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放开!陆聿宁挣了一下,心想,裴砚是又到了易感期。
他就不应该在今晚过来!
从前还未分化的时候闻一点alpha信息素没什么所谓,反正除了鼻子不高兴外也不能给他造成什么影响,可是现在他分化成了omega,alpha易感期时散发的信息素对于他来说简直就像是春|药。而况对方还是裴砚,他经历过对方的易感期
别走。埋在颈窝的脑袋低声喃喃。
陆聿宁皱眉,心想你这混蛋知道一个omega和正处于易感期的alpha共处一室会发生什么吗?
裴砚抬起头来,直视着陆聿宁的眼中黑沉沉的一片,像是一圈要将人轻易吞噬的漩涡。下颌上的水珠往下滑落,行经过他滚动的喉结,呼吸重得吓人。
别走。裴砚湿润的发贴上陆聿宁干燥的额头,像是为了看清他一般,宁宁,别走。
这两个字就像是一道闷雷般砸在陆聿宁的心口,浑身都要僵立成一尊木雕。
他不是没听过这样的称呼。
但却是第一次在裴砚的嘴里听到。仿佛在唇齿间琢磨了千万遍,夹杂着无数压抑隐忍的情与欲,连尾音都温柔缱绻。
陆聿宁心软地偏过头,眼睛却没去看他:那你想干嘛?
裴砚没有回答,只是轻轻扣住他的手腕,低下头,蹭了蹭。
很难受。他哑声道,声音闷闷的、低低的,几乎要溺进陆聿宁的掌心。
陆聿宁顺着他的动作,用手指托起了他的下巴:你白天还一副要对我冷漠到底的样子,现在易感期到了,知道难受,要求我了?
说完这句话,想起白日发生的一切,陆聿宁又开始委屈起来。
他今天晚上就不应该过来,放他在这里难受死算了!
裴砚的动作顿了一下,似乎是没太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半晌之后,才闷闷地嗯了一声。
没有冷漠。裴砚沙哑地说,咬字慢吞吞的,怎么敢不理你。
你放屁,你今天给我摆了一天的臭脸,我干什么你都不理我!陆聿宁咬着后槽牙,一边说一边抽手想要甩开裴砚的禁锢,可裴砚就像是没听见,也没察觉他的反抗似的,顺着他的手腕一路亲了上去。
皮肤下的血管跳得厉害,像是一头受惊的鹿。陆聿宁敏感得不行,整条胳膊都在泛痒。
你你别蹭难受死了
不是故意的。裴砚含糊地说道,声音里的热气隔着指骨喷在他手腕上,如同毛绒绒的羽毛扫过,让陆聿宁后背都炸起一层细密的汗。
谁让你忘记了我说过的话,裴砚忽然停下动作,自下而上地看着他,还要和别的alpha吃饭。
陆聿宁一愣,脱口而出:什么?
他怎么知道的?陆聿宁自觉一路都很小心,没有察觉到狗仔跟踪,网上也没有传出什么消息,裴砚怎么会知道自己和沈筝一起吃饭的事?
裴砚又往上蹭了一点,舌尖贴着陆聿宁的脉搏舔了下:你要和他结婚吗?嗯你不是那样的人家里逼你和他结婚吗?
要等你开窍很累,只能采取一点催熟的法子。裴砚喃喃地说道,陆聿宁,你怎么能这么迟钝?
陆聿宁旋即气笑了:这都是什么和什么?我难道没有出去吃个饭的自由吗我没想和他结婚,结个屁婚,你就没几个非得应付下的相亲对象吗?因为这点破事生了我一天的气,我还真以为是我做错了什么事。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说完仍觉得不太痛快,又在裴砚的胳膊上捶了一下。
迟钝个屁,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裴砚却没有接茬,只是静静看着他,眼底氤氲着被高热浸湿的雾气,目光不再是白日里那种让人敬而远之的冷淡清澈,而是被情欲灼烧得浓郁深沉,甚至带了一丝近乎祈求的执拗。
陆聿宁被他看得心口发紧,不耐地别过脸:我进屋给你找抑制剂,你让开。
这句话裴砚倒是很快就懂了,禁锢在腰上和手腕的力道松开,陆聿宁推开口就往房间里走,手上的剧本被他随意地丢在茶几上。
你把抑制剂放在哪了?
不要抑制剂。
不要也得要,你要么给我老老实实地打了,要么我现在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