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从安:……
危从安:你真
危从安撤回了一条消息。
危从安:没心情,不想看。
危从安:你故意的。
贺美娜:可能有一点。
贺美娜:[微笑表情]
危从安:早点睡吧。明天去会场找你。
贺美娜:床有点硬。不太习惯。
危从安:换张床垫?
贺美娜:很难找到我想要的那种。
危从安:你想要哪种。
贺美娜:软硬适中。富有弹性。纹理细腻。触手生温。
危从安:美娜。
贺美娜:嗯?
危从安:不要再撩我了。
贺美娜:[ok表情]
贺美娜:真是上天注定。明天你在百丽湾的球会打高尔夫,我在对面的希尔顿参加讲座。
危从安:看来生物医药公司真的很能赚。除了维特鲁威。
贺美娜:所以我请你吃茶歇呀。希尔顿的点心,免费的。
危从安: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免费的东西。
危从安:百丽湾这个球场超级难打。五点半开球,我不确定你茶歇的时候我能不能打完。
贺美娜:我等你呀。不管你什么时候打完我都等你来。
危从安:别说了。再说该露馅了。
贺美娜:是吗?我是什么馅儿的?
危从安:……
危从安:从你家过去真的是太远了。从格陵的最西边到最南边,开车要一个半小时。叫你从我这边走,或者直接去希尔顿开个房间,你都不愿意。
贺美娜:从学校出发也很近啊。
危从安:原来你知道。
贺美娜:我知道啊。
贺美娜发送了一张照片。
危从安:?
贺美娜:。
危从安:钥匙开会?
危从安:床头柜?台灯座?怎么看起来这么眼熟。
危从安:你现在在哪。告诉我。
贺美娜:你猜。
危从安:你第一次吃到fruity bonbon的地方。
贺美娜:今天丛老师给了我一套钥匙,让我有空的时候帮她看看房子。晚上丛老师又送过来三套钥匙,说以后她就不过来了,让我安心住下,想什么时候来住就什么时候来住,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贺美娜:她说还有一套钥匙在你手上。
贺美娜:既然把房子交给我看管,你是不是也把钥匙交出来比较好。
危从安:好啊。
危从安:等着。
危从安:别睡。
危从安:我现在送过来。
贺美娜:倒也不必。你明天还要早起呢。
贺美娜:早点睡吧。晚安。
贺美娜:不要来哦。不然显得我很任性。
半个小时后。
贺美娜:睡了吗。
危从安:嗯?
贺美娜:好像有人敲门。
危从安:也许是送床垫的。
她笑着掀开被子,跳下床,趿上拖鞋就去开门。
他站在门外,听见里面啪嗒啪嗒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然后门锁拧动,打开——一具柔软的身体轻盈地扑到他的怀里来。
他把手里的黑色旅行袋朝门内一扔,笑着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她伸出一对手臂自然而然地挽上了他的脖子,一双眼睛在旖旎的月夜里愈发显得黑白分明。
“旅行袋里是什么。不会是你的高尔夫球杆吧。”
“球包在车上。这是上次买的日用品。”
“你有钥匙的。为什么不自己开门。”
“因为我要等我的美娜来给我开门。”
她笑着亲了他一下;他抱着她走进玄关,脚尖轻轻一踢,将门关上。
与其说高尔夫是一项修身养性的好运动,不如说是一块用来筛选生意伙伴的试金石。杜海向来认为只有情绪稳定的人才能既打得好一颗白球也能管得好一盘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