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在衙门里也没什么事,”男子嘬着烟袋锅,唇中冒着烟雾,边说,“出来看看。”
“江大人,将军,”廖无春引见,“这是东厂的十大暗卫之一,身手卓绝,大伙都叫他毓老头,也是我拨来卫护二位大员的,与云习渊同列,都很有本事,单说这两位大将,卫护整个京师都成了。”
“我叫毓照理,”来人报上名讳,“我常年在衙门里头,或是奔忙在外地,不曾见过两位大人,不知.........”
不等江翎瑜他二人说话,廖无春替着就说了:“这位是平阳王长子,五军都督府正二品大将军,还记得那场名震四海的疆绥之战,就是唐将军做主帅,这位是江太傅之子,在朝中任正二品刑部尚书,前不久的保定府污吏大案,正是尚书大人的成名一案,英雄与美人,皆年少有为,初入朝廷就这样名声鹊起,真是我所望尘莫及的。”
英雄与美人,实实在在是一句恭维,更是廖无春传递出的一个很关键的字眼,指明江翎瑜和唐煦遥的关系,他们都是断袖。
毓照理听明白了,但又不是办案,不必提起警戒,所以根本没往心里去。
“不敢当,”江翎瑜随口谦虚,“我们承蒙祖上荫蔽罢了,没有那么厉害。”
大伙都随口应和着,说些客套话,江翎瑜跑出来时穿得少,受了凉,这阵子手老是摸着肚子,肯定是又疼了,人有点打蔫,不等毓照理问出来,唐煦遥就搂着江翎瑜向众人辞别,言语间毫不忌惮他们之间的关系:“我夫人身子不好,这喝点酒,肚子疼了一下午,得回去歇息,我们失陪,待明日我夫人舒服些再聊。”
唐煦遥搀着江翎瑜回去,毓照理也走向不远处的云习渊:“哟,模样还是这么漂亮,许久未见,已是多年,一点也不见老。”
“我老什么,”云习渊只是看不上廖无春,对其他几个暗卫还是不错的,除了元鸣,如今已经不归于暗卫之列,在他之外,就是跟毓照理关系不错,已经好到能随意打逗的地步,话也多了,故意说他,“巴不得别人都变成你这样?”
“我这样又怎么了,”毓照理习惯性将手搭在云习渊肩上,“我听说是出事了?你一个人应该是应付不过来,我跟你一块审。”
云习渊乐得有个帮手,也不推开毓照理,就是这么进柴房一块审讯去了。
卧房里,江翎瑜让唐煦遥扶着上了床,不过不愿意躺下,腰后放上两块软枕,倚着床围子坐着,江翎瑜才感觉胸腹能好受一些,闷胀的感觉减轻了许多,才阖上眼皮,唐煦遥就从另一边上了床,拿开美人冰凉的手,换上自己的,指尖帮他轻轻按摩胀着的地方,安抚他时不时抽搐的肠胃,柔声哄着:“夫人,你这胃怕凉,以后我替你捂着就好,夫人莫碰了。”
江翎瑜没接唐煦遥这话茬,一看心里就在想别的事,终于拿定主意,握着他给自己按摩腹部的手,冰凉的指头稍用力在他腕子上捏了捏:“我还想要那个。”
唐煦遥没听明白:“哪个?”
“就是,”江翎瑜有些扭捏,模样娇滴滴的,攥着唐煦遥的手往下放,捂在小腹上,“今日中午做的,我,我还想要。”
第153章
“夫人, 你这心脏受不住的,时隔几个月有这么一次就对你很不好了,”唐煦遥抱着美人哄, “听话好不好, 你会犯心疾的。”
江翎瑜皱起眉头, 样子看着不是很开心:“可是那样很舒服。”
“那也不成,”唐煦遥不紧不慢地劝, “待你身子好些。”
江翎瑜耍起性子,撞在唐煦遥怀里闹着:“那要何时才能好。”
江翎瑜毕竟不是小孩了,许多事自己心里也清楚, 试探一下唐煦遥,他平时是很惯着自己的,要是他真的不答应,也就知道此事确实行不通,不再强求了, 闹了这么一阵,又慢慢安静下来,与他相拥着休憩, 此时天黑透了, 但不算晚, 刚好是百姓们用晚膳的点, 这两条狗和鹰也让江玉放出来, 白日里怕吓着客人们,只有夜晚才能在院子里嬉戏,鹰与狗不生疏,互相不排斥,像是稔熟的, 可也不常在一起玩,它最经常做的事就是站在房檐上,看着两条正在打闹的大狗,与它们不像朋友,更像是首领,至高的指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