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今日,他才醒悟,封家这步棋九死一生。而那生门,也是拖时间罢了。
裴问礼……究竟有没有喜欢过他?
凭裴问礼生的那双含情眼,看什么都深情,他起初就是沦陷在那双眼眸中,他哪看得出来真假。
不过要他装作喜欢自已的模样,接受和一个男人亲吻,挺难的吧。
为了皇上的计谋,当真什么都豁得出去?
裴问礼应当是喜欢自已的?封长诀陷在迷雾之中,也看不明白了。裴问礼对他说的情话是假的,封长诀不信。
若无一点喜欢,哪会说得出口那么腻得慌的话。
封长诀把自已关在房里的两日,他想通了很多。既然一开始说的就是“只谈当下”,就不该奢求久远。是啊,他们俩最终会成家,他有什么好埋怨的呢?
他埋怨的是,为何不早和他说清,又为何要瞒着他这么多,害得他如今连口水都喝不下,一吃点什么东西胃就一阵翻腾。
“封长诀,你真蠢啊……”封长诀喃喃自语,他将玉佩随手放在一旁,拿起酒壶又往嘴里倒,擦干嘴角的酒渍,他苦笑几声,“蠢得天真。”
苏州典史上京,暂且住宿在裴府,那份供词修缮言辞后,上呈给了刑部的人。
刑部的官员不敢怠慢,转呈给刑部尚书。尚书手拿着这份供词很是惊讶,文中提及裕王,此乃大事!
他要进宫!
此刻,京都的天空被阴云所笼罩,仿佛被一块巨大的灰色绸缎覆盖着。阴沉沉的氛围让人感到一种压抑和不安。
狂风大作,风雨欲来。原本在街上悠闲漫步的行人开始匆忙奔走。
刑部尚书的公文一呈,勤政殿就下了道圣旨,召巴郡裕王即刻上京。
远在巴郡的裕王听完传旨的宫人念完,没有慌张害怕,一脸淡定。
“裕王,接旨吧。”
宫人静静地直视裕王,见后者神态自若地接下圣旨,他办完差事也就走了。
裕王府中的人反而急急忙忙,青脸在他面前跪下,严肃道:“殿下,此行必然危险,属下即刻去往凉州,召集精兵。”
裕王笑容阴森,低头盯着皇帝的字迹,亲笔圣旨啊。
祁天越来越沉不住气了。
“不必,养精蓄锐。区区指控,不足以动兵,乱了大局。”裕王慢条斯地卷好圣旨,随手扔给身边的手下,“此等机会,乃是上天给予本王的。你们不必担忧,本王有一底牌,即可保命,又可……夺命。”
裕王没动兵是裴问礼没想到的。他独在夜亭,坐立难安,手中的棋子也不知该往哪处去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