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场生日宴,让姜从珚举办成了商业交流会,她付出的物资没有白费,还没开工,她已经接到许多订单了。
而且,让原本的鲜卑人加入进来,他们的关系将变得更紧密,直到盘根交错,成为不可分割的一个利益体。
这般忙碌到了下午,眼见天要黑了,宴会才彻底散了。
送走最后一个人,回到寝帐,拓跋骁过来揽住她的肩,“原本想给你过生日,反倒叫你累了一天。”
姜从珚抬起头,笑看他,“我很喜欢这场生日宴。”
拓跋骁知道她跟别的女人不一样,她有种极强的事业心,她既然喜欢,这样能让她开心,他便纵她。
“我还没送你礼物,你想要什么?”
姜从珚想了想,他已经给自己最大的支持了,至于其他的,她还真没什么想要的。
她主动靠在他怀里,轻轻环住他的腰,“你已经给了我很多了。”
“但今天不一样,是你生辰。”拓跋骁十分坚持。
姜从珚抬起头看着男人下巴,“是要什么你都答应?”
“当然。”
姜从珚露出一个狡黠的眼神,“那我要你以后少折腾我,别学那些乱七八糟的。”
“这不行。”
“刚刚是谁说什么都答应我的。”女孩儿幽幽地说。
拓跋骁:“……”
瞧男人一脸绿,姜从珚不厚道地笑了出来。
拓跋骁瞪她一眼,却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一个手绳。
他抓住她的手,将手绳套在了她细腕上。
姜从珚低头看,这手绳的材质很普通,甚至算得上简陋了,只随便用干草编成。
“这是我阿母教我编的,她说她心上人曾经编了这样一个手绳送给她。”
现在,他也编个相同的手绳送给自己的心上人。
姜从珚心头一颤,怔怔地看着男人的脸。
第115章 “是药丸。”
她眸中聚起一层薄薄的水光, 姜从珚说不清自己现在是什么感受,只能这么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看了许久,直到眼睛泛起酸, 她忙低下头, 视线落在手腕上。
男人许是粗糙惯了, 也或许是头一次做手工, 编的手绳歪歪扭扭的, 像稚童的玩闹之作, 却也是这份笨拙,隔着十年光阴,带来他稚童时期最真挚的一份感情。
一种难以诉明的酸胀感要将她淹没了。
拓跋骁见她不说话,一直垂着下巴看腕上的手绳,她腕骨纤细玲珑, 肌肤冰若白雪, 便是世上最无暇的白玉都无法比拟。
这只纤纤玉手上,现在却挂着一根干草编成的、做工粗糙,还明显大了几圈的手绳,怎么看都不配。
拓跋骁原想着这是自己的心意。为了她的生辰,他可琢磨了许久,就像她说没什么想要的, 他也觉得金银玉帛这些俗物不够用心, 他并不把这些金银财物放在心上,平日只要她要, 他没有不给的,既是这样,又怎么能算礼物, 绞尽脑汁才想出这么一件能表达心意的礼物。
他当时犹豫过,编手绳送姑娘这事实在太没男人气概了,就算现在送出去,他还有两分不自在,这事儿实在不符合他平日行事作风,现在见她这副模样,忽然有些没底。
“喜欢吗?”他语气轻柔得不似平时的他。
姜从珚沉默片刻,压住喉间的涩意,“我很喜欢。”
她再次投入男人的怀抱,纤细若柳的双臂轻轻环住他修劲的腰背。
“比你之前送我的金银珠宝都要喜欢。”她又补充道。
拓跋骁欣喜若狂,狠狠勒住她,几要把她嵌进骨头里。
男人抱了好一会儿才松开,姜从珚调整手绳长度,收短了些,不至于掉下去。
她将小臂举到男人面前,问:“好看吗?”
拓跋骁:“……在你手上才好看。”
虽是他亲手编的,男人也不能昧着良心夸。
姜从珚吃吃笑了,他竟还有如此谦虚的时候,平时拽得多凶啊,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模样。
这节雪腕一直在自己面前晃悠,拓跋骁又不是坐怀不乱的圣人t,当即把她手捉到自己面前,重重啃吻……
干草不能沾水,每次洗漱沐浴,姜从珚便取下放到妆台前。
阿榧看到,有些奇怪,一开始还以为是弥加送的,这做工实在太粗糙,结果看女郎连着戴了好多天,漠北王的眼神也时不时瞥过去,看到这手绳眼里就会愉悦两分,她这才回过味来——这草编的手绳该不会是漠北王送的吧?
想到这个可能,阿榧打了个哆嗦。
这太违和了,漠北王这么粗犷的人竟还有这么情调的时候?再看女郎的模样,竟不嫌弃,反而很重视。
没有经历过感情的阿榧实在不懂这其中的乐趣,只能默默把疑问都咽到肚子里。
干草材质太脆弱,姜从珚已经很小心了,戴了几天后仍感觉手绳变脆了些,加上干草折角有些尖锐,把手腕都磨红了。
这天晚上洗漱好,她想了想,让阿榧找了些彩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