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背着他出去偷腥,还偏要他撞破。 可他更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只是看见青年那双稍微流露出关心的眼,便控制不住的犯贱,控制不住的去原谅。 他动了动唇,低声道:“……这是纹身工具?” 江让微微眨眼,英俊的面容带了几分细微的局促,他道:“允南,你之前不是去查过相关的资料吗?我去学了一段时间了,如果你信得过我,我亲手帮你纹,好不好?” 你看,他总是这样。 乔允南忍不住的嘴唇颤抖,眼眶发红的想,江让总是这样,总是先给他一巴掌,扇得他头晕目眩,在他要下定某些决心的时候,他又会对他无比关心、无比爱护,仿佛那些混账事从未发生过。 乔允南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眼泪从眼睑处滑下,他低声道:“好。” 一双手轻轻拂过他颊侧的泪水,他的爱人轻轻询问他,想要什么样的图案。 乔允南低声道:“鸢尾花吧,紫色的鸢尾花。” 江让顿了顿,眼眸一瞬间垂下片刻,轻声道:“好。” 房间内,工具一字排开,江让先是拿出刀片,他略显粗糙的手指轻轻拂过乔允南右脸侧的那道狰狞的疤痕,好半晌,他轻轻落下一吻。 很清晰的,江让看到紧闭双眸的男人微微颤抖的眼皮。 此时的他们似乎又变回了心意相通的爱侣。 江让戴上消毒手套,小心翼翼地帮妻子剔除了伤疤附近的细微毛发,随后拿出医用消毒液,再细致地清理了一遍。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青年已是满头大汗,随着最后一笔的完成,他缓缓呼出一口气,小心翼翼用无菌湿巾将男人皮肤表面残留的墨水、血液和组织液清理干净,最后包扎上透气医用敷贴。 乔允南十分紧张,他浓密卷翘的眼睫不停颤抖,双手紧扣,下意识的想要去找镜子。 江让紧紧握住他的手,低低声线中带了几分疲惫,语气却十足认真道:“允南,你先别看,等消肿了再看。” “总之,无论如何,你在我眼里都是最漂亮的。” 乔允南果然被安抚住了,只是他总也忍不住地以手去碰伤口,控制不住地想要用长发遮蔽那丑陋红肿的地方。 w?a?n?g?址?F?a?布?Y?e????????ω?e?n??????2????????ò?? 等着伤口痊愈的这些时日江让都嘱咐管家替男人准备清淡些的饮食。 约莫过了几个星期,乔允南脸上的纹身颜色才算是彻底稳定了下来。 “砰——” 卧室房门被关上的声音并不大,脚步声由远及近,解开衬衫纽扣、领带微松的青年走进卫生间,果不其然,乔允南正在这里照镜子。 江让面上瞬间带了几分无奈的笑,他慢慢行至宽大玻璃镜前,微微矮下身,双手揽住男人纤美的腰身,头颅搁在妻子削瘦的颈窝,黑深的眼眸朝着冷白的镜面看去。 只见,那泛着冷光的镜面上正浮现一张堪称昳丽的美人面。 男人本该典雅秀美的面颊侧多了一簇摇曳的、含苞欲放的紫色鸢尾花。 江让也不由得看了愣了几分,青年喉结微动,低声道:“老婆,你真漂亮。” 乔允南眼皮微颤,脸上也不由得烧起了红云。 江让还想说什么,被他揽住的男人却忽地偏过头,因着角度的缘故,那簇美丽的紫色鸢尾花霎时便落入了一片浓稠的黑暗中。 乔允南静静地闻了闻依偎在自己颈侧的青年蓬松的发丝,忽地柔声道:“阿让,你今天喷了哪瓶香水,家里好像没这个牌子。” 江让猛地抬眼,只见乔允南正温柔、浅笑地看着他,他似乎只是无意提起这个话题,也并不一定要一个答案。 青年尴尬地眨了眨眼,忽得松开手腕,起身扣住妻子的手腕,低声道:“允南,你不信我?今天只是去参加了一个宴会,人比较多……” 乔允南面颊上的笑容依然不变,他轻柔道:“阿让,我信你,只是我需要一些安全感,最近我爸那边送来几个人,都是接收过精英式教育的高材生,经验也很充足,你不是一直说公司忙吗?我让他们去帮帮你,让你轻松一点,好不好?” 江让脸色一瞬间变了,但他很快便稳住了,嗓音克制而温和道:“其实公司那边还是能忙得过来的——” “阿让,让我也为你出一份力,好吗?” 江让咬牙,想到近段时间乔家若有若无的施压,心里也明白这道坎是过不去了 于是,青年只好打碎了牙混着血往肚里吞,他轻笑地抚了抚妻子美丽妖冶的面颊,轻声道:“当然好,老婆的话我怎么敢不听。” 第207章 三心二意凉薄男25 “啪——” 金属钢笔被怒拍在桌案上的声音刺耳而尖锐。 被气得面色狰狞的青年用力扯了扯紧束的衣领,额头青筋暴起。 “他们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是乔家的狗而已,现在都爬到我头上来了?” 一畔紧紧捏着文件的秘书垂着头,眼见向来沉稳的上司被气成这副模样,他嗫嚅着嘴唇,好半晌才低声道:“……江总,公司最近各方面都有不同程度的渗透情况,我们不少亲信都被调离了关键岗位,外部还有乔家的合约项目牵制着,形式严峻,您看要不和夫人那边谈谈……” 江让修长的指节捋过额边的发丝,嘴唇绷成一条直线,整个人显得阴沉而郁冷。 空气沉寂了好半晌,青年才按了按额头的太阳穴,厌倦地摆了摆手,秘书见状识相地退了下去。 日头已近黄昏,蒙了灰似的夕光冰冷冷地打照在黑色皮椅、堆积交叠的文件上,它们的阴影慢慢随着时间拉动、畸变,仿佛下一瞬便会有什么怪物从中钻爬而出。 江让微微抬头,黑郁郁的眸子顺着仰抬的方向,自然而然地盯向墙角处闪着红光的监控摄像头。 他看了半晌,也不知在想什么,只是脸色愈发显得晦暗不明。 已经到了下班的时间了,江让却并不急着离开办公室,像是要验证猜想一般,他冷静垂眼地抽了根烟。 五分钟的时间,不多不少,青年将将丢下手中的烟头,手机便立刻弹出了一条消息。 ‘阿让,少抽点烟,已经下班了,早点回家,今天做了你爱吃的菜^-^’ 江让冷峻的面颊被手机屏幕上的白光照的愈发森冷,扣着手机的指骨隐约泛出几分的青意。 好半晌,他才慢慢起身,朝着办公室外走去。 一路上,几乎在每个转角、区域,他都能感觉到一些若有似无的视线。 这种令人心中厌闷、喘不过气的感觉一直持续到江让关上车门的时候。 青年微微闭眼靠在椅背上,没有启动车辆,车内只幽幽映照着几分地下停车场的灯光。 片刻,或许连五分钟的时间都没到,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