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有一天这种爱消失了,此刻的悸动也是真实存在过的。
那还有什么可遗憾的呢?
后面可能又喝了一点什么,但是贺美娜不太记得了。她只记得回小木屋的路上,两人在椰树下接吻时口腔里全是酒的味道,辛辣的,热烈的,芬芳的,清冽的——混在一起就更飘飘然了。
“美娜。”
“从安。”
两人异口同声。
他笑了笑,道:“你先说。”
“现在对你来说,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
“做贺美娜的男人。”他说这话的语气,就像呼吸那么自然,“从现在到未来。我最重要的事情是做贺美娜的男人。”
她凝视着他的眼睛。
他的瞳仁在月色下是深邃的墨色。
“你刚才想说什么。”
“这就是我想说的。”
那天晚上,贺美娜和她的男人在小木屋里拥抱,接吻,然后双双倒在床上。
她把薄毯拉上来盖住两人。
“闭上眼睛。”
她喝了一点小酒之后总是很主动很热情。他一只手臂枕在脑后,倚在床头,微阖双目,专心享受她的亲吻和爱抚,从嘴唇到下巴,再到喉结,从胸口到腹肌,再往下——
突如其来柔软而湿润的触感让他的脑子瞬间炸成一片空白,全身绷紧,喉结上下滚动,情不自禁地爆出一声低吼。
怪不得她一定要求先洗澡。
她在尝试给他口。
他那里洗得很干净,一点味道也没有。她没有任何抵触心理,但是想要完全地纳入口中实在太难了。
她双手扶住:“这也太大了。”
普普通通的五个字,从白天到晚上,从纯真到淫邪。
她被噎得有点想呕,只好想点什么来分散注意力——异物压迫到舌根就会想呕吐。这是一种叫做咽反射的本能反应。反射中枢在延髓。
至少她的延髓很健康。
她没办法说话。他也没办法动弹,甚至于手手脚脚都不知道该放哪里了。以前都是他掰她的腿,这次她也不客气地要他把腿打开一点,一边回忆着自己查阅过的影像学习材料,一边跪坐在他的双腿之间,俯身下去,勉强地吞吐着。
他所看到的只有薄毯的起起伏伏;但他所感受到的是她的牙齿不可避免地摩擦过柱身时带来的疼痛;她的舌尖无意识地舔舐到顶端的狭缝时那种直通天灵盖的酥麻;嘴唇,舌头和整个口腔包括喉咙深处湿润温热的包裹,还有她的吞吐起伏之间带来的空虚与充实——她做这件事情的技巧就和她本人一样,让他又痛苦又愉悦。他本能地想要把她往外推,又想按着她的脑袋更深入一点。
他轻轻握住她的手腕,声音有些发抖:“宝贝……转过来。”
他想要她转个方向;她明白他的意思,她在视频里见过;但是她一时还接受不了,于是把嘴里含着的吐了出来,吞了口唾沫,小声道:“不要不要。”
他那里被她又舔又咬弄得湿漉漉,既有她的口水也有他自己的体液。
平时那么凶狠霸道的样子,现在看起来……有点可怜?
“为什么不要,嗯?”他手上一使劲,钳着她的手腕把她捞过来,坐在自己身上,一边吸她的舌头一边去摸她的腿心,果不其然触到一片滑腻,“……都这样了还不要?嗯?你在客气什么……”
他在勾她;他上扬声调的“嗯”和修长的手指都在勾她。这叫她怎么说?她这不是想先专心地帮他口吗。看着他同样有些湿漉漉的眼睛,她有些心虚:“是不是很疼?会不会被我玩坏了……”
“没那么容易坏……”
他一翻身把她压在身下。
没关系。
他们还有大把时间可以慢慢练,慢慢来。
第二天两人又是赖床到中午才起来,简单吃了点东西就去了码头。他手把手地教她怎么驾驶游艇,从认识操作界面,给油挂挡,启动引擎开始一样样教得很耐心。贺美娜没有像昨天晚上那样乱发脾气撂挑子“你这么会,自己来好了”,相反学得很认真,很快就熟悉了操作,掌握了诀窍,从一开始的磕磕碰碰到不需要他提示就可以很平稳地开上一段了。
危从安示意她可以开快一点到岸边试试停靠,但贺美娜白天晚上都很谨慎:“下次吧。每次学一点,这样记得牢一些。”
他们在敬畏未知,挑战未知并一点点地征服未知这一点上,有些许分歧但总体上十分合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