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煦遥见脸上盖着这东西,恍惚了一下,立刻拿在手里,顺势把江翎瑜搂住,闻闻这香软的布料,再舔一舔比布料更香软的脸蛋跟唇瓣。
“我脸上都湿了,”美人气笑了,下了床从衣柜里找件新衣裳穿,“臭男人。”
唐煦遥委屈极了,还把小老虎也抱起来了:“夫人嫌我。”
“没有,”江翎瑜可不敢回床上穿肚兜,容易让唐煦遥截胡,就站在衣柜前头,连寝衣也不脱,就这么慢慢往身上系着,“可你老是舔我,像狗。”
唐煦遥轻扯唇瓣,笑了:“汪。”
狗狗当然喜欢舔主人呀,还喜欢欺负主人,啃啃主人,还要独占主人。
这世上没有比狗狗更爱主人的啦。
江翎瑜钻进被窝里,和侧躺着的唐煦遥相拥亲吻,湿软的舌头互相舔舐,江翎瑜眼眸迷离,虚声在唐煦遥唇瓣吹气:“我心上的骨头长好了么,自保定府醒来就说要和你抱着睡,至今未能如愿,好想和你一直这样抱着。”
唐煦遥柔声询问:“还疼吗?”
江翎瑜摇摇头,雪白的手臂揽着唐煦遥健硕的腰身,眼神有些幽怨。
“其实还应该再养些日子,”唐煦遥很是为难,“可我也想抱你。”
“管他呢,”江翎瑜撞进唐煦遥怀里,环着他的腰,“就这样睡。”
江翎瑜是出了名的不听话,听谁的话都要看心情,这还只是亲的近的,那些大夫的话江翎瑜一概不愿意听,药喝个两三天,嫌苦,就说什么都不肯让那药拿进卧房了,唐煦遥也深知他此性,半监督着,还老是惯着他耍性子,如此,唐煦遥就想着等美人睡着了,扶着他平躺过去养骨伤。
江翎瑜与唐煦遥抱得很紧,胸腹相贴,连腿也缠起来了,江翎瑜喜欢他热乎乎的怀抱,也喜欢挤在他软软的肚子边上歇息,可怎么酝酿睡意,都睡不着,小脾气上来睁开眼,唐煦遥竟也没睡,出神地盯着自己看,满眼柔情。
“你还没睡,”江翎瑜攥一攥他的手腕,“怎么啦。”
“没什么,”唐煦遥一手抱着江翎瑜,另一只手轻轻抓挠他厚软的头发,指头穿梭在发丝里,顺势给他揉揉脑袋,“我就是想多看看你,不知道为何,我总觉得你的五官漂亮得都不像京师本土人了。”
“我虽是京师本土的汉人,但祖籍不在这里,是离着中原近些的夷人,举家归顺朝廷做了节度使,入汉籍,改姓江,跟汉人通婚,母亲祖上也有夷人血统,是受皇帝之命联姻,都是极漂亮的,不过也只有几位,那皇帝驾崩后,就没再有过了。”
江翎瑜如实说:“如此一来,我自然是有些不像中原人的,听说母家那还有些蓝眼睛的男子,更是好看。”
“啊?”
唐煦遥从未听说这些事,好奇心迭起,追问美人:“那你的祖籍在哪?”
“我也不知道,”江翎瑜回忆了一阵,终究是模棱两可,“只记得父亲说要过山海关,还要走很远很远。”
“山海关,那里冬天很冷,铺天盖地的积雪久不融化,我两年前去过,印象十分深刻。”
唐煦遥掐着江翎瑜的下巴尖,咬一咬他柔软的唇瓣:“我是何等有福气之人,能娶来你这等绝色美人,有时我看着在你在我怀里熟睡的样子,总是会恍惚一阵,要认真想一想这是梦境还是现实。”
“是做梦,”美人含笑掐着唐煦遥的鼻尖,哂他,“打醒你这个傻子。”
“夫人打。”唐煦遥捉住江翎瑜细瘦的腕子,抢过他香软的素手舔个不停。
唐煦遥与美人笑闹一阵,又重新归于平静,互相对视,怎么都看不够,两个人时常如此。
江翎瑜这会子更没睡意了,搂着唐煦遥的颈子,缠着他问:“乖乖,你去过南直隶,那里的饮食如何,好不好吃?”
“都是些甜的,我这北直隶的口味,向来是爱吃咸的,南直隶的东西吃不惯。”
唐煦遥勾着指头刮一刮江翎瑜高挺的鼻梁:“那各式的甜汤都有,吃不完的荔枝,菜色也有许多是甜的,想必你是喜欢的。”
“我喜欢荔枝,”江翎瑜唇角轻扯,满含温柔的笑意,“但是南直隶好远,我不愿意折腾了,待朝廷收了进贡,我要些去。”
“还用你张口要么,”唐煦遥也笑,揉揉美人的头发,“皇族宗亲是有份例的,凡是进贡,都能拿许多来的,年年我们这的荔枝都吃不完,什么好东西都济着我的宝贝霖儿先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