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有,听说朝廷官员变动很大。”祁雁玩转着手中的酒壶,思绪疯狂飞转。
他看不懂裴问礼在做什么,也不知道他做的事告诉了封长诀没有。
“封长诀,你知晓吗?”
突然安静一刻,封长诀凑近他,神色疑惑,声音变高:“啊?啊,你说什么,大声点!”
“算了。”
祁雁叹口气,耐着性子说道:“本王怕你又被蒙在鼓里。”
“什么鼓?你会敲鼓?”
“……”
“殿下,裴大人来了!”
一个家仆小跑过来,撑的伞都有点歪,肩膀淋湿大片。
“玟书,去带路。”祁雁甩甩手,托腮望着眼前的封长诀,心思愈重。
“是。”
第117章 用情至深
纱亭的细白纱随风轻扬,雨滴在池中炸开烟花,乌青的色调入眼。
入亭的木板桥聚拢三把花纸伞,伞下灯火先行。雨绽湿来人衣摆,一抹暗色闯进湖心亭,为夜色添上肃杀的气势。
亭内燃着摇曳的灯火,酒瓶歪倒一旁,身着黛衣的男人抬手举高酒壶,作势摇晃,酒水碰撞声清脆。坐他对面的男人带着醉意,一手撑在桌面,身形朝他倾倒,想去够酒壶。
浅色纸伞不知是被雨水打歪,还是伞下人捏紧了伞柄害得伞不自觉倾倒。裴问礼一来便看到这副景象,脸上可谓精彩。
“看看,这不是裴大人吗?想必是舟车劳顿,不如坐下歇会。”祁雁眼里盛着讥讽,手上动作没停,像逗小狗似的逗封长诀。
“多谢殿下体贴,但臣是来寻封涯的。”裴问礼收好伞,递给陪从的金保,后者接过伞和书童一起站在亭下。
裴问礼毫不掩饰他和封长诀的关系,祁雁冷哼一声。
封长诀听到熟悉的声音,下意识望了眼。看到来人在自已身旁坐下,可能是雨润湿的寒意,也可能从内透出来的寒意,都让封长诀有些怵,不禁往后缩回去坐下。
“没想到,殿下留他到将近子时,若臣不来,怕是要在此过夜。封涯若是清醒,应当也不想留宿于此。于情,殿下算是一个外人,于,哪有将军留宿王爷府的道,传出去,包藏祸心,声誉俱损。”
话说得滴水不漏,甚至还有些责怪祁雁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