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以为他们是闹别扭的小情侣,多看一眼就一脚油门开车走了。
鱼江晚看着渐渐变小的影子,大声说到:“你放开我!”
“这么晚你自己乱走我不放心。”许澜青还想说什么,她眼泪一下掉出来。他轻叹一声,抬手帮她擦眼泪,“别哭了眼睛都红了,有什么冲我来行不行?”
听他这么说,鱼江晚当真不客气,抓住他的手一口咬上去。牙齿虽然不及小猫小狗锋利,可发泄的时候根本不记得控制力道,牙齿也陷进肉里。
许澜青眉头都不皱一下,完全把自己当成砧板上的羔羊任她宰割。一只手给她磨牙,闲着的那只手还不忘为她擦眼泪。
“手上能有什么肉,你不硌牙?”他说着,眼里还透着零星笑意。
眼前这人好像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对她生气。即便手已经被咬出一个深深的齿痕,还能这样风轻云淡地让她注意牙齿。
单方面的吵
架永远吵不起来,就像不管多用力去打棉花也不会觉得疼痛。
她松了口,绵长地吐出一口气。大概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小声跟他道歉,“对不起。”
然后也不等他的回应,自顾转过身,对着望不到的尽头发呆。
彼此心里都清楚,道歉不代表那道坎过去了。
难得见一次面,哪想就搞成这样。发脾气都随意,可到底见不得她委屈巴巴的模样。
他最终还是妥协了,“我可以现在陪你去医院,但是看不到苏念,还要去吗?”
“……嗯。”
这一声,情绪明显平静了许多。许澜青走到她面前低声商量,“那在附近找一家酒店暂住一晚上,第二天一早过去,可以吗?”
她说不想回家,那么就不勉强。这样回去被许茉凝撞见肯定要东问西问,一样不得安宁。
早前苏念犯癫痫明显吓到她,车上孙萤微的电话大概成了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一切都是那么不合时宜,不合时宜的电话,不恰当的邀约。拒绝几次也躲不开的追求。
找许家帮忙演戏,大概是他这辈子做过最糊涂的事情。即便开头就把话说清楚,到头来还是弄得一团糟。
在短暂的沉默后,鱼江晚终于点头。
在市医院隔了两条街的位置有一家四星酒店,许澜青开了一间双人套房。进门后刚要插上房卡,手指被温热掌心攥住。
“别开灯。”声音干涩发哑。
今天的情绪这样不稳定,可能也是因为各种不如意的事都撞到一起。明明上车前已经说通了,可是脑子里满是胡思乱想,没一会儿眼泪就自己往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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