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砚一手握住了陆聿宁伸过来的爪子,说道:打扰,我们现在在山下,找不到路。
一闪而过的画面里,江临舟看到了陆聿宁脖子上的腺体贴,与边缘还没消退的印。
该说打扰的,怎么看都应该是他才对。
但他还是良好地维持住了自己的表情,一板一眼地开始跟裴砚说起山上的路径:你往山门旁边的那个斜坡下去,大概开两三百米,右边有一条小道,你往里面一直走
江临舟一边说,还一边拿起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纸张给他们画了路线图。
几分钟后,裴砚大致听懂了,道了谢,便把手机还给了陆聿宁。
陆聿宁接过手机瞄了一眼,点开江临舟最后发来的那张手绘地图照片,嘟哝了一句:好抽象。
正要拿起来比对,就见江临舟又给他发了一条消息:【这句话我可能不该说,但你俩毕竟都是公众人物咬成这样,应该不需要去打破伤风或者狂犬疫苗吧?】
?
第85章 要不要去约会?
阳光被枝叶切出星星点点的光影, 炙热的夏风吹得林间飒飒地响。上山的沿途没有半个人影,只能听见刺耳不绝的蝉鸣,两边的野草长了半人高, 挡住了不少视线。
陆聿宁被热得实在不行,一抬手便扯掉了帽子, 朝着脸上扇了几下风。头顶的耳朵被闷得泛着粉,毛发松松散散地炸开。他先是狠狠一揉, 然后才像泄愤一样胡乱理顺,最后双手叉腰,狠狠喘了几口气。
他侧头看向比他快了半步,面不红心不跳的裴砚,低声骂道:真他么丢人。
事实上,作为一个刚经历了三天发情期的omega,裴砚觉得他有体力走到这里, 已经堪称难得。
阳光在林荫间细细碎碎地洒下来, 落在陆聿宁的耳朵上, 细软的白毛映上一层浅浅的金。他那双猫耳朵虽然被揉得凌乱, 可在风里又软又乖,跟他脸上的烦躁表情简直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画风。
裴砚慢吞吞地抬手,像是要挡掉刺眼的光,指尖却在空中转了个弯,稳稳落在陆聿宁的耳朵根上,轻轻捏了捏。
陆聿宁瞪了他一眼,又把帽子恶狠狠地扣回了脑袋上。
只是等他们好不容易走到了江临舟说的那扇朱红木门前, 才得知雪饼早在两天前就被送到了分部学习。
起因是他在上课时和陆聿宁的对家粉丝打了一架。
陆聿宁虽然自认自己在圈内的地位无人能及,至少放眼五年望去都不能再出现一个和他同赛道的艺人,然而架不住总有公司想要蹭热度影捧自家艺人, 硬生生地也要营造出一副分庭抗礼、平起平坐的架势来,给他平白立了不少假想敌。
那只小宝的前主人是顾肖恩的死忠粉,它耳濡目染,没少陪对方在网上掐架。刚来的那天听到雪饼在听你的歌,就说了一句听说陆聿宁最近有嫂子了不出来工作了,论事业心还得是我们顾哥,于是就打起来了。坐在石头雕塑上的三花猫舔了舔自己的爪子,慢条斯理地说道,那场面,混天黑地,猫飞猫跳。
对此,陆聿宁只关心:谁赢了?
雪饼。三花猫说道,刚来的狸花还没它爪子高。
陆聿宁感叹:真不愧是我的宝贝崽子。
裴砚:
三花猫扫过陆聿宁头顶上的耳朵,打理好的猫爪倨傲地在他的胸前一拍:雪饼学艺不精,妖力没收干净。听说你们人在某个时段内会有很强烈的激素波动,可能是因为这个,才让残余的妖力出来作乱我们猫精在发|情期的时候也会遇上这种情况。
明明是一种极其玄学的事情,却还能用激素波动这么科学的说法解释,陆聿宁也是觉得自己摇摇欲坠的世界观再次经受了冲撞。
三花猫十分好心地帮雪饼清理了它留下的残局,等陆聿宁再次探到脑袋上的时候,先前的位置就只剩下了他被太阳晒得发烫的头发。
裴砚有些遗憾地看着他空荡荡的头顶,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
总部的存在是秘密,因为雪饼的事,已经是第二次让人上山了。三花猫说道,等它回来我会继续扣它的分,也希望你们不要再对人提起。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