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胡话,你可不知,我是替你谦虚了。”
唐煦遥笑笑:“要是我说实话,你就是大琰第一美人。”
江翎瑜羞得捂着唇笑,边说唐煦遥骗人,攥起拳头轻轻锤他的心口,粉面含春,美得不能方物。
“明日就是小年了,”江翎瑜攥着唐煦遥的手晃一晃,“”
梳洗完毕,江翎瑜跟唐煦遥启程,半路碰见郡王和郡王妃,二人身着的华服也是一模一样的,不过郡王妃前胸绣着一朵大荷花。
当然穿的都一样,相同的衣裳色泽和面料,这也好分辨是一家人。
与平阳郡王和郡王妃再见面时,因为唐煦遥的腿好了,江翎瑜的脾气才缓和些,依次行礼:“父亲,母亲。”
郡王跟郡王妃还是很喜欢江翎瑜,对唐煦遥愧,对他也是愧,于是将他二人都揽在怀里,这样抱着。
亲热完,就得紧着再度启程去四时观了,路上还有积雪,观里也是,天蒙蒙亮,就有穿着靛蓝棉袍的道长拿着扫帚在门口清扫,小山静谧,扫帚划到石砖地上,发出“刷拉”的声响,其中一个,还是在文华殿救过江翎瑜的高功,和同门师弟一同扫雪,没有一点趾高气扬的架子,修习多年的道长,个个都温文尔雅,很是谦卑,说话柔声细语,从不出口苛责。
江翎瑜记不得自己是第几次向高功拜谢救命之恩了,多年来,时时刻刻,许多的瞬间,江翎瑜都觉得自己的信仰玄门没有错。
“哟,这是男人,还是女人啊?不会是本王的侄儿找来的夫人吧?”路上积雪颇多,轮子轧在上头没有声音,故而身后停了一辆马车,江翎瑜等人都不知道,直到这颇像地痞流氓的措辞出来,江翎瑜才回头看一看。
身后的人衣着华丽,身形不高,其貌不扬,是个不折不扣的酒囊饭袋,吃得脑满肠肥,跟平阳郡王这等高大英俊的男子比起来,他倒像个肥王八,炸着膀子走路。
江翎瑜猜到这人是个王爷了,心里好笑,很是疑惑,平阳郡王俊美,崇明帝长得不丑,这哪来的活王八,都是一个爹的孩子,怎么还有了天差地别?
唐煦遥把美人搂在怀里,让他别害怕,扬着下巴,眼皮耷拉下来,故意从高往低处看,唐煦遥本来就高壮,比郡王身形更长,更匀称,那王爷还没唐煦遥的肋骨高,如此一来,很像是看一条狗,皮笑肉不笑:“旻叔父,您来啦?”
旻亲王就是个混蛋,坏种,看见漂亮姑娘,公子就污言秽语,辱骂他们卖,身,到江翎瑜跟唐煦遥这事上,连正人君子都不太相信断袖能有真感情,坏种更不相信。
“你这孩子,找这种男不男女不女的玩意儿做什么,真丢唐家的脸。”
旻亲王满面油光,满腮横肉,看江翎瑜的眼神色迷迷的,一边破口大骂:“这样的就得上红艳阁当头牌,本王天天点名玩你,连个蛋都不会下,倒还让大将军娶咯。”
唐煦遥脸色急转直下,拳头握紧,“咯嘣”一声清响,眼神凶恶,把美人紧紧护在怀里。
“缘主,”高功扔下扫把,走上前来,“玄门清净地,不许说这样的腌臜话。”
“你算什么东西啊?”
旻亲王瞪着眼上前,抬手就要打高功:“谁敢管本王,你知道本王是.......哎哟.......他娘的。”
唐煦遥一把攥住旻亲王短粗的手腕拧了个圈,骨头“嘎啦”作响,不伤也难,边揍,边质问他:“你个杂种,说谁呢,知道为什么外头听不见有说我夫人话的吗?”
旻亲王疼得嗷嗷叫:“放手,你给本王放开!”
唐煦遥虚着眼睛,继续说:“说坏话的脏东西早就死了,你也想死吗?”
旻亲王嚎得凄厉,唐煦遥就是不松手,越拧越狠,就要是废了他的胳膊,江翎瑜已经冷着脸看了很久的戏了,见旻亲王疼得下跪求饶,江翎瑜快步走上前,抡圆了细嫩的胳膊,摊开手掌心,“啪”地一声掴在他满是横肉的肥脸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