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得到了解释,她心满意足。但他不淡定了。“你的手机在哪里。我看看浏览记录。”说着他便去床头柜摸索。
“不行!不能看!”她惊呼一声,越过他去阻止,他一把抱住了她,让她趴在自己身上,深深地绵绵地吻她。
她本来想挣扎,但很快放弃了,抱着他回吻。
这是一个不带情欲的,两个人都觉得很温柔很舒适的事后吻。
“你有那么多疑问,我们每天“深入学习’几次就都有答案了,好不好?”她伸手拨了拨他的额发,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
“好。”
第二天中午,贺宇和胡苹旅游回来,拎着行李箱往楼上走。
“累死了累死了,再也不出去旅游了。”
“夕阳团你都累死了。”
“好玩是好玩,但真的累死了。下次出门之前我要好好休息一下。”
“钥匙呢。”
“钥匙在包里不好拿。让辉辉开门。她在家。”
“你怎么知道她在家。”
“和她说了我们要回来的呀。”
“你女儿你还不了解啊,她不一定记得住——”
两人正准备敲门的时候,大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了。
门内站着一个穿着衬衫西裤,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年青人。
他小声地说:“美娜还在睡觉。是美娜的爸爸妈妈吧?叔叔阿姨好。快进来。我来拿行李。”
他俯身去拿行李箱:“叔叔阿姨,云南好玩吗?”
这种反客为主的态度让胡贺夫妇当场呆滞。
他们上一次见到这么热情的年轻人是来推销保健品的。辉辉说要离这种人远一点。
“你谁啊?怎么在我们家里?怎么知道我们去云南了?”
他们还在追问的时候,危从安已经轻轻松松地将行李箱一手一个拎了进来,靠墙放好。然后他礼貌地在衣服上拭了拭手,伸出来:“叔叔阿姨,初次见面,还没来得及自我介绍。我叫危从安,是美娜的男朋友。叫我从安或者小危都可以。”
进家门了,握过手了,夫妇俩仍然呆呆愣愣地没有搞清楚情况。听见外面闹哄哄地,贺美娜穿着睡衣从房间慢慢地走出来,眼睛都还没有睁开,边揉边嘟哝:“好吵。”
看着客厅里的三个人,她猛地想起来爸爸妈妈说过今天中午回。
她竟然忘了个一干二净!
“美娜,叔叔阿姨回来了。”
“辉辉,这是谁啊?怎么在我们家里啊?啊?”
贺美娜从来没有这么清醒过,这么丢人过。
兵荒马乱中,她突然不合时宜地想起格陵好像有个习俗——情侣甚至夫妻都不可以在女方家中同房同床。
为什么有这个习俗她不知道。但是违反了这个习俗会多丢人她现在知道了。
在找到一个地洞钻进去之前,她还得先帮双方介绍一下。
“……爸爸妈妈。这是危从安。我男朋友。危从安,这是我爸爸妈妈。”贺美娜结结巴巴地说,“他昨天晚上很晚的飞机回格陵。他没有地方住。他睡的沙发。”
危从安看了贺美娜一眼。
贺宇和胡苹的表情明显是在“好吧你说啥我们信啥”和“你当我们是白痴吗”之间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