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你。我想和你好好地走下去。”她认真地说,“虽然我们之间还是有很多问题,但那和你爸,我爸,还有其他人都没关系。”
“从安。我想解决问题。我不想解决你。”
腰上一紧,他一把抱住了她。
这些朴质而真实的话语,比什么booooring动听多了。
“美娜。我们以后都不吵架了好吗。”
“那很难吧。你看,牙齿和舌头还有碰到一起的时候。我们两个的脾气都很倔,怎么可能不吵架。”
“即使吵架,也不要吵过夜好吗。不管吵得多厉害,”他紧紧地抱着她,“不要再说分手这种话了,美娜。有问题我们一起去解决,好不好?”
“好。”确实有一件事让她耿耿于怀好几天了,“那先解决最重要的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有人说我只是短暂地爱了他一阵子,还骂我是个狡猾又懦弱的坏女人!怎么可以这样说我!”
“谁说的。真该死啊。”
“那你去啊。”
“现在不行。”
“为什么。”
“美娜。美娜。美娜。”他抱着她,一叠声地,绵绵地喊着她的名字,“让我和你过完这一辈子再去死好不好。”
贺美娜没有说话。
坦白说,她现在依然对未来没有那么确定。
但她愿意此刻靠在他的胸膛上,紧紧地抱着他,就像他抱着她那样。
过了一会儿,她忍不住对危从安说:“好了,别揉我的背了——还有一个很紧急的问题。你爸那边是不是得告诉他一声,我们确实是狡猾地,懦弱地,短暂地分手了一小会儿,但是现在又和好了。不是骗他签合同,芯片和玩具也不能还给他……你笑什么?那你自己和他说。”
“好,我来和他说。不过你也听小陶说了,芯片是我爸周二就布置给他的任务,那和我们分不分手有什么关系?况且他现在已经不反对了。”
“啊?真的吗?”
“真的。”
“……他怎么变脸比我还快。”
“晚上回家了我慢慢告诉你。相信我,你爸妈那边我也有办法。”
“好……你干嘛?”
“亲一下……美娜……亲一下我们都去工作……晚上回家再……”
“再干嘛……你舌头还疼么……”
“亲一下就不疼了……”
“别碰我的耳朵……咦,糟糕……别亲了,我的耳夹又不见了。”
“别着急,肯定在房间里。”
“可我刚才去了茶水间啊。”
“去茶水间的时候还在吗。”
“不记得了。我那时候哪有心情去看耳夹在不在。”
“应该是接吻的时候掉了。”
“不是接吻,是你强吻我。”
“现在争论这个有意义吗。”
“怎么没有意义。危从安,我发现你偶尔会有强制倾向。”
“什么?我没有。”
“你看着我的眼睛——你有。尤其是你生气的时候。”
“你……很讨厌这样么。”
“我没说我讨厌啊。但是我们要设置一个safe word免得强制过了头。你这次可得当回事。”
“好,都听你的。只是我们现在是先找耳夹还是先设置safe word?”
“……先找耳夹。safe word晚上再说。”
“案件重演吧。刚才我站在这里,你站在那里……”
“然后我走到茶几这里,你冲过来……会不会掉在这块烟灰色的长毛地毯上了。”
“那完了。我看不出来。”
“危从安,你有色弱?”
“我检查过。我没有。但我确实不太容易分辨——”
“不用说了。我知道了。我爸也是这样。贺浚祎也是这样。眼皮子底下的东西都看不到。用手摸。一寸寸地摸。”
“贺美娜你在吗。”马林雅没敲门就进来了,“公布了——”
正趴在地上头挨着头找耳夹的危从安和贺美娜齐齐抬起眼来。
马林雅知道他们两个是恋人,但不知道他们居然敢这么大胆。
她脸色一变,闪身进来,立刻把门带上,免得其他同事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