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青山特别高兴:“我们大帅很有本事的,我也觉得后军都督府是拖累他了,他应当更好些的。”
“副将说如此,我就放心了。”
廖无春听他老是夸唐煦遥,也不是觉得要吃醋,而是想着,本来去提拔唐煦遥,就是为了把他也带上去,现在越说,话头偏得就不对劲了,故而廖无春坦言:“我是打算把你们所在的这支军队都调到左军总督府去,唐将军晋升,副将也就跟着上去了,可以拿个佥都督当一当。”
“佥都督不是只定一人吗?”
骆青山不解:“我跟着大帅,陈苍不去吗?他肯定会抢的,我不愿意和他起冲突。”
“还陈苍呢,”廖无春翻了个白眼,“陈苍的命,就是我给唐将军开出来的条件,他送给我,我就把总督之位送他,以前也就算了,他跟周竹深勾结,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现在我与副将相好,陈苍没少欺辱你,故而不单是他,所有曾经苛待你的武官都要给我滚出官场。”
“提督大人,”骆青山睁大了眼睛,从廖无春怀里抬眸,与他对视,有些委屈,“您会不会很麻烦,要不就算了,我不生气了。”
“要说是正人君子办起这样的事,确实麻烦。”
廖无春勾唇,指腹抚着骆青山的脸颊:“不过,我是疯子,那就不麻烦了。”
夜里,廖无春跟骆青山忙着亲热,他们也都知道,这样的好时机以后不会有很多了,感情能不能显露也未可知,只好趁着这一夜,好好地亲昵,此时,唐煦遥还等着江翎瑜睡醒,给他喂些粥汤,垫垫肚子,免得后半夜饿得不舒服,可等了许久,他也不醒,唐煦遥只好守着,可实在太劳累了,盯着盯着,犯了困,闭上眼就睡着了。
廖无春与骆青山独处,老想跟他了解所有的心愿,他却想着希望以后能娶了廖无春。
骆青山想娶了廖无春做夫人,洞房花烛夜,再认认真真地要他。
所以独处时,骆青山也只吻了廖无春的额头和唇瓣,即使仅仅如此,抱着廖无春时,也实在忍不住就笑出声来。
“睡一会吧,”廖无春与他相拥躺在床上,紧紧抱着,将脸完全埋进他怀里,“还有一个时辰,就要启程了,你莫累着,副将。”
“我会想办法的,”骆青山不声不响许久了,忽然说,“我想与提督大人夜夜如此,共枕眠。”
“你能有什么办法,”廖无春合着眼,唇角翘起,“你还敢去跟皇帝坦白不成?到时候,你我怕是要掉脑袋了。”
“要是,”骆青山试探着问,“要是我死,皇帝会放过你吗?”
“当然不会,我且少年时就跟着他,当年只能说我有些灵气,如今灵气消散,心甚是狠毒。”
廖无春冷笑:“他不毒,怎么会教出我这样的蛇蝎之人,副将别去以身犯险了,你只管陪着唐煦遥去打仗,练兵,做你们该做的事,一切都会安好的,紫禁城有我呢。”
“可是我想娶提督大人。”
骆青山向来真诚:“我也想让提督大人做我的夫人。”
“这次来不及了,下次吧。”
廖无春想了个法子:“待江翎瑜跟唐煦遥再去巡案,我有机缘与你在外头相见,就定了终身,洞房花烛夜,喝了交杯酒,我们做一辈子的夫妻。”
骆青山真是太高兴了,廖无春都睡了,他还开心得睡不下,到点去叫唐煦遥的时候,特别有精神。
唐煦遥早就习惯睡觉轻浅的日子,好在夜里休息不错,骆青山来过他就起来拾掇东西了,就是江翎瑜特别嗜睡,叫醒了就撒娇,在唐煦遥怀里哼哼唧唧的,身子软得抱不住,红嫩的唇瓣轻轻嗫嚅出几个娇柔的字来,就不想起床。
“我的霖儿真是可爱。”
唐煦遥不恼,心下软腻极了,不单想惯着他,还想将他惯坏些,日日都见他撒娇,耍些小脾气,那才好,脑袋里想着,外头又有人来催,唐煦遥回过神,哄着瞌睡的美人:“我们要走啦,我背着好不好,还是抱着?”
“背着,路上背着,”江翎瑜迷迷糊糊的,眼睛还睁不开,可早就把这事盘算好了,“马车上要夫君抱,夫君怀里好暖和,我喜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