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他气急败坏地刚要说话,整条大腿就被托着抬了起来,抵到了裴砚的腰侧。
你那样撑着会很难受。裴砚说,容易抽筋。
你放我下去就不会唔。
裴砚低头去亲他的锁骨,舌尖和牙齿一下一下地留下痕迹。
陆聿宁被吻得脊背发紧,颤着声骂道:你咬轻点疼死了!
好。裴砚含笑着应下,但下一秒,又捏着他的下颌凑上来吻他。
好什么好,又咬!
你属狗的吗?陆聿宁别开头,抵在他的肩膀直喘气,也别放你的信息素!
因为这个该死的临时标记,裴砚的信息素只要放出一点,他的本能就会立刻背叛大脑,信息素也不受控制地迎合上去,现在房间里铺天盖地都是他们的味道。
裴砚猜他大概还是有点抗拒omega的身份,贴着他的嘴角蹭了蹭:放心,没有在压制你,只是放了一点点,会很爽的,宁宁。
别喊那么肉麻
可事实确实如裴砚所说,清冽的信息素漫进口腔,理智渐渐土崩瓦解,血液像被骤然点燃的油,呼啸着奔涌沸腾。
难怪网上总有人吐槽,等级越高的alpha信息素越像是烈性春|药。
直到喘息无力,陆聿宁的另一条腿也不受控制地贴在裴砚的腰侧勾紧,后者与他拉开距离,黑沉沉的眼垂落,静静地注视着他。
生理性的眼泪模糊里视线,睫毛上沾着的水珠还在一点一点地颤,陆聿宁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来之不易的新鲜空气,下意识地动了动腿。
别乱夹。
贴合的身体让他真切地感受到隔着两层布料传来的温度,腿间一阵酥麻,像是被电流劈开。陆聿宁不可置信地低下头,灰色棉质裤子上的弧度让他彻底宕机。
不仅裴砚,其实他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半晌,陆聿宁才干涩地开口说道:不行。
裴砚没有说话,只见陆聿宁搭在他肩膀的手慢慢收拢,揪住了他的衣领:我不做。
裴砚的喉结顿了顿,哑声应了个好,突然无声无息地从他上身滑了下去,埋在了他的小腹上。
就像从前吸猫那样,脑袋埋着他安静地蹭了又蹭。
陆聿宁被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往后倒去,温热的气息拂过敏感的皮肉,他的小腹在一抽一抽地收紧。
他抬手抓住了裴砚的头发,反抗的脚踩在他的大腿上:说了不做,你还要干什么。
裴砚垂眸扫过一眼,手掌按在他大腿内侧:陆聿宁,可以有别的选择吗。
是什么选择,陆聿宁觉得也不必再问了。
肌肤摩擦时带起一阵战栗,陆聿宁下意识抓着桌沿,眼睛睁着,满眼是压不住的水意,嘴唇因为亲吻而泛红,胸膛一起一伏,每一次呼吸都像在抖。
满屋子不可见人的爱意窥视着他,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是快感多些,还是羞耻多点,他失了气力地靠在桌面,还没休息一会,就被掉落的毛绒钥匙扣砸了个清醒,而后,沉默了好一会的裴砚搂着他的腰把他抱起,想去亲他,又被陆聿宁扭头躲开。
你自己的,嫌弃什么?
被亲了一嘴的陆聿宁也不知道他们两个人到底谁有洁癖。
你呢?陆聿宁顿了顿,搂着他的脖子僵硬地说,不是说让我帮忙吗。
裴砚脚步一滞,调侃道:只是换个地方,别着急。
随后,陆聿宁便跌在卧室的床上。
过了一会,他发出一声呜咽似的低叫:裴砚
嗯?裴砚贴得近,一边动作一边轻轻吻他的脖子,乖,马上就好。
陆聿宁张了张嘴,无声骂道:我真是信了你的鬼。
狗东西坏得很。
被褥被蹭得窸窸窣窣的响,最后又全归于一片悄无声息的喘息中。
半个小时后,陆聿宁像一头落水的猫,顶着一头被汗水浸透的、湿漉漉的发侧身摊在裴砚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