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觉得他是一个冷淡沉稳的人,没有很高的亲密需求,也没有很蓬勃的欲望。
现在才知道他有多么黏人和不安。
或许在父母离世之后,温亭深找不到依存,只能拼命压抑着自己的情感需求,整个人才会变得冷冰冰的。
长期压抑的感情,像慢慢堆积的火药,哪怕接触到一丁点的火星,都会不受控的爆炸。
……
晚饭是两菜一汤,温亭深的手艺根本不用怀疑。
他帮她盛汤,面色如常,看上去已经很好的压制住了那份强烈的不安感。
李乐诗是有点小窃喜在的,他的忐忑与害怕,恰好说明他有多么珍视她。
晚饭后,两人找了一部最近上映的恐怖片窝在沙发上看。李乐诗一边批判现在的恐怖片越来越没意思,一边偷偷去瞄旁边人的表情。
客厅没开灯,影片闪动的光映在温亭深的眼眸中,他一言不发地看着,像是在走神。
她的两只小腿搭在他的腿上,漂亮纤细的两双手在轻轻揉捏她的脚踝,手法轻柔。
渐渐的,略显粗糙的指腹反复摩挲,弄得她有些不耐。
李乐诗起身吻住他的唇。
——她在亲吻曾经被她叫做哥哥的男人。
心底一闪而过的背德感,令她欲望燃烧起来。
温亭深刚才应该真的在分神,这分钟才醒过来。
尝到她在主动索吻,两手扣住她的腰,轻轻一提,将她抱在自己身上。
察觉到她想主动,他便只管配合,被她压在沙发上亲。
大概是尝试过了更加刺激的,他的温柔与小心反而不得她心,李乐诗主动结束。
他的声音很轻,像睡梦中的呓语:“怎么了?”
李乐诗不好意思解释,目标锁定在他揉皱的衬衣上,解开,男人结实的胸膛微微起伏着。
他好像从来都是香喷喷的,淡淡的木质调,连同体温一同钻进她的口腔。
她用牙齿轻咬着,慢慢磨着,感受头顶上方的呼吸声变重。
温亭深的身体似乎颤了一下,大手插进她后颈,轻轻拽开她这只调皮的小奶猫:“差不多了吧?”
抬头的一瞬,李乐诗看见他的眼眸染有浓重的欲色。
他的一条腿蜷了起来,恰好顶了她膝盖间一下,木质香调变得浓郁,男性的荷尔蒙也烧得正旺。
往往进行到这里,双方已经欲/火/焚身了,水到渠成就要进行下一步,李乐诗的手沿着他的大腿向上摸。
他在抓一只窃取美色的小偷,按住她的手。
“让我看看吧。”李乐诗如一只馋嘴的猫,趴在她的胸膛,“也许我帮帮你,它就起来了。”
温亭深轻轻一笑:“我的手指已经满足不了你了么?”
李乐诗再说就不好意思了,瘪了瘪嘴:“可你都把我看光了,却不让我看你的,这不公平。”
他没说话,眸色暗了暗。
李乐诗以为又不小心触碰到他的男性自尊心,没有再强求。
“你们男人啊,总是在这方面特别要强。”她撑起身体坐好,“我要是真介意这个,就不跟你在一起了。”
话音刚落,温亭深骤然扣紧她的腰。
他对“不跟你在一起了”几个字异常敏感。
劲儿有点大,李乐诗嘶了一声。
紧接着,温亭深将他们两人换了个位置,李乐诗躺在沙发,散乱长发。
这个角度,看不清他的表情。
也正是由于这种未知,她竟有了一点期待与兴奋。
她仿佛嗅到了对方泄露的一丝野兽气息,心跳剧烈。
不知他是会落下一个狂热的吻,还是别的什么刺激的情/事。
但温亭深好似很快回过神,亲了亲她的唇角就猛地起身,下地,抓起沙发靠背上那条被她亲手解下来的灰色领带。
李乐诗有点不满足,叹了口气。
没想到下一秒,他的视线忽然强烈地盯了上来,立在眼前的高大黑影,比影片里的鬼还要琢磨不透。
“我准备去洗澡。”他把玩着质感很好的领带说。
李乐诗没听懂他的意思:“啊,你去吧。”
但他又重复了一遍,用着令人难以忽视的压迫感:“我要去洗澡了。”
难道这是盛情邀请?
李乐诗害羞地挠了挠脸,还没准备好一起洗鸳鸯浴的准备。
上一次他们在一起洗澡,据说还是特别小特别小的时候,三岁之后,双方家长都把性别意识拿捏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