我和好……” 心脏似乎已经痛到不会再痛了,罗洇春踉跄着摔倒在曾经与青年爱意融融的小院中。 昔日高高在上、矜贵的罗小少爷如今摔得浑身淤泥、狼狈不堪,形同乞丐。 他并未自己站起来,只是突然像是发疯了一般地坐在泥地中,用力地拉拽着自己头顶凌乱如杂草的发丝。 他连哭都哭不出声音,只是可怜地翕动着嘴唇,痛苦地喘着气。 青年就这样僵着身体,从白天坐到夜晚。 从始至终,江让都不曾出现。 罗洇春得到的,只有青年郎心似铁的冷漠,似乎暴露出真实的面目后,对方如今连半分安抚与怜惜都不肯给他了。 星夜闪烁,晚风飘零。 罗洇春终于哭干了最后一滴泪,他面色惨白,如同木僵的人偶一般,机械地从袖口取出一张千里传音符。 金丝蔓延,像是劈开暗夜的利刃。 他漆黑的瞳孔爆满血丝,轻声细语道:“楼胥回,结果出来了吗?” 金丝波动,腔调古怪的男音顿了顿,好半晌道:“已有眉目,不过……” 男人迟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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