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着头不肯听,可是在他调整角度的时候,在他托着她的膝弯,沙哑着喉咙说宝贝,再打开一点的时候,她还是乖乖地照做了。
他的侵入带来的酸涩感褪去取而代之是一层又一层的酥麻,随着他的耸动一阵一阵地,仿佛海潮一般,席卷到四肢百骸。她委屈的叫声变了,变得颤巍巍地,又娇又媚,酥酥痒痒地一直挠到他的心里,绞得他受不住,一下比一下重,一下比一下快,她摇着头,求饶似地说太快了,慢一点,慢一点。
好。
他的宝贝怎么说他就怎么做。
她眼神迷乱,嘴唇微张,手指在床单上无意识地蜷着抓着,触着了一小团粘乎乎的布料。想到他刚才用她的内裤擦手的那个画面,她一下子又生气了,抓起来往他脸上扔。他偏了偏头,那一小团布掉下来,挂在她赤裸晃动的胸脯上。
他伸手一把抓住,大力揉捏;她呻吟着,可能含糊不清地骂了一句不要脸。但他只管沉漫地感受着握在手心的柔软,还有她深处的温热滑腻——能一边看着这幅血脉贵张的景象一边被她绞得销魂蚀骨,他还要什么脸。
上一次和她做当然很爽,但是事后她说的话让他憋屈得不行,这一次完全不同。这一次她是他的女朋友了。他是正大光明堂堂正正地和自己的女朋友做。一想到这里,他更加兴奋,甚至于一只手按着她的小腹,一只手握着她的脚踝,有些粗暴地抽插着。他身上每一块锻炼过的肌肉大概都是为了这一刻可以爆发出全部的力量来掌控一切,像一只不知餍足的兽。
用最羞耻的姿势做最销魂的事,这到底是恋人还是仇人关系。房间里充斥着粗重的呼吸声,破碎的嘤咛声,身体拍击声,交合处的喷喷水声,还有一种奇怪的吱呀声。
这张睡了二十多年,榫卯结构,非常结实,在上面蹦蹦跳跳都没事的实木床,在他大力耸动下居然也会令人面红心热地吱呀作响。连原本挂在床头的睡裙也被晃了下来,落在她脸上。
这个房间里就没有一样东西不欺负她。买错的安全套欺负她,他那里欺负她,现在连她的睡裙都欺负她。
他伸手掀开她的睡裙,就像那天掀开她的披巾那样,就像新郎掀开新娘的面纱那样,钻进去痴迷地吸着她的舌头,吸得啧啧作响,直到津液溢出她的唇角,而两人的交合处早已泥泞不堪。
他明明说坐了这么久的飞机有点累了,为什么不速战速决,还换了好几种姿势,一会这样一会那样,她呜呜咽咽地照着做了,私处抽搐了好几次,绞得他也欲仙欲死。她那么配合,他还不知足,还想把她抱起来坐在他身上,叫她全身的重量都集中在交合的那一处——她差点哭出来,两条腿都在抖,不管不顾地叫着太深了!不行!不行!太深了!
他赶快把她轻轻地放在床上,两个人面对面地侧躺着,不用他说,她已经主动地抬起腿来夹着他精壮的窄腰,由着他把她搂在怀里又怜又爱地一直顶弄。
他是一个说话算话的人。他说要回来爱她疼她,他做到了。他说她不到他不敢到,他也做到了。追逐浪花的她躺在沙滩上,沉溺于那种一次又一次没顶的快感,里里外外都湿透了的她无意识地张开嘴,衔着他胸口的凸起,用舌尖轻轻地舔弄。
他简直要炸了。
他知道和她做很销魂。但他不知道每一次都比上一次更销魂。
她感觉到他也快到了,紧紧地抱着他,仰起头来轻轻地舔舐着他的喉结,他果然兴奋到失控,使劲儿压着她,钳着她的手腕,加快了速度,终于在她又一次抽抽着到了的时候,他低吼着狠狠一撞,抵着她不动了。
虽然不舍得但他很快地退出来,取下套子扔在垃圾桶里,用掉在床下的浴巾擦了擦自己的分身,又来帮她清理私处。
她喘着气,小声地问他:“我的枕头呢。”也掉到地上去了,而且沾满了两人的体液,断乎用不得了。
她撇了撇嘴。
他躺下来,从后面抱着她。让她枕在他的手臂上。他一边拨弄着她濡湿的发丝,一边亲着她的耳垂,说些私密的情话。
他的抚摸和肌肤接触让她舒服到眼皮子直打架。
看来下次睡不着,做一次就好了。
她微阖着眼帘,休息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过身来仰着头看他。他以为她是索吻,抚摸着她的脸颊,闭上眼睛吻过去,结果她只是敷衍地亲了亲,就拿着他的手放在自己小腹上。
“你刚才按着我这里,会感觉到……自己吗?”“……什么?”
她指手画脚地小声地说了一遍,他听懂了,非常诧异她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好一会儿才回答:“不会。”
“我也觉得从人体构造上来说不会……那你在里面的时候会碰到那个……”她怕他没有听明白,用手指圈成一个圈比划了一下。
基于刚才的问题,这个他几乎是秒懂,无可奈何地把她的手按下来。“你这都是些什么问题。”
作为事后话题,走向真的很奇怪。她小声地说:“学术问题啊。”
“如果太用劲撞上去了,你会不舒服,甚至可能会受伤。”她隐晦地问,他也隐晦地回答,“我……我大部分时候还是有分寸的。”
她根本不觉得他有分寸但是她的私处除了一开始插入时的酸胀和事后被他撞得红肿之外,里面并没有什么生理上的不适。她一嚷他就立刻调整角度了。
“可是理论上来说——”她说出几项男女那方面的数据来,恍然大悟,“哦,所以你喜欢后入,因为后壁比前壁要长四厘米。”
他被她的虎狼之词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咦,好像也不对……我知道了有液体缓冲对不对。”他说:“……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