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翎瑜皱着眉, 有点不开心:“那你呢?”
“我伺候夫人呀,”唐煦遥半支着身子,掌心压在美人有了些余肉的腹部,轻轻摩挲,“夫人不是还胃痛, 我揉。”
“不要这样,”江翎瑜不依不饶的,想尽了法子挑着唐煦遥的毛病, “你要将手伸进去给我揉, 你偷懒。”
“好好, 夫人教训得是, 我听话。”
唐煦遥知道美人耍性子, 觉得他特别可爱,于是百依百顺的,熟练地将手探入美人单薄的寝衣内,故意找着他敏感的腹侧揉捏,感觉他腰腹侧的肌肤在抽动, 连着里头的肉都一跳一跳的,人也不自觉地想躲到一边去,唐煦遥憋着笑,就是成心捏他那块痒痒肉,不让他走,明知故问:“夫人怎么了,肚子痒吗?”
“你不乖了,学着欺负我。”
江翎瑜笑着搬开唐煦遥的手,撒着娇:“胃疼,夫君快揉,这么疼我哪睡得着。”
外头,廖无春还在奔忙,出了事,他不得收拾烂摊子,顺便把背后议论他的小太监也整饬了,一直折腾到晚膳的时辰,这才出门去找骆青山,想着跟他一起回卧房歇会,这期间,江翎瑜一直在唐煦遥怀里醒醒睡睡的,柔软的身子让唐煦遥捂地热乎乎,雪腮睡得泛起红来。
廖无春已经领了骆青山,让他先回卧房去,廖无春独自到江翎瑜跟唐煦遥所住的主卧去,问问江玉,要不要一同到正堂用膳。
“提督大人,我们夫人和将军挺想跟您一块用膳的,昨日还交代我了,全天的饭菜都做得可口些。”
江玉陪笑脸,委婉推辞:“只是我们夫人这场病来得太急,此时还在卧房昏睡,只得爽约了,实在对不住提督大人。”
“无妨,”廖无春乐得不耽误与骆青山恩爱的时间,随口寒暄,“嘱咐江大人跟将军好好歇息,明日启程很早的,路上这么折腾着,难免疲惫不堪,到了京师,两位大人又要不舒服了。”
江玉作揖:“是,多谢提督大人关怀。”
廖无春回了卧房,开门见骆青山在床上坐着,身子很直,看着又不紧绷做作,像是身上带来的威风严肃,可把廖无春迷得神魂颠倒,紧着过去,坐在他腿上,搂住他的颈子:“副将,想我了么?”
“我自然是思念提督大人的。”
骆青山抬起手,帮廖无春揉着腰:“提督大人,累着了么?”
“有副将疼我,我就不累了。”
廖无春说完沉默片刻,盯着骆青山看,直到他察觉抬起眼眸,与自己对视,才缓声再度开口:“说起来,你觉得你们主帅可好么?”
“好,”骆青山毫不犹豫,“不论是情义,还是本事,朝廷中的武官无人能及他。”
“你确定?”
廖无春听骆青山把唐煦遥捧得那么高,况且说实话,骆青山官不算特别大,照理说,跟各府大都督是碰不到面的,有事一般是唐煦遥去交涉,故而他这么说,廖无春就很有些疑惑了:“我记得极少在朝中见到副将,那副将,可曾与其他的武官打过交道?”
“提督大人,我向来不会说谎,没有把握的话,我也不会由着它脱口而出,去给我惹祸。”
骆青山搂着廖无春的腰,将脑袋靠在他怀里,算是亲热了,边说:“提督大人能记住我,还是因为大帅将我送上副将之位,先前我仕途坎坷,年少困苦,几乎辗转每一位大将军的麾下,最后才去的后军都督府,那些大将军都嫌我嘴笨不会讨好,向来吃苦出力我是先锋,去领封赏又没我,所有人都能欺负我,辱骂我。”
“我以为我一辈子就那样了,寒冷,困苦,吃不饱饭,永远做军中小吏,到死也出不了头,”骆青山想起与唐煦遥并肩作战时的光景,心里只剩下甜了,伤和疼早就忘了,他笑着说,“军中有时缺粮,我不舍得吃那些粮食,大帅就帮我盛上满碗的饭菜,之后我陪着大帅打了几场胜仗,他就夸我勇毅,还说要找个良辰吉日给我升官,让我做他的副将。我本以为他说笑,其实说笑我也很开心的,除了我的恩师何大人,没有人曾对我那么好,只是我没想到,大帅真的把我擢拔成了副将,我高兴得整宿睡不着,睡醒了还要看看他发给我的令牌,我真怕是在做梦。”
“副将,”廖无春闻言,心里很不是滋味,“副将受苦了。”
“不苦了,我先让大帅擢拔,后又遇到提督大人,我现在的日子好得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
骆青山说:“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从不与陈苍争奖赏,大帅已经破格提拔我做了副将,我很满足了,奖赏与钱财,有与没有,我都不在意。”
“既然如此,副将觉得,”廖无春听骆青山这么夸唐煦遥,心里有数了,但还是要征求一下他的意见,“我把唐将军调去左军总督府,任总都督,他可配得上么?”
“怎么会配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