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的,主子说什么都好,只要是主子的声音,我都喜欢听,”元鸣在廖无春耳际说完了这些温软又不明不白的话,炮竹声也停了,他站直身子,继续跟在廖无春身侧走着,“我猜,主子是在发愁,应该找谁去,才能把事做得万无一失,还能教训一下莫羡。”
廖无春让元鸣撩拨得红了脸,不急不缓地走,愣了许久才点头:“嗯。”
“暗器司的大头领,云习渊,这人深不可测,来去无踪,平时见不着,有事了他准在,”元鸣说,“要我说,把他派过去,还能管束莫羡。”
“云习渊?”
廖无春听着这个名字,真是一下子气笑了:“你只知道他来去无踪么,他脾气阴晴不定,想是人时温文尔雅,不想是人的时候就是烈兽,这块烫手的山芋,我可请不动他,你有本事,你就去请。”
“可以,”元鸣面无波澜,平静地像在叙述用膳一般简单的事,“我跟云习渊是老相识了,请他办点事,不难。”
廖无春才想开口揶揄元鸣几句,腕子忽然被他一把攥着,指头很有力气,掐得发疼,在嘈杂的炮竹声中,听他温声开口:“主子,我调离您身边许久了,可想我吗?”
廖无春咬了咬唇,强装镇定:“自然想你。”
“好,”元鸣笑了笑,唇齿间温热的气息扑在廖无春耳际,“我回去好好伺候主子就是,这些年不见,我都手生了。”
此时江府内,夜都深了,唐煦遥才吃了些东西,刚才一直在给江翎瑜喂面条汤水,他发着高热,身子不适,嗓子还疼,饭食咽得很是艰难,好不容易咽下去些,躺下没一会就说胃不舒服,唐煦遥又紧着给他揉肚子,待江翎瑜好受些,愿意自己躺着待一会,唐煦遥那碗饭菜都有些凉了。
江玉来拾掇碗筷,唐煦遥则跪在软卧在床上的美人身边,拢着指头,给他轻轻按揉鼓胀的肚子,听着他时不时咳嗽,越咳越重,就先停了揉搓的动作,给他捋一捋心口,柔声哄他:“夫人,慢些咳,我知道你喉咙痛痒,你可记着肺伤着过,咳太厉害就出血的。”
“不打紧,”江翎瑜踢开盖在身上的被子,曲着腿,裤管被拉扯得大了,露出半截雪白软嫩的小腿,抬起素手捂着唇,咳得眼尾泛红,噙着泪花,咳个不停,还回身拽着唐煦遥的袖子,“你跟我说说话,夫君,我都躺一天了,腻得慌。”
“你犯咳疾不好多说话的,”唐煦遥想拿着被子盖在美人身上,还是让他一脚踢开,唐煦遥不知道他是怎么了,照旧温声劝着,“为何不盖被子,再着凉可怎么好,夫人乖。”
“你不跟我说话,”美人气得在唐煦遥怀里耍性子,明明肢体绵软无力,身子虚透了,还作势要推开他,挣扎着起来,“你拿什么来我也不要。”
“好好,说话,和夫人说话。”唐煦遥急得额头冒汗,越想找点话茬,越什么都想不起来,在江翎瑜再度要发脾气时,唐煦遥忙俯身去亲吻他,以求缓和,唐煦遥是日日都欲求不满,江翎瑜病了就特别收敛,不敢亲热。
可江翎瑜平时欲求一般,只有在病着的时候才极度渴求跟唐煦遥有肌肤之亲,沾上唇瓣就吻得很是主动,缠着他不许走,一直吻到自己心脏都在腔子里急促地撞,受不住了,才讪讪松开手,如释重负地任由身子从唐煦遥怀里倒下来,摔在松软的床褥上。
江翎瑜仰躺着,手顺着床沿垂下来,气息绵绵,半阖着眼望向唐煦遥,口中嘟囔:“还想亲。”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